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笑了笑,看向王盟:“你不也是自己慢慢跟上来的吗。”
王盟其实很弱,但他知道,老板需要他,他就努力走到老板身边。
小五爷有无十一,老板也只有他这个伙计能信任了,王盟怕自己跟不上老板的话,老板就不要他了。
他不想在无山居日复一日的等着老板回家,他想跟在老板身边,成为对老板有用的心腹。
听到无邪这么说,王盟憨憨的笑了一下。
“老板你说的对!”
无忧拧开水瓶,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
无邪自然的接过去,无忧要看背包,没有留意无邪特地将嘴唇印在他喝过的位置。
背包里多了几瓶水和干粮,还有几盒青椒肉丝炒饭。
无忧笑了一声,看向四周的沙漠。
这个大壁虎藏得还挺好,迄今为止他还没见过黑瞎子呢。
“怎么了?”
“没事。”
无忧把水塞进包里:“突然发现,黑瞎子也没有那么不靠谱。”
无邪还没等细细品这句话,苏难就加快脚步靠过来了。
“大家都走不动了,找个背风坡歇一歇,扎营吧。”
无邪回过头,真的拉出了好大的距离。
不过欣慰的是,黎簇已经跟上了鹧鸪他们,虽然落后鹧鸪他们一些身位,但也很不错了。
“可以,就去前面吧。”
苏难点点头,回过头扯着嗓子喊:“到前面就可以休息了,大家坚持坚持!”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这就是有萝卜吊着的好处。
黎簇眨了眨眼睛学到了什么,再次低下头装骆驼走。
到了背风坡,无忧才开始吃东西。
看着眼巴巴的导演组他们,无忧就当眼瞎了一样。
苏难把两个背包的东西倒了出来:“老麦,你的包也拿来。”
“好嘞!”
苏难将东西分了分,咬咬牙又多分了两块饼干出去。
“给他们送去。”
马茂年有些不理解:“咱们就这点儿东西了,先顾着自己不行吗?”
苏难没有回话,看向老麦,老麦听话的抱着东西丢了过去。
“眼光要放长远一些,现在最重要的是齐心协力往前走,不是互相残杀。”
无邪看着苏难,这个女人倒是聪明,没有之前的汪家人嗜杀残忍。
无忧也给出同样的结论,苏难的城府很深,如果汪家人都是这个水平,那就怪不得会让无邪布局十年。
他看向黎簇,果然,黎簇是个很好的海绵,一路上都在吸收着无邪展现给他的一切。
苏难将目光放到无邪他们身上:“无老板,分一瓶水出来行么?”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四个,黎簇自然察觉到了火药味。
无邪和王盟都亮出匕首,包括无忧,他拿着九爪钩看向他们。
“道德绑架吗?”
“很抱歉,我们没有道德。”
他们的物资也没多少,只有无忧背包里有吃的喝的。
无邪他们有干粮,但没有水。
路上他们三个喝了一瓶,黎簇自己喝了一瓶,眼下就剩下一瓶半的水了。
就这四瓶水还有三瓶是黑瞎子给无忧塞的,否则他们就剩下一瓶可支配的水源。
马日拉还能坚持,他身上绑着水壶,里面灌的全是酒。
无邪他们亮出武器,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才消失些。
黎簇看向王导他们,眼里的贪婪还有可惜都没褪去。
“什么人啊...”
苏难动不了无邪,不代表动不了马日拉。
她倒出来一半的酒,给马日拉留了一半,马日拉躺在地上蹬腿反抗也没有用。
“黑了心的女人啊!我的酒啊!碰见你们我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都是一群黑了心的东西啊!”
沙子被扬起来,苏难把脖子上的项链拽下来丢给他。
“出沙漠够你买一百瓶的酒了!”
是绿色的大肚佛翡翠项链,满绿且水头很好,卖个小六位不在话下。
可是马日拉根本不在乎,在沙漠里头最重要的就是水源,可是就这么被分走了一大半。
这些酒苏难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瓶盖,马日拉双眼无神的看着他们喝下烧酒,每喝一口就咽一口唾沫。
这样子让黎簇有些忍俊不禁,但很快就到他们了。
无忧嫌弃的把酒瓶盖给无邪,他死都不喝别人喝过的!
无邪喝了一口自己的,把无忧那份让给了黎簇。
“晚上沙漠里冷,喝口酒暖一暖也好。”
“一瓶半的水,我们不能浪费,要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能喝一小口。”
黎簇咽了口唾沫:“这样吧,这半瓶水给无忧,我们三个分这一瓶。”
王盟看向黎簇,这偏心都偏到姥姥家去了。
黎簇喝了两瓶盖的酒,哈了一口气,白酒有些辣嘴,他还是更喜欢喝饮料!
“我说小孩儿,你该不会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吧?”
王盟看向黎簇的样子有些戏谑,他知道这俩蛊王魅力大,但也没想到这么大啊?
“谁的哥?”
黎簇左看看右看看,无忧捂着眼睛有些不想承认。
“一种心理疾病,就是人质爱上绑架犯。”
黎簇切了一声:“怎么可能,小汤圆儿你又没绑架我,我心甘情愿跟你走的!”
无邪啧了一声:“有人说这个绑架犯是无忧了吗?”
黎簇有些心虚地方低下脑袋,然后期期艾艾的看向无忧,希望无忧能给他一点反应。
一点点反应也行,这样他就能知道,汤圆儿到底在不在乎自己了。
无忧歪了歪脑袋,发丝被风吹起一小簇。
“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吧?”
“什么?”
“我说,我有家室了。”
他伸出手点在黎簇的脑门上:“小朋友,千万千万,不要得斯德哥尔摩啊。”
无忧缩回手,躺在沙地上,篝火被点燃,黑夜代替了黄昏。
黎簇舔了舔嘴唇:“那咋了...”
他看向无邪,推了推他的胳膊:“那个小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无邪看穿了他的想法:“别想了傻孩子,一旦爱上那座雪山,没人会再将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你争不过,我也争不过,没人能争得过。”
黎簇眼底的倔强染在话语上:“我不信,我就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