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顿时冷汗直流:“不是,别听那馋兔子瞎说!那两位是…是人质!不对,是仇人…”
“嗯?”陈暮眉梢微挑,“就是你最早在学院‘结识’的那两位吧?放出来让我见见?”
张望不好推脱,只得将黄樱桃和徐一诺唤出。两女乍见陈暮那清冷出尘的气质与绝世容颜,顿觉自惭形秽,硬是低着头,讷讷道:“陈姑娘好。”
姿态倒真像两个安分的阶下囚。张望心中诧异:徐一诺也就罢了,黄樱桃可不是这般性子,莫不是被陈暮的修为震慑住了?
陈暮那双淡红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两女。她们曾设计谋害张望,她自然不会有好脸色,放出来瞧瞧不过是一时兴起。她语气平和,听不出波澜:“望你们回去后能改过自新。在净魂玉佩中这些年,想必苦头也吃够了。”
徐一诺连忙点头:“是是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弱小,再也不敢…再也不敢打张望的主意了!”
“嗯?”陈暮眸光一凝,“打他的主意?”
“没有没有!我说错了!再也不敢了!”徐一诺慌忙摆手。
陈暮与张望相视一笑,转向两女:“不必如此慌张。我无意刁难,待回到聂风学院,便将我们忘了吧。任何关于张望的消息,都不得泄露给任何人,能做到吗?”她眼神忽然认真,一丝淡淡的威压弥漫开来,两女心头又是一紧,只觉这绝美的女子绝非表面那般好说话。
“知道!放心,我们也受了张望不少照顾,若非他的丹药,我们未必能突破元婴。”黄樱桃信誓旦旦,“我发誓,此生绝不再做任何对他不利之事!”虽只是口头之言。
陈暮点点头:“那便好。”张望立刻将两女收回玉佩,生怕她们再说错什么。
陈暮白了他一眼:“才几年不见,你身边怎么总有女孩子?还总往玉佩里收?”
张望干咳两声:“纯属…不可抗力!我的心,可一直只装着我的晨曦宝贝。”
“切~油腻!”陈暮轻哼一声,嘴角却微微上扬,“我才不吃你这纨绔子弟那一套。好了,休息吧,明天…回家了。”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房间,心中泛起一丝甜意——过了这么久,他终究还是念着她这个“师傅”的。
其实她心底深处一直隐忧:怕再见时,他已是妻妾成群。初见沉猫猫时那点失落,在得知两人并无瓜葛后便消散了,总算能睡个好觉。
张望对着空气轻叹一声:“女人啊,当真是修罗场。虽说此界三妻四妾也是寻常,可我自认没那本事调和……”
贪吃精在一旁咂嘴:“叫你平时不检点!不然早和大姐头双宿双栖,说不定娃都满地跑了!”
张望额角青筋一跳,这始作俑者还敢说!他猛地扑过去,将贪吃精压倒在地,捏着她的脸蛋:“要不是你这馋兔子天天拱火,我至于这么难?少你一口吃的了吗!”
贪吃精也不甘示弱,瞬间化作巨大本体,反将张望压在身下:“本玉兔公主为你拼命的时候还少吗?你得对我好点!不然…不然我就真吃了你!”
看着眼前毛茸茸的大兔子,张望心头一软,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了上去,感受着她胸腔里鲜活有力的心跳。
是啊,是该更珍惜眼前人。他要保护好她们。
魏兄,如意姑娘,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们!
贪吃精被他突然的拥抱弄得一愣,随即嫌弃地用带着草屑味的前爪将他扒拉开:“走开走开!再这样我告诉大姐头,你连兔子都不放过!”
张望嘿嘿一笑,也不多言,盘膝闭目,开始打坐。
贪吃精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摇摇大脑袋:“疯了,疯了……”
翌日清晨,陈暮敲响了张望的房门。两人准备去找陆曼曼。想到那双邪性的眼睛,即便是化神中期的陈暮,也觉有些棘手。
陆曼曼见二人准时到来,笑容甜美:“两位贵客,物资已备齐。这就随我去聂风学院吧?毕业许久,我也甚是怀念呢。”
三人行至天星塔传送阵。阵旁人头攒动,但陆曼曼显然早已打点妥当,这一趟传送,仅限他们三人。沉猫猫则留在净魂玉佩中,并未现身。
“两位贵客,请。”陆曼曼巧笑倩兮。
张望牵起陈暮的手,毫不犹豫踏入光芒流转的阵中。只要她在身边,无论传向何方,他皆无所畏惧。
陆曼曼紧随其后步入阵中。光芒亮起的刹那,她身后阴影处,两道模糊的人影如鬼魅般一闪而入,没入传送阵的光辉里。
天星塔内,城主花骤得显然已听闻陆曼曼前往聂风学院的消息,派了花星辰前去查探。
花星辰望着传送阵光芒消散的方向,眉头微蹙:“两位四品炼药师…陆氏商会动作好快。”她将所见禀告父亲,难掩忧色:“父亲,近来陆氏商会动作频频,尤其那陆天明,似乎与魂族之人有所勾连。”
花骤得站起身,在厅中踱了几步,长叹一声:“辰儿,去塔顶闭关吧。这几日,为父要去一趟天机阁。既要商议玄冰塔之事,也需…窥探几分天机。圣域,怕是要变天了。”
花星辰忧心忡忡:“提升修为确属当务之急,可天星塔无人坐镇……陆氏商会蠢蠢欲动,我担心……”
花骤得摆摆手:“无妨。陆氏商会暂时还不敢动我们。至于魂族…亦不敢贸然出手。你安心修炼便是。你提及的那暗域少年,名为安永谦,没错吧?”
花星辰点头:“应是此人。”
话音未落,一名侍卫神色匆匆地叩响了房门。
花骤得目光一凝,淡淡道:“何事?进来说。”
侍卫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气息微促:“禀城主!城外有玄冰塔程宁宁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