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然拿钱办事儿,但也不能毁了人家一个好好的运动员啊,所以就想吓吓他回去交差,真没打算伤害那个小帅哥!”
“我非常确定那个人叫夏非,他找到我们的时候,接了个电话,电话里的人喊他。”
“见过见过,现在叫出来我就能认识。”
轻伤的男人叫王海,一边交待着具体的情况,一边畏惧地看向沈之淮和贺允。
“我要是早知道小帅哥这么能打,我肯定不接这一单……”
律师收起钢笔,看着沈之淮,“沈总,基本就是这个情况,这里涉及到您的家务事,我们也跟上面沟通了这个情况,需要您的意见。”
沈之淮脸色阴沉地可怕,
他做梦也没想到夏非竟然会对贺允动手。
解除婚约的是他,为什么要针对贺允?
沈之淮对自己的大意感到无比愧疚。
这些打手都是老油条,嘴里的不能伤害也就听一听,如果不是贺允能打,结果不堪设想。
夏非要毁了贺允。
“通知夏非来锦城。”
夏非没有等到打手的消息,就知道大概率失败了。
他计划暂时逃走避一避风头,却被海城的警察堵在了机场的安检口。
夏非临时变了目的地,一路上几次想要逃走,却没有任何机会。
他琢磨着贺允的伤会有多重,就算没有断腿,少不了要住院吧?
可等他在锦城公安局门口见到完好无损的贺允,夏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还在活蹦乱跳。
“你没事?”
贺允拨开额头前的发丝,贴着一张细细的创可贴,不经意道:“受伤了。”
夏非肺快气炸了,他暗骂了一声废物,嘴上却嘲讽道:“你跟沈之淮还真是要把我赶尽杀绝啊?”
他一副受害者的语气,贺允不气反笑,靠在门框上耸了耸肩膀,“这件事儿都是淮哥在处理,我也不清楚。”
他说完,夏非更气了,咬牙切齿道:“我当初就不应该找你!”
他确实后悔了。
当初只看到了贺允的脸,却没想到沈之淮这样冷心冷情的男人也会沦陷进去。
更没想到,沈之淮在知道贺允是为了钱接近他后,竟然还能不计前嫌,原谅贺允。
夏非不知道贺允给沈之淮灌了什么迷魂汤,但他看着这张脸,曾经那点若隐若现的好感全部消失了,如今只觉得憎恶。
贺允简直是老天爷派来克他的。
夏非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他看见坐在左边的沈之淮,忍不住落了一滴泪。
“之淮。”夏非期期艾艾地走上前,满眼都是委屈之色。
沈之淮皱了皱眉头,“不要跟我这副做派。”
“之淮,我们两个有过十几年的婚约,我为了你在国内等了十年。我忍受海城那么多人的嘲讽和鄙夷,是他们口中的‘童养媳’
之淮,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难道真的就能被一个才出现半年的人取代吗?”
夏非说的声泪俱下,他指着门口看热闹的贺允,“他当初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他能为了钱接近你,也一定会背叛你。”
贺允翻了个白眼,“你俩清算就清算,别带上我。”
一旁的警察也有些不认同的看向沈之淮。
看着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怎么还背地里招惹两个?
沈之淮冷笑,“你跟你藏在外面的小情人在一起六年,从六年前你把人带回别墅,我以为就默认我们的婚约结束。”
夏非不认,“你就没有吗?你跟着武星和金盛他们,常年飞在国外,你能接受一个贺允,以前就没有过吗?”
沈之淮懒得同他争论,“你雇凶伤人,人证物证俱全。
另外也提醒你们夏家人,关于那个保姆,我最近已经在查。当初到底是怎么病的,那风水先生又是怎么来的,希望你们能想好理由。”
夏非听到这话却一点也不害怕,“查吧,好好查,刚好我也看夏家那些人,不顺眼很久了。”
“你知道吗,自从你不要了我,我就好像失去了价值。夏家每一个人都想谴责我,可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从来都不想给你当童养媳,更不想跟你有婚约,他们逼着我做那些事,到了要让我承担。没门。”
贺允站在一旁听着夏非的毒怨和愤恨,忍不住提醒他,“那个,沈之淮提过许多次要和你解除婚约,是你不同意。”
夏非恶狠狠地看向贺允,“你懂什么?我有什么话语权,我也只是一枚棋子!”
“你是既得利者,你因为婚约从私生子变成夏家最宠爱的儿子,你因为婚约得到了成百上千倍的财产和财富。”
贺允打断他,“你舍不得这些不劳而获的利益,舍不得名利和那些荣光,你明明很享受跟沈之淮的婚约。”
内心最抗拒的真相被戳穿,夏非不承认,冲上去就要跟贺允理论。
贺允原本放松地靠在墙边,看到他冲过来一把将人扣住按在墙上。
夏非一声尖叫,胳膊传来剧烈的疼痛,终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贺允把人丢给警察,哼笑了一声,“就凭你这点小动作,还想跟我动手,别说叫八个,你就是八十个人,也别想把我怎么样。”
夏非被正式带进局里审讯。
他确实没有任何可以辩驳的余地,一切流程走的很快。
贺允开始锦城世锦赛训练的时候,他和夏非这件案子也出了判决结果。
由于贺允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最后也只判了一年。
但这一年时间,也足以让夏非和夏家的公司彻底被赶出海城。
贺允料想到他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光环,对着电话笑了笑,
“我最近忙的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沈之淮把手机拿近了,语气有些低沉,“我呢,你也忘了?”
贺允哼笑,“忘不了,我们全队都快认识你了。能不能别老送些大件过来,我们住宿舍,你快把我这搞成综合办公室了。”
沈之淮还是喜欢贺允平等,从容地对待他。
他低笑了一声,为自己这样宣示主权的行为,既感到幼稚,又无可奈何。
谁跟贺允谈恋爱,都会有这样的担忧,他必须让那些爱慕者们知难而退。
“我也不想送,所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以未婚夫的身份,去游泳队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