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已经醒了啊。”
王也:!!!!!
只见他僵直的从绳子里钻出来,一卡一卡的扭过头,嘿嘿尬笑了几声
“嘿…小月姐您怎么在这啊…你看这事儿闹的,那什么…我养的蚂蚁结婚了我去主持一下婚礼…”
话刚说完,王也就跑没影了,冯宝宝起身欲追,却被拉住了。
她回头,一头撞进一双墨绿色的瞳孔,那双眼睛离她越来越近,冯宝宝感觉晕乎乎的。
妹娃儿好看的嘞。
“你嘞眼睛,变色喽。”
看着冯宝宝那张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南弦月笑的更欢了,甚至凑的更近了一点,问她
“变的好看吗?”
冯宝宝呆呆的点了点头:“为啥子你嘞眼睛变了,炁也跟着变了??”
至于什么王也?完全想不起来了。
已经跑远了的王也,背靠大树冷汗直流。
到目前为止,乱金柝定不住的人,已经出现三个了。
老天师定不住,能接受,身为异人界的绝顶,镇他如同撼山。
那个冯宝宝就邪门了,就像是,他没有权限来左右她一样。
而小月姐,几乎就称得上是恐怖了。
因为奇门局里,根本就感知不到她这个人的存在,更别说改变了。
镇不住,镇不了,还有一个根本就镇不到。
他下意识的想要进内景问,却突然从天灵盖往下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直至他打消这个想法,才堪堪消失。
这都他爹的都是一群什么怪物啊??
跑回住处的王也叹了口气,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个,南乐彤和南斯也一样。
与别人口中的剑拔弩张不同,两个人坐在一个小亭子里拿着手机玩种菜,和谐极了。
倒也不是他们关系好,只是现在争取的并不是同一份利益,所以也没有剑拔弩张的必要。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南斯打不过她。
“我听说,你准备跟在我姐身边了?”
南乐彤看了个广告,提前把菜收好,又种上新的。
南斯点着手机上的小水壶给青菜浇水,声音闷闷:“嗯,你去跟那帮神经病抢吧,我相信你。”
“嘁”南乐彤翻了个白眼:“菜就多练。”
南斯沉默了一会,又说:“我羡慕你。”
“?”南乐彤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没什么波澜
“如果你是羡慕我的人生的话,我觉得你有点不知好歹了,但如果你羡慕我有我姐的话,那人之常情”
“什么意思?”南斯疑惑的侧头:“你觉得你的人生很烂么??”
南乐彤几乎是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待在河南老家,不知道我们在首都和国外生活的危险有多高。”
“不说别的,你迄今为止的十八年人生里,估计从来都没有被绑架过吧?”
“我告诉你,南旬,我姐,南望山南闻柳,我们被绑架的次数都数不过来。”
“你以为为什么你们这一辈大部分都能过的风平浪静?那都是我姐和南旬在前面给你们挡着呢!要是早生那么十年,你都不一定能活到成年。”
南乐彤越说越不忿:“你说你羡慕我?我还羡慕鸭梨呢。”
“你发现了吧,我姐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愧疚和怀念。”
“就因为那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他姑姑黎一敏。”
南斯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他诚实发问:“鸭梨不是南旬舅舅的儿子吗??他姑姑不是月姨吗??”
然后他收获了一个震惊无比又带着一丝无语的眼神。
南乐彤从前觉得苏万很神奇,可现在,她觉得南斯更神奇。
她大为震撼:“………你是不是该上医院看看了,昨天那场比赛给你打傻了?”
一阵风吹过,亭子附近的草丛晃了一下。
“原来不是吗?”南斯也震撼
“南旬舅舅对他的态度可好了,比对咱们都好!”
“老家的那些叔爷都是那么说的!而且18年前,南旬舅舅都27了,我妈就是27生的我!”
南乐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鸭梨的亲姑姑黎一敏是我姐的朋友,我姐哪个朋友南旬不认识?”
更何况那黎一敏还没了,南旬对南弦月百依百顺,自然也会跟着疼惜黎簇。
至于有没有点拿黎簇当儿子的心思…难说。
“你这话,私底下说说得了,要是让南旬听见了,有你受的。”
想到南旬舅舅那张大部分时候都笑眯眯的脸,南斯打了个寒颤。
惹不起,真惹不起。
他去年也年少轻狂不信邪,联合南乐彤和其他几个候选人对南旬伸出了试探的触手,结果当然是没有任何异议
一人抽了一个大耳瓜子,只要参与进来的,产业全部缩水一半,连南乐彤都一视同仁。
而彼时还没从家主位置退位的南弦月,权当看不见。
长辈们对此也完全没意见,不说南旬本来就是最开始的继承人,光说这次新一代候选人们组团对‘常务副家主’下手,挨多严重的收拾都不奇怪。
他们甚至还觉得南旬下手轻了。
搁他20多岁那会儿,这帮人的产业能剩下十分之一都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