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年节很快就过了。除了过年那几天稍作休息,南宫白露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在了培训新酿酒工人上——从原料筛选到发酵把控,从蒸馏提纯到勾调储存,他把自己摸索出的酿酒技巧拆解得细致易懂,手把手教给村民。即便如此忙碌,他也没落下修炼:白天培训间隙见缝插针地吐纳,晚上一进入复刻空间,就捧着《百草集录》研读,如今大半本书的内容已能熟读于心,连常见草药的药性、采摘时机都能随口道来。
张春饮前阵子忙着酒坊开工筹备,没太留意南宫白露的变化。等忙完一阵静下心来,才发现儿子像是突然长开了:个子蹿高了小半头,原本就灵动的眼睛多了几分温润神韵,大概是常跑后山的缘故,身形也变得精壮挺拔,没了往日的稚气。最让他纳闷的是,儿子每天风吹日晒,皮肤却没变黑,反而透着一股健康的白皙,眉眼间竟添了几分俊朗,看着比同龄孩子更显沉稳。
可这些变化,南宫白露自己全然没察觉。等工人培训完成、平安酒坊正式开工,他又恢复了 “神龙见首不见尾” 的状态 —— 白天要么去后山平台吐纳修炼,要么跟着小三探索山林,只有他主动找别人,或是到了晚上回家,才能见着人影;若想在白天寻他,简直比找后山的猴群还难。
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坚持中,南宫白露体内的灵气终于积累到足够凝实的程度,达到了运转《莲台九重天》的要求。他第一次尝试用功法带动灵气运行时,却遇到了难题:灵气在经脉中走得极慢,像是在泥泞里跋涉,折腾了一整天,居然连一周天都没跑完。
当晚进入复刻空间,南宫白露第一时间就找到马长生,把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师父,我明明感觉灵气已经够凝实了,怎么运转起来这么慢?”
马长生耐心解释道:“这是正常的。你从未用灵气运转过经脉,就像在没开辟的路上走路,需要灵气一点点拓宽路线,所以第一周天往往是最难的。等你把第一周天跑完,经脉被灵气滋养过,后续再运转功法就会顺畅很多;等功法能在体内自动运行时,你甚至不用刻意吐纳,功法自身就能带动周围的天地灵气主动吸入体内,到时候修炼速度会快上不少。”
听到这里,南宫白露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师父,那这天地灵气,和魔武大陆的元素之力是一回事吗?我总觉得它们有点像,又有点不一样。”
马长生闻言,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 这孩子能主动思考两种能量的区别,倒是有几分悟性。他缓缓说道:“不一样,而且差别很大。你可以这么理解:元素是这个世界的‘基础组件’,有明确的属性划分,比如土、水、火、风,每种元素都对应着具体的自然现象,能被魔法师、战士感知和操控,更像一种‘看得见、用得上的具体能量形态’。简单说,元素是‘带属性标签的能量碎片’,是构成山川、火焰、风雨这些具体事物的‘原材料’。”
“而天地灵气,是弥漫在天地间的‘无属性本源能量’,是世界诞生时就伴生的‘能量海洋’。它没有固定形态,更像无形的能量粒子,不直接对应任何一种自然现象,却无处不在 —— 就像空气一样,平时察觉不到,却需要用特定的吐纳法、功法才能吸收转化。”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个让南宫白露震惊的信息:“这个世界的人族,只懂得运用元素之力,却没人知道如何吸收天地灵气。所以从世界诞生到现在,积攒的天地灵气一直在默默滋养这方天地 —— 你看这里的生灵恢复能力强、寿命比原来的世界长,果实长得格外丰硕,都是天地灵气的功劳。而现在,你是这方天地里唯一一个能吸收、动用天地灵气的人,换句话说,这方天地里所有的天地灵气,未来都能被你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