还清了王建国和白羽欣的人情债后,萧飞羽感觉浑身轻松,仿佛卸下了两座大山。他重新回归了安逸的日常生活节奏——大部分时间宅在家里,潜心修炼,冲击那即将突破的第九重功力的关隘。
偶尔兴致来了,便出门约上所认识的几位“女主角”吃吃饭,聊聊天,欣赏一下她们各具特色的美。
尤其是没有了龙王叶臣和富少欧阳青这两个“麻烦精”在眼前晃悠的日子,那真是舒心安逸,岁月静好。萧飞羽甚至觉得,如果能一直这么过下去,好像也挺不错。
这天,他正盘坐在床上搬运周天,脑海中响起了小雅那熟悉的提示音:
“叮!根据最新推演结果,发现可辅助宿主提升功力的物品——‘混元丹’一枚。”
“混元丹?”萧飞羽缓缓收功,在心里撇了撇嘴,“这名字……还真是朴实无华中带着一丝土气,一点逼格都没有。听起来像是新手村药店十铜板一瓶的那种。”
小雅无视了萧飞羽的吐槽,继续提供信息:“该丹药目前位于城郊约20公里处的许家村,为村中一位许姓大爷的家传之物。因其家族记载早已遗失,目前仅知其名为‘混元丹’,具体功效不明,被其家族视为祖传信物,珍藏甚密,非特殊情况不会出售。”
萧飞羽听得直嘬牙花子:“好家伙,藏得这么深,记载全无,就剩个名字和一句‘祖上传下来的’口头禅?要不是有你小雅,我就是把地球犁一遍也找不到这玩意儿啊!”
他顿了顿,又有些怀疑地问道:“不过小雅,你确定这玩意真的有用?听起来就跟那些江湖骗子卖的‘大力丸’差不多,别我千辛万苦搞回来,结果吃下去屁用没有,反而窜稀三天。”
“宿主大可放心。”小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跳脱,虽然听起来依旧不是那么百分百靠谱,“推演结果显示,此丹药可是古时一名道家武者所炼,与宿主所修功法契合度极高,对功力增长确有助益。具体效果,需服用后方可知晓。”
“行吧行吧,信你一回。”萧飞羽叹了口气,从床上一跃而下,“反正距离也不远,就当是郊游了。”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车出门,朝着许家村的方向驶去。
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萧飞羽便抵达了目的地。许家村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了,村口立着斑驳的石牌坊,村内大多是些颇有岁月的旧式院落,青砖灰瓦,虽然能看到一些外墙新近粉刷过的痕迹,但整体依旧透着一股与不远处现代化都市格格不入的古朴和落后。
萧飞羽看着车窗外略显萧条的村景,不由得有些疑惑:“奇怪,离大城市这么近,按理说发展不应该这么慢啊?这路况,这建筑……难道是为了保留‘古村落’风貌搞的旅游项目?也不像啊……”
他琢磨了半天,最后只能将原因归结为万能的“剧情需要”。
在村里找了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停好车,萧飞羽便开始在村里溜达起来。他深知在这种宗族观念较强的村子里,想要打听消息,最好的去处就是村里的“情报中心”——通常位于村头大树下、小卖部门口或者祠堂广场。
果然,在村头一棵大槐树下,他找到了几位正在一边摘菜一边闲聊的大娘。
萧飞羽立刻换上人畜无害的笑容,凑上前去,凭借着他那还算不错的颜值和能说会道的嘴,很快就跟几位大娘搭上了话。
他自称是来做社会调查的大学生,对村里的老物件、老故事很感兴趣,一边帮忙摘菜,一边旁敲侧击地询问村里谁家有什么祖传的老宝贝。
大娘们一看这小伙子长得俊俏,嘴又甜,干活还利索,顿时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村里那点家底抖落得差不多了。
萧飞羽也顺利地从她们七嘴八舌的闲聊中,捕捉到了关于那位许大爷和他家那枚“据说是什么祖传丹药”的关键信息。
摸清了情况,萧飞羽心中有了底。他谢过几位热情的大娘,在村里的集市上随意买了块深色的粗布和一块硬纸板,然后溜达到了村子中心那棵据说有上百年历史的大榕树下。
他将粗布往地上一铺,纸板立在一旁,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高价收古董”。
这简单的摊子一摆出来,立刻吸引了村里不少人的注意。许家村相对闭塞,村民普遍淳朴,看到有人真金白银地来收老物件,都觉得很新奇。
不一会儿,就有村民拿着家里压箱底的瓶瓶罐罐、铜钱银元过来询问。萧飞羽凭借着小雅给的鉴宝知识,倒也像模像样地鉴别起来。
对于真正有点价值但不算特别珍贵的东西,他给出的价格远比外面古玩店公道;对于那些纯粹的现代工艺品或者没什么价值的旧物,他也笑着婉拒,态度很好。
几天下来,萧飞羽这“厚道小老板”的名声就在村里传开了。来找他卖东西的人络绎不绝,他也借此机会,又收到了几件还算不错的小玩意,算是意外之喜。
他一直耐心等待着,直到摆摊的第四天下午,他的目标终于出现了。
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穿着洗得发白中山装的老大爷,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了萧飞羽的摊子前。老大爷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巴掌大小、看起来油光发亮的旧木盒子。
“小伙子……你……你真的高价收老东西?”许大爷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眼神里既有期盼又有警惕。
“大爷,您放心,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萧飞羽笑着站起身,态度恭敬。
许大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木盒子。里面垫着已经变色的红绸,红绸之上,静静躺着一枚龙眼大小、黑乎乎、表面甚至有些粗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药丸。
“这是俺家祖上传下来的……叫……叫混元丹。”许大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俺爹临死前说,这是宝贝,不能丢……可俺们家现在……唉,娃要上学,家里等着用钱,可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赌博还欠了一大笔......”
