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尽海洋，笼罩大地，唯独天空无法触及”
坐在酒馆的沙发椅上，林肯看着卡谢娜留给自己的一封信眉头一皱，然后看着眼前的卡捷琳娜笑着说道：
“知道自己的市长是黑蛇的感觉怎么样，卡捷琳娜？”
“还好，没有那种感觉遭到了欺骗的感觉”
卡捷琳娜叹了口气，小口喝了一杯眼前的无酒精饮料后低着眼皮说道
林肯的到来显而易见让卡谢娜意识到了自己的演技差不多该结束了，而意识到这一点的卡谢娜直接不演了，选择了和卡捷琳娜摊牌
但卡捷琳娜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件事除了惊讶和震撼以外没什么别的想法，就好像这件事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不过仔细一想，倒也没什么问题
科西切作为乌萨斯的大公，虽然作为主战派的他算是造成乌萨斯如今畸形的罪魁祸首之一，可那时候的乌萨斯谁不是主战派？没有科西切，还会有科东切，科北切，科曼切，甚至科西切作为黑蛇的代表至少只会在能赢的战争上押注
当然，这并不代表塔露拉就不应该杀死这位大公，国家的事情是国家的事情，而个人的事情是个人的，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一码归一码，对所有人都好
而虽然还不清楚卡谢娜到底是黑蛇的“代表”还是黑蛇本尊，但卡谢娜在这几年之中可是一直兢兢业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这几年她一直安分守己，除了对林肯感兴趣到不正常外没什么对不起卡捷琳娜的事情
甚至可以说，没有卡谢娜的斡旋和努力就没有今天的三弦琴和新切尔诺伯格，所以当黑蛇直接不演了之后，卡捷琳娜甚至发现自己除了松了口气外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了
“黑蛇是乌萨斯的意志，但我从未如此真切的认识到何为“乌萨斯的意志”，只要这片土地仍然是乌萨斯，黑蛇就不会死亡，这次是卡谢娜，下一次是什么？乌萨斯人真的能认出黑蛇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否定的，这让卡捷琳娜有些失落，虽然黑蛇不会真的做什么危害乌萨斯的事情，但乌萨斯人却对自己一直活在黑蛇的影响下一无所知，只有这个简单的传说还停留在童话绘本和吓乌萨斯小孩听话的鬼故事里
乌萨斯的皇室真的是控制乌萨斯的那一方吗，还是说黑蛇才是乌萨斯真正的掌控者呢？卡捷琳娜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傀儡的感觉，但也只是突然而已，因为她突然就想起来，自己现在和是希露菲尔德的傀儡也没啥区别
唯一的区别只是乌萨斯可能是黑蛇的提线木偶，而自己是可以自由活动的……额，石翼魔的石头人？
这样一想，卡捷琳娜的心情就好了不少，而她刚刚重新打起精神，一个爽朗的声音就让二人精神为之一振：
“今天罗西斯克的天气可真是冷，虽然乌萨斯年年都恨不得把我们全都吃掉，但还是需要一杯酒才能温暖一下寒冷的内心啊……不然恐怕我就要成冷血动物了”
林肯看向了那名女子，紫色的短发在身后扎成马尾辫，棕色的眸子中有着一种从容，一道明显的伤疤从右脸的腮部划到了眼睛上方的眉毛处，但这并不干扰女人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蓝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皮夹克让她的气质更加阳刚而非女性的阴柔，林肯一下子就知道了她是谁，毕竟这种气质毫无疑问是故意显露给二人的，而这种气质，林肯只有在战斗状态的卡捷琳娜身上才见到过
“如果您要拼桌的话，请随意”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先生和夫人，叫我耶梦加得就好”
女人微微一笑，然后坐到了林肯和卡捷琳娜身边，而一旁的卡捷琳娜则在此喝了口水后不经意的说道：
“听说今年的乌萨斯格外的不挑食，就连那些集团军的军姥爷也被雪灾吞噬了？”
“可我听说的是，被变异的撕裂兽一巴掌拍死了呢？”
“那可真的太吓人了，不知道耶梦加得小姐愿不愿意担任我们两个外乡人的向导呢”
听到耶梦加得的话后，卡捷琳娜松了一口气，然后保持着自己的微笑问道：
“毕竟我们两个外乡人，在乌萨斯也是人生地不熟”
“如果两位来的早一些的话，我是很乐意的，毕竟我的上司一直散养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耶梦加得半开玩笑的吐槽了卡谢娜过去对蛇鳞的管理方式，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但是现在我们公司加班加太紧了，能来这里喝口水已经是忙里抽闲了”
水水水吗？看着那和医用酒精一样味儿冲的透明液体，林肯眼角一跳，好在耶梦加得很快就给了新的解决方案：
“不过我之前有做新的假期旅游企划，二位不嫌弃的话可以参考”
耶梦加得在林肯惊讶的表情下从不知道那里掏出开了一份除了厚一点没有其他问题的旅游手册，至少粗看上去是的。
“可您刚才也提到了，似乎我们旅游的途径地出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情况，我们要怎么做才能避开呢”
卡捷琳娜看了一眼旅游指南，在注意到上面的圈圈画画后追问到，而对此，耶梦加得则是自信的说道：
“我已经把最近的问题写在夹在里面的便签上了，不过这个纸有些娇贵，不要用一些有特殊光谱的灯去照它，可能会损伤纸张”
“哦？”
卡捷琳娜眉头一挑，然后点了点头，将旅游指南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我们一定会注意的，不过我们听说集团军不知道为什么封锁了绝大部分的公路？我们是不是没办法看到这些美丽的雪原了呢？”
“哦，这个不用担心，他们只是封锁了矿场而已，估计又是感染者出逃了吧”
耶梦加得耸了耸肩膀，语气轻松，很符合乌萨斯人的刻板印象，然后补充道：
“不过我听说有一个奇奇怪怪得东西，被称作愚人还是……总之是个奇怪的人在雪原上”
“他们说那个人会改变一个人的意识，不过我觉着只是和黑蛇一样吓唬小孩子睡觉的小故事罢了”
“愚人……”
卡捷琳娜诺有所思得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向耶梦加得表示了感谢：
“感谢您的帮助，就请让我替您支付这杯酒的费用吧”
“也祝您和您的丈夫度过不错的假期，慷慨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