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的男人坐在床沿系着衬衫纽扣,目光落在沉睡的丁浅身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即便他再三克制,可久违的亲昵还是让他失了控,把她狠狠的折腾了一番。
此刻她正深陷在羽绒枕里,甚至发出细小的鼾声。
阳光透过落地窗,勾勒出她疲惫的轮廓。
曼珠沙华纹身蜿蜒的背脊上,训练留下的淤青、与他情动时留下的吻痕交织成惊心的画卷。
凌寒穿好衬衫,去浴室拧了热毛巾,仔细为她擦拭干净。
拿起药油在掌心搓热后,他小心地揉过那些淤青。
因着早起送别凌婶、训练室的酣战与方才的缠绵,她早已体力耗尽,全程软绵绵地任他摆布,连哼都未哼一声。
帮她擦完药,更换好左手的绷带后。
见她趴着睡,他取来一件宽松的t恤帮她穿上,盖好羽绒被。
这才为自己更换手臂上的绷带。
收拾好之后,凌寒才拿起手机走出房间。
手机屏幕亮起,未接来电堆了十七通。
他回拨过去,边往书房走边说:
文件电子版先发过来。会议改视频……嗯,一小时后开始。
......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进卧室,丁浅在满室暖意中悠悠转醒。
她刚一动弹,全身的酸痛便如潮水般涌来,尤其是腰背处,仿佛被拆开重组过一般。
凌寒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处理文件,笔记本电脑搁在膝头。
听见动静立刻抬头,合上电脑走到床边:
醒了?
几点了?
她声音沙哑,想撑起身子却倒抽一口冷气。
下午三点。
他扶着她靠坐在床头,递过温水:
饿不饿?厨房温着粥。
她摇了摇头,小口的喝着水。
突然察觉身上穿着整齐,绷带是新换的,后背还泛着药油的清凉。
她见他眉眼间带着疲惫,不由得说:
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不用在家守着我的。
凌寒挑眉:
赶我?
凌总怎么突然这么粘人?
呵,现在嫌我粘人。
他俯身撑在她枕边,压低声音:
刚刚是谁说的?
丁浅瞬间从耳根红到锁骨,把脸埋进被子:
流氓!
他伸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在唇上落下一个带着笑意的吻:
丁大小姐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啊。
丁浅抓起枕头就往他脸上按:
凌寒你要不要脸!
他笑着接住枕头,就势将人搂进怀里: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够了。
丁大小姐休息好了没?
他的唇漫不经心地擦了擦她脖子。
呃、你、你想干嘛?
她警觉地往后缩了缩,想起早上那句引发的风暴,耳根又开始发烫。
凌寒低笑:
怕了?
谁怕!
她嘴硬地挺直腰,却扯到酸痛的肌肉,顿时倒抽冷气。
别动,我帮你揉揉。
他温热的手掌刚覆上她后腰,丁浅就像受惊的兔子弹起来。
不用不用,我起来了!
她手忙脚乱地跳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差点绊倒,踉跄着冲进浴室,地关上门。
凌寒低笑:
慢点,我又不吃人。
由于中午两人都没吃饭,晚饭时间便提早了些。
与往日餐厅的热闹不同,此刻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凌寒没坐主位,而是直接坐在了她身旁。
丁浅低头小口吃着饭,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米粒。
鱼好吃吗?
凌寒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嗯,很鲜。
她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仍盯着碗沿的花纹。
我尝尝。
她以为他要伸筷夹鱼,却见凌寒突然倾身过来。
一手撑住她椅背,另一手轻轻捏住她下巴抬起。
沾到酱汁了。他指腹抚过她唇角,目光幽深似潭。
下一秒,他低头吻去那抹并不存在的痕迹,舌尖温柔描摹她的唇形。
清蒸鱼的鲜香在唇齿间漫开,丁浅轻哼一声,不由的抓紧了手中的竹筷。
她被困在座椅与他的胸膛之间,无处可逃。
一吻结束时,凌寒稍稍退开,呼吸微乱:
现在尝到了,确实很鲜。
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
看着她那呆呆的样子,凌寒低笑一声,伸手抽走她指间的筷子,轻松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既然丁小姐无心吃饭,那我们做点能让你高兴的事。
不等她反应,便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了下来。
唇齿交缠间,他指尖灵巧地挑开她衬衫第一颗纽扣。
凌寒!这是在餐厅!
他唇瓣流连在她锁骨,掌心仍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揉着:
然后呢?
丁浅慌忙推开他,捡起筷子:
我、我要吃饭。
没有不高兴?
他鼻尖蹭过她耳后。
没有。
她干笑两声:
我很高兴,呵呵。
他终于松手,将人放回椅子:
乖乖吃饭?
或者,我吃你也行。
饿了饿了!
她抓起碗埋头扒饭,耳根红得滴血。
凌寒轻笑,盛了碗汤推过去:
慢点,别噎着。
自己却不动筷,支着下巴看她,一本正经的说:
可惜了,还没在餐厅试过呢!
噗——
丁浅一口汤全喷在餐桌上。
……
第二天早上,凌寒在丁浅的连推带搡下,虽千般不放心,还是回了集团。
会议室里,财务总监正在汇报年度数据,室内只有纸张翻动和投影仪运转的细微声响。
突然,一阵手机震动打破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只见凌寒面不改色地掏出私人手机按下接听:
“喂?
凌寒!我的车钥匙呢?!
丁浅的吼声穿透听筒。
在寂静的会议室里回荡。
凌寒笑着将手机拿远些:
我收起来了。
你大爷!我要出去飙车!
外面零下五度,乖乖在家休息,听话。
“听你大爷的话,赶紧把钥匙还我。”
众人腹诽:“丁小姐太猛了。”
他们看着自家被骂了大爷还嘴角含笑的总裁。
众人腹诽:“凌总你别太宠了好吗?”
有了上次的经验,正在汇报的财务总监没有停下汇报。
丁浅在电话那头也捕捉到动静,语气骤变:
你在干嘛?
开会。
电话那头沉默三秒,传来嘟——的忙音。
凌寒笑着从容收起手机,抬眼时已恢复平日冷峻:
停一下。第三页第七项数据重新核算。
而几十公里外,丁浅对着手机咬牙切齿:
凌寒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