萧飞羽看着那枚黑乎乎的“泥丸”,心中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他装模作样地拿起丹药,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甚至还用手指轻轻敲了敲。
“嗯……”萧飞羽沉吟片刻,在许大爷紧张的目光中,开口道,“大爷,这东西年头是有了,虽然具体功效说不清,但毕竟是祖上传下来的老物件。这样,我给您这个数,您看行不行?”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五千?”许大爷试探着问,声音有些颤抖,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巨款了。
萧飞羽笑着摇摇头。
“五万?!”许大爷和他身边的年轻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萧飞羽再次摇头,直接说道:“五百万。我现在就给您转账。”
“五……五……五百万?!”许大爷和他儿子彻底惊呆了,张大嘴巴,半天合不拢,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也发出一片惊呼。
萧飞羽不再多言,直接拿出手机,问清楚了许大爷的银行卡号,当着所有人的面,操作转账。当手机提示转账成功的短信音响起时,许大爷看着手机上那一长串零,老泪纵横,腿一软就要给萧飞羽跪下。
“使不得!大爷,使不得!”萧飞羽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扶住许大爷,好生安慰道,“这是您家传宝应得的,把外债还清了以后好好供孩子上学,改善生活。”
临走前,萧飞羽还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品质不错的玉扳指,塞到许大爷手里:“这个您留着,也算是个念想。”
在许大爷一家千恩万谢和村民们羡慕的目光中,萧飞羽揣着那个装着“混元丹”的木盒子,开车返回了市区。
回到家中,萧飞羽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祛除了一身的疲惫和尘土。然后,他盘膝坐在床上,郑重地拿出了那个旧木盒。
打开盒子,那枚黑乎乎、朴实无华、连一丝药香都欠奉的丹药静静躺在红绸上。
萧飞羽用手指捏起这枚“泥丸”,左看右看,越看心里越没底。他忍不住在脑海中问道:“小雅,你确定这真的靠谱?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个用泥巴搓出来的丸子?该不会是那许大爷的祖先闲着没事搓着玩的吧?”
“宿主,你的愚蠢再次超出了我的预估下限。”小雅毫不客气地毒舌道,“丹药外部包裹的是一层特制的‘泥衣’,用于锁住药力,防止岁月流逝导致药性消散。你需要小心剥离这层泥衣,才能见到真正的混元丹。”
“啊?还有这种操作?”萧飞羽恍然大悟,连忙小心翼翼地用指甲,一点点地抠刮丹药表面的黑色物质。
随着外层泥衣的剥落,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奇异药香开始弥漫出来,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萧飞羽只是闻了一下,就感觉全身毛孔仿佛都舒张开来,体内原本平稳运行的内力竟然有了一丝活跃的迹象!
他精神大振,手下动作更加轻柔仔细。当最后一点泥衣被剥落时,一枚约莫小了一圈,通体呈现古朴黄铜色,表面有着天然云纹般细腻光泽的丹药,出现在他掌心。那浓郁的异香正是从中散发而出。
看着手中这枚终于显露真容、一看就知绝非凡品的混元丹,萧飞羽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不管了!拼了!”
他眼睛一闭,嘴巴一张,头一仰,直接将这枚混元丹丢进了嘴里,咕咚一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