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林雨柔说这话,沈墨谨可从未放在心上,如今他眼前却猛地一亮。
那林雨柔说的她会做预知梦的事莫不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冲旁边的顺子喊了一声,“带孤去承恩楼!”
顺子低眉顺眼应答,“是!”
很快,沈墨谨就去到承恩楼,他去到看台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林雨柔,林雨柔此刻正在跟人学习舞蹈。
只是,学的并不好!
好几次,林雨柔因为动作不到位,被旁边教舞蹈的嬷嬷狠狠甩鞭子。
看林雨柔被打,沈墨谨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还有戏谑。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而此刻在学习舞蹈的林雨柔,苦不堪言,她现在都有些后悔了。
她本来就是侯府捧在手上的掌上明珠,就这几天在这什么楼里,受了好多苦。
上辈子虽说跟着侯府众人去流放,日子虽说苦了点,但从不会如此憋屈。
太子殿下难不成当真不管她了吗?
走神的功夫,她脚一崴,重重摔倒在地上,一截软鞭又狠狠甩在她身上。
嬷嬷狠厉的声音传来。
“怎么,又想偷懒?”
林雨柔发出一声惨叫,“啊!”
而后忙不迭的求饶。
“嬷嬷,我没有偷懒,求您饶了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我脚崴了!”
“呵,你觉得我会信?还不快起来,小心我鞭子伺候。”
这软鞭是楼里专门调、教不听话的女子专用的,既不会伤害到女子娇嫩的肌肤,又不会留疤,但打人却异常的疼痛。
林雨柔吓的身子一抖,就在林雨柔会以为今天又逃不过一顿鞭子的时候,一个人上前,一脚将打林雨柔的嬷嬷踹开。
“放肆!”
而后弯腰抱起林雨柔。
沈墨谨看起来眼里满是心疼,他道:
“柔儿,是孤来晚了!”
“太.....太子殿下您......您怎么来了?”
林雨柔被打,泪眼朦胧的望向抱着她的沈墨谨,她言语激动,“呜呜呜......太子殿下,您终于来救我了。”
沈墨谨眼里含笑,“柔儿,都是孤来晚了,孤不过是让人带你来楼里玩个几天,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如此胆大欺辱于你,你放心,孤会给你出气的。”
沈墨谨一个眼神,旁边的顺子立马就将刚才打林雨柔的嬷嬷拿下。
“拖下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人活不了了。
林雨柔眼里满是感动。
“太子殿下......您是来接我的吗?”
沈墨谨温柔一笑,“当然,孤后悔了,将柔儿送走这几天,孤无时无刻都在想柔儿,所以才亲自来接你。
柔儿不会怪孤吧。”
林雨柔瞬间破涕为笑。
“不,怎么会,柔儿不怪太子殿下的。”
林雨柔松了一大口气,她都有些自我怀疑了。
她就说嘛!
她既然能重生那就该是话本中的女主角。
被沈墨谨如此直白的说情话,她脸上飞过一抹绯红。
“太子殿下,柔儿也想您,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好!”
沈墨谨抱着林雨柔离开,他一边走一边问,“柔儿当真会做‘预知梦’?之前你说的蒲州城会发生蝗灾,还真发生了,你就是上天赐给孤的天命之女,孤一定会好好对你。
你放心柔儿这么爱孤,孤一定会许你太子妃之位。”
太子妃之位!!!
林雨柔听的心潮澎湃!
来了,真的来了。
她受的这些苦都不会白受。
不过听到沈墨谨说的预知梦,林雨柔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可依旧点头,“是......是的,柔儿会做预知梦。”
沈墨谨爽朗的笑声传来。
“果真柔儿就是孤的贵女,那柔儿这几日可有做过梦?”
沈墨谨一脸期待的望向林雨柔,林雨柔被注视,脑子里飞速转动,用力想到上辈子在流放的路上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而后想到什么,她满是喜意,立马露出一个笑,“殿下,有,我昨晚就梦到了,我梦到在快出蒲州城西县会发生一次小的暴乱。”
沈墨谨大笑,“好!要此次柔儿说的又是真的,柔儿这次便跟孤入东宫。”
林雨柔听到能入东宫,心都狂跳起来。
“多谢殿下!”
***
而在这边流放的队伍中,在接下来的几天,果真如江婉月所说的那样,又有几次小型的蝗虫飞过来。
这几次他们做足了准备,倒是没有头一次遇到蝗虫那么惨。
现在知道蝗虫还是难得的美味,所以众人现在也没了那么厌恶蝗虫,各个都双眼放光。
蝗虫来了,他们都可劲儿的抓,只要能塞的地方就全部塞上了蝗虫。
终于又在行走了好多天后。
再又一次路过村庄,李大山招呼人休息,他则是进去村庄。
不多会儿,李大山就笑容满面的回来了。
“大家伙都跟我进村,我找人换了糙米,还有今晚咱们都进村子里休息。”
“太好了,头儿威武!”
“那咱们今晚能吃上干饭吗?”
李大山答道:“能!”
这几天都在喝看得清碗底的稀水粥,一群人吃的都快淡出鸟了。
今天终于能吃上干饭。
那些个官差都快流泪了,上次粮食被蝗虫给吃光了,虽说蝗虫吃起来不错,但是一直吃蝗虫也没人遭得住。
知道晚上能吃上干饭,近来被蝗虫袭击,弄的焦躁的众人都扬起了开心的笑容。
“快,快走!”
“咱们赶快去烧火做饭,我都等不及了。”
进了村,而更让他们惊喜的是,这个村子因为已经是在蒲州城西边,并未遭受过蝗灾,而且村子边还有一条浅浅的小溪流过,河水并未干涸,这让好几天都没见过水的众人都高兴的不行。
因为有村子,李大山跟村里人交涉还借到了两间空出来的院子。
在野外露宿了这么多天,有间院子住,就算是没顶的屋子,那也比光秃秃宿在野外强多了。
有院子,院子里还有炉灶,有柴火,还不用砌灶,一下子就减轻了不少工作量。
照常是林景渊负责烧火,先将饭煮起来,江婉月则是在想晚上做什么菜。
而这会儿之前去准备洗漱的沈青茹跑了进来,她微微喘了口气,才道:“月月,我们刚去准备洗衣服,还在溪边发现了一种草,不知道能不能吃,我来问问你。”
以前的沈青茹是从未动手自己洗过衣服的,这段时间以来,也逐渐上了手。
而野菜他们现在也吃的习以为常了,每次遇到不认识的野草都会来问问江婉月。
江婉月嘱咐了一下林景渊,让他继续烧火,而后说:“好,我马上就去看看。”
只是,两人还未走到小河边,就听到小河边发出一阵惊呼声。
这声音,莫不是那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