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走了??”
黑瞎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几个人停下脚步,语气贱兮兮的问
“你~们~不~会~是~不~认~识~路~了~吧~”
然后他收获了四个人整整齐齐的中指。
不走了,是因为有了外挂的加入,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了啊。
原本他们打算顺着吴邪的安排走,只要有一个人进去了,路线会立刻传导到其他人的手机上。
而这个人选,最开始定下的是南乐彤。
只不过现在,因为吕爷慷慨的馈赠,全部推牌重来了。
他们只需要藏好自己,然后等着汪家人到这里来,抓个活口就行了。
就算他们抓不到,地面上还有楚梵带队呢。
楚梵抓不到,还有国外呢,国外再不行。还有她姐呢。
这么多人抓不到一个,那他们直接嘎嘣死了得了。
南乐彤开始躺平,黎簇和杨好默契的去苏万包里翻吃的,苏万掏出了五三,打开了头灯开始做题。
他甚至还找南乐彤要了支钢笔。
南乐彤还真给他了。
几个人各干各的,坐等守株待兔。
事实证明,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黑瞎子发现她们真的开始摆烂了,停在这里不走了
“不会吧?你们这就放弃了?准备正面迎敌了?”
“还有你,你还有心思做题呢…呦,这公式还套错了。”
苏万拉着一张脸看他:“时间就像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会有的。我们要珍惜这暴风雨前的宁静。”
黑瞎子被他逗笑了。
开朗的笑声响彻整个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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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几个人下来的绳子努力向上爬的梁湾也听到了,她暗骂了两句,却没注意到头顶上的脚步声。
她从前的工作大部分都是坐办公室,外科的手术费体力的实在不多,她才爬了一半,就已经有了些力竭。
她又想到那几个小孩,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慨年轻人的体力。
她十几岁的时候,最大的运动量就是跑课间操。
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急促,梁湾的身上已经快被汗浸湿了,只不过还是靠着一口气硬挺着。
她几乎感知不到时间,一些行动都靠求生欲驱使,终于摸到了顶部的一个坑洞。
黎簇和南乐彤都在这里停留过。
现在她也在这里停留了。
好不容易找到借力点,她一只腿撑着一侧,后背靠着另一侧,腿下面是她得背包和从身上脱下来的外套团在一起,垫着她得膝窝。
梁湾感觉她现在的处境很像自己之前看过的一部国外影片
讲的是一个女人,在一个倾斜的墙面上苦苦支撑,影片没拍下面有什么,只拍了这个女人的恐惧,绝望,挣扎,以及求生欲。
影片的结局她已经忘干净了,她又想到那几个怪物小孩,一路上听他们的聊天,似乎上头还有个女性长辈。
天爷,什么样的长辈能养出来这些小怪物??
脑子里的思绪多的让人烦躁,梁湾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手脚并用的在坑洞里爬行。
空间实在是逼仄,氧气也开始稀缺,她的状态糟糕极了,脱力,缺氧。
她此刻恨不得回到刚遇到张日山的时间段,然后狠狠地给那时候的自己一个大耳光。
手心触碰到石板门,梁湾心下一喜,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了这扇石板门。
她的喜悦维持了还没有三十秒,眼前就出现了几个漆黑的人影,下一刻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梁湾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她得周围围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出了声
“她应该跟黎簇那个小子是一路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另一个声音说:“起内讧了?传回来的情报说她跟那几个孩子关系不算好。”
“怪不得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去向,原来在这。”
“注意安全,一个一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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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在四合院门后,看着眼前看起来很年轻的,绿色眼睛的小姑娘,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没说话,她也不说话。
两个人僵持了大概有半个钟头,陈朵思索了一下来之前廖叔的嘱托,礼貌开口
“你好。”
张起灵愣了一下,还是没说话,但是陈朵也没指望他回答,继续抛出问题。
“请问你知道,阿月去哪儿了吗??”
张起灵说话了
“你是谁?”
陈朵也愣了一下,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自我介绍:“哦…我叫陈朵,我来找阿月。”
话说完,她又想了想,礼貌的补上一句
“您贵姓?”
廖叔说她要有礼貌,她很有礼貌。
张起灵微不可察的抿了抿嘴,嘴角向下了两个像素点:“她不在这里。”
“哦,谢谢。”陈朵有点沮丧,准备离开,又抱有希望回头问:“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张起灵的嘴角又下降了两个像素点:“不知道,我联系不上她。”
陈朵眼睛亮了亮,对哦,她有阿月的联系方式的,于是她很开心的笑了出来:“谢谢你提醒我,再见。”
然后她当着张起灵的面,拨通了南弦月得电话。
张起灵:????
“砰”的一声,四合院的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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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朵和小哥的会面,说实话,我脑了很久了。
一个对世界认知不清晰的可爱呆瓜宝宝,一个对世界认知太清晰但是有些封闭的表面呆瓜小哥。
太好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