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蓉说着一些关于二狗子他娘的一些传闻:…二狗子他娘罪孽深重,当年,斗地主分地时,区政府明文规定,不准伤害地主家人,
你猜二狗子他娘,他爹怎么做的,趁着把地主家人绑起来时,用剪刀把地主家唯一一个小孙子,才五六个月大,用剪刀把牛牛剪下来…
捏在手里在大街上炫耀,这就是剥削阶级坏人的下场!
他爹,把孩子摔在墙上,摔的脑浆迸裂……”
小刀教儿子用洗衣机,听着的小刀心里发慌,真的紧张,这些坏人还活着,只是社会环境变好了,而不是人变好了,
好像小蓉说的那些事,要发生在儿子刀刀身上。
小刀看着儿子围着轰隆作响的洗衣机兴奋地又叫又跳,小刀心里的杀机更盛。谁他妈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老子让他后悔投胎!
小刀像是神经病一样,就是觉得二狗子会害他儿子,他不需要证据,等有证据时就晚了,一股子狠劲在他心里滋生。
小刀坐在马扎上,抽了一根烟,想了很多“穿越而来,啥成绩没有,也没啥人生大计划,唯一的爱好就是搞钱,泡妞,可自己的儿子必须得好好保护吧。”
他狠狠的把抽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用棉靴搓死,他决定了,二狗子必须死,这特摸的比许大茂坏多了,这家伙直接动枪。
晚上,一家人挤在烧得暖烘烘的屋里。刀刀兴奋劲儿没过,缠着小刀说个不停:“……爸爸,书记家的小丫说了,长大了嫁给我当老婆!她说她爸是书记,能护着我,不让别人欺负我!她是儿童团团长,还有一把铁头的红缨枪呢!”
小刀看着儿子那酷似自己的小脸,听着这“远大志向”,哭笑不得,心里却软了一下。这小子,这么点儿就知道找靠山泡妞了,果然随老子。
小蓉在一旁坏笑:“村里那些小丫头片子,都爱抓刀刀的‘小虫子’,说那是条病虫子,哈哈!”
一家人笑闹着,直到刀刀终于扛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等儿子睡熟,小刀、小碗、小蓉三人这才轻手轻脚地兑了热水,擦洗身子。然后,三个人钻进了同一个被窝。压抑许久的欲望直到劫后余生……
个个个个个个的到了天亮才消停下来…,
窗外,大雪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飘落下来。
刀刀年纪小,睡得早,起得也早。他睁开眼,发现爸爸不是搂着自己,而是左边妈妈右边小姨,三个人缠在一起睡得正沉。
小家伙心里有点吃醋,小声嘟囔:“爸爸昨晚明明是搂着我睡的……偏心……”
他自个儿穿好棉袄棉裤,趿拉着棉鞋,先把尿罐端出去倒了,又提来半桶煤块,给炉子加得旺旺的。
屋里渐渐暖和起来。他熟练地兑水洗脸刷牙,然后往大锅里加水,抓了几把小米,开始煮粥。
觉得饿了,就从碗里捞了块炖鸡肉,守着炉子啃,又扒拉出烤得喷香的红薯干,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琢磨:爸妈和小姨今天怎么睡这么死?平时早就起来了呀。
被窝里的三个大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快中午十二点才被饿醒。
“刀刀,去西屋给白马喂瓢玉米粒,再喂棵白菜,端盆温水给它喝。”周小碗缩在被窝里,光溜溜的不敢起来,隔着被子吩咐儿子。
刀刀“哦”了一声,乖乖照办。等他喂完马回来,爸妈和小姨已经穿好了衣服。
妈妈和小姨正在隔着衣服擦拭身子,神情有点不自然,好像藏着什么秘密。爸爸则只是胡乱洗了把脸。
小刀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心里那个念头越发清晰坚定。
这场雪,正好。
他走到窗边,目光平和。二狗子家,就在村东头。
他转身,对正在盛粥的周小碗和周小蓉露出一个看似轻松的笑容:“来吃饭,多吃点,今天雪大,你们就在家猫着。我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打到兔子什么的。”
周小碗一脸妩媚,小蓉身若无骨,柔情的给小刀围上围脖,叮嘱道:“穿上大衣,戴好帽子,玩一会早点,早点回来。”
她的意思很明显,回来早点睡觉……
这年头,生娃多是常态,人多力量大嘛。再加上冬天猫冬,除了炕上那点造人的娱乐,也没别的消遣。
可这世道淬炼下的人心,比数九寒天的冰碴子还硬还毒。好勇斗狠成了本能,人人都绷着一根弦,指不定哪天枪口就得对准外面闯进来的豺狼。保家卫国?先得学会在窝里斗中活下来!
小刀想着第一次见二狗子时,拿着土枪威胁周小碗与儿子,那个从旧社会斗争活下来的狠劲,
“他们啥事都能做的出来,必须是,接下来的世道越来越乱,不能留下这个隐患,周刀刀是我儿子,当爸爸的就要为他挡风遮雨。”
小刀也不例外。他没背小碗小蓉那两杆快枪,只裹紧军大衣,扣严狗皮帽子,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没膝的积雪往山上走。
脚印很快就被新雪覆盖。山上白茫茫一片,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更别说兔子了。
可他心里门儿清,二狗子那帮闲汉,肯定在山里有窝子,找兔子比他在行。
小刀没犹豫,心念一动,人就钻进了那片独属于他的空间。意识如同雷达般扫过白雪覆盖的山峦,很快就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锁定了目标。
二狗子果然在!还带着三个人,呈扇形散开,都端着老旧的土枪,正蹑手蹑脚地围捕一只被逼到石头缝里的野兔。
“二八地!盯紧了!老子把它撵出来,你就给我搂火!”二狗子咋呼着,脸上带着狩猎的兴奋和惯有的蛮横。
他们收获不小,各自背后的布包里都鼓鼓囊囊的。
“二八地?”小刀在空间里冷笑,手里端着的是一把保养得油光锃亮的“大八粒”半自动步枪,这枪跟着他有些年头了,是王莲家压箱底的宝贝,在这山沟里算是顶好的家伙事了。
他拉动枪栓,黄澄澄的子弹压满弹仓。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心神稳定。
“打兔子?一颗子弹比兔子还金贵。打人?”小刀眯着眼,看着外面那几个活蹦乱跳的身影,“二狗子眼下是没把咱咋样,可这王八蛋就像条毒蛇,现在不掐死,迟早咬死刀刀,祸害小碗和小蓉。”
以除后患?
他坐在空间里,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杀,还是不杀?就像翻过一道简单的田埂。
“老子不能天天守在这儿。杀了吧。要怪,就怪你二狗子长了张欠收拾的破嘴,心里存了不该有的脏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