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言景澜操作面板，结束了模拟赛。
临远被传送回了战队基地的训练场。
周画甩甩手腕，打了个哈欠，“没我事了？我走了。”
她很干脆地转身，离开训练场。
言景澜：“想怎么练，荷官？尽管说。”
临远召唤出了【外科医生的手术刀】。
言景澜立刻会意：“哦，练这个啊。简单。”
他边说边快速调试训练场的控制面板，训练场中央凭空立起了一排坚固的金属训练柱。
每根柱子的大小都相当于一个成年人。
“小橙子，给荷官示范一下。”言景澜指挥道。
祝橙从自己的道具栏里摸出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回旋镖，手腕一翻，小臂一甩。
嘭！
回旋镖飞出，轨迹扫过所有训练柱，所有的柱子齐刷刷地被拦腰削断，轰然倒地。
临远看得目瞪口呆。
等一下，些柱子是金属的吧？
祝橙没事人一样又剥了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嗯嗯，很简单的，你就这样，然后那样，再这样就好了。”
他用手比划着几个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动作。
临远：……
谢邀，完全做不到。
屏幕那头传来言景澜的几声轻笑：“得了吧小橙子，别为难荷官了。”
“这样荷官，你去控制台旁边。”
言景澜耐心地向临远讲解了一番训练场控制台的基本操作方法，如何生成靶子、调整强度等等。
正说着，言景澜放在桌子上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来了消息。
【榜一姐姐linda】：小澜，起床了吗。
【榜一姐姐linda】：我想看小橙子，今天提前开播吧。
【tut小澜】：好的姐姐，姐姐稍等片刻哦。
【tut小澜】：【比心.jpg】
言景澜大声对临远说了句：“哎，荷官，我榜一call我，得赶紧去开播了。”
他赶忙打开直播间，甚至连游戏麦都没来得及关，就开始夹起嗓子：“姐姐久等啦，小澜没及时看到消息，对不起老婆们～”
临远：？
小澜被叫做夹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mo.」：远远别听。
临远默默捂住了耳朵。
“恭喜小陵哥哥拿下三十级灯牌！！谢谢哥哥姐姐们对小澜的支持，muamua～”
言景澜和粉丝们飞吻要礼物，亲了七八分钟才停下，嘴都亲肿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没关游戏麦，语速极快的扔下一句“呃荷官我中午一般都有空随时喊我就行啊”就光速闭麦了。
【「我真不是小澜啊」关闭了语音通话】
临远连忙道：“多谢…”
当然，这句话言景澜根本没听见。
临远有些无奈，他转身，发现祝橙没走，还待在这。
“狙击手先生，你有什么想要的武器类型吗？”他问。
“你问我？”祝橙指着自己。
临远点头，语气肯定：“嗯。”
祝橙皱着眉，“这事我没法做主啊，澜哥说了算。”
临远：“我想知道你的意见，狙击手先生。”
从小澜的言语里能感受到，他是个很在意自己角色的人。
甚至连头像都是代表祝橙的橙子图案。
祝橙嚼糖的动作停下，偏过头：“我的话，枪吧。”
“好，我知道了。”
“行，那我也走了。”祝橙点击传送，化作光点消失不见。
言景澜离开后，训练场安静下来，只剩下临远一人。
他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按下控制板按钮，出现一批新生成的训练柱。指尖一夹，金色的筹码再次出现。
他尝试模仿祝橙的发力方式，将筹码甩出去。
力量的绝对差距是无法轻易逾越的。
筹码的速度和力道远逊于祝橙，显得疲软无力，只在柱子上留下几道浅痕便地飞回他手中。
果然还是不行。
他盯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腕。
一种无力感蔓延至全身。
熟悉的气息自身后靠近。
莫无书不知何时登上了全息模拟，出现在训练场内。
他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临远身后，伸出手，手掌轻轻覆上临远握着筹码的手，另一只手臂则环住他的腰。
“…嗯？先生，”
临远身体僵了一下。
“别用蛮力。”莫无书温和的声音响在耳畔。
“把发力点集中在手腕。”他包裹着临远的手，带着他做出一个的投掷动作，“像这样。”
筹码切入最远处两根金属柱之间的狭小缝隙。
下一刻，密集的撞击声传来，筹码在两根柱子间擦出火星，速度越来越快。
不过眨眼功夫，两根坚硬的金属柱竟被击穿出孔洞。
成功了？
临远大喜过望，欣喜冲散了刚才的沮丧。
他从莫无书的怀抱中脱出，想要自己尝试。
凝神回想刚才的感觉，临远再次将筹码甩出。
结果却令人失望。
脱离莫无书的引导和力量加持，仅凭他自身那点贫弱的力量，速度、力度和频率都大打折扣，软绵绵地撞在柱子上弹了回来。
临远沉默地看着再次落回掌心的筹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腕。
力量太小了。
这是硬件上的绝对差距。
莫无书将他的失落尽收眼底，慌忙上前一步，握住他手腕，指腹慢慢揉着，声音放得极轻：“远远，没关系，我们不急，慢慢来就好，这本来就不是…”
临远却像是没听见安慰，兀自又不信邪地试了好几次。
结果毫无悬念，每一次都徒劳无功。
莫无书看着他越发低落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更轻地揉着他的手腕，一遍遍低声安慰。
临远却忽地睁大眼。
“不行。”
“不能这样。”
他是游戏角色，属性数值很难改变。
这与现实世界不同，单纯的练习根本无法突破系统的限制。
既然自身无法变强，就换一种思路。
他的战队看似只有周画一个战斗型角色，实际上可操作空间极大。
临远笑了笑，他抽回被莫无书握着的手腕，反过来拍拍莫无书的手背。
“我没事的先生。”
他打开了战队群聊界面。
「荷官」：@所有人
「荷官」：你们现在人在哪？派对结束了吗？
「荷官」：有没有人想和本队长一起去交易所的。
「荷官」：o(*?▽?*)o
「刑警」：抱歉，梦维小姐找我有事。
「拳击手」：懒得去。
「长笛家」：我我我，我去！
「调酒师」：我要陪小少爷，没空哦。
「荷官」：好难过。
「长笛家」：难过啥呀，我不是去嘛。
「长笛家」：临哥，我这么关心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荷官」：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买几箱魔芋爽好了。
「长笛家」：好耶！
「荷官」：@「影视剧演员」童先生呢？
「长笛家」：@「影视剧演员」
「长笛家」：可能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