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库房不好进,车库还不好找吗??”
杨好一拍手心,苏万眼睛一亮,抬手就是一个大拇指。
阿彤果然好厉害!
等黎簇吃完了饭,四个人揣着钥匙来到了车库。
车库一共是11个,黎簇运气不错,试到第三个,车库门打开了。
准确来说,这是一个私人车库的后门。
车库还蛮大的,南乐彤目测一下,停三四辆大巴不成问题,不过这里没有三四辆大巴,只有一辆巨大的四驱沙漠越野。
南乐彤和杨好围着这个车转圈观察,黎簇和苏万去一边的墙壁上把车钥匙拿过来。
这辆车长的很像悍马,但又不是,也不知道谁审美这么差,给这辆车涂成这个屎黄色。
嘶…
南乐彤认出来这是什么车了,她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这根本就是枭龙的民用版本嘛。
她姐的车库里就有一辆,比眼下这辆要新很多。
只不过现在变成南旬的了,因为她姐根本就不开。
那个车库最开始是南旬的车库,他们失踪过后就一直没有人接手,直到南弦月回来,按照南旬失踪前早早立下的遗嘱,他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归南弦月所有。
扯远了,她看着杨好,杨好也认出来了。
“这车…唉,这不糟蹋车呢吗,都给弄成这样了”杨好可惜的抚摸车身的刮痕,语气满是心痛
“好哥,先别管车什么样了,你们快来看。”
黎簇喊他们,杨好和南乐彤过去,只见黎簇手指着后备箱里的东西,微微颤抖。
四把折叠冲锋枪,看起来和在仓库里拆出来的很像,每把冲锋枪都配上了四个弹夹,还有七八桶柴油。
“呦呵”南乐彤调侃:“看他们准备的这东西,咱们还有场硬仗要打。”
黎簇都想翻白眼了:“姑奶奶,你看这枪不觉得眼熟吗??这不就是咱们仓库里拆出来的吗??现在出现在这,那不就说明咱们被监视了吗?”
南乐彤真真切切的翻了个白眼
“你搞清楚,咱们在仓库里拆出来的是pp-90,年纪都比咱们大了,这里的是FmG9,跟仓库里的比起来简直就是新货。”
“而且,北京的仓库在我走的前两天就被我姐接手了,吴邪要是那么牛逼,能当着我姐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拿走,那怎么不趁着我姐在的时候绑你走呢?”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都说了,咱们做还做的就行了,剩下的就是大人之间的博弈了,放宽心,车到山前自有路吗,以后有你操心的时候呢。”
黎簇松了口气,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有点尴尬,想侧头挠挠脑袋,却刚好扫到工作台上的录音机。
单是录音机不会引起黎簇的注意,可是录音机上贴着的一张照片,让他不得不注意。
那是一张全家福。
说来可笑,这张全家福距离现在有点久了,那时候黎簇还小,10岁都没有,因为黎一鸣和程璐隔三差五的就吵架,吵着吵着黎一鸣就会把他打一顿关房间里,导致那个时期的他有一点幽闭恐惧症的前兆。
是以拍出来的照片看起来都阴沉沉的,没有个笑模样。
这吴邪。还真是生怕他不再来第二次来啊!
“煞笔”
黎簇嘴里蹦出来一句脏话。然后打开了录音机,吴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不好意思,把你卷进来,但是这是保护你的最好办法。这件事情上最初错误的是我。”
苏万个杨好听见声音,停止动作,围了过来。
“你能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我之前告诉你的东西,看来你已经融会贯通了。”
吴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给你个好评”
“这一切确实都是我安排的,你所经历的这一切都让你刻骨铭心吧,放心,这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是有意义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会慢慢发现你这几个月里经历的一切,都会对你有帮助。”
“你不用苛刻你的父亲,他也是无辜的,你们两个人被卷入这件事情,是一个事故,当然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事故等于是命运的另外一种说法。”
南乐彤嗤笑一声:“神经。”
——————小剧场————
(主要是这个剧情想了好几天了,再不写就忘干净了。)
(这个小剧场里女主叫齐月,因为是她还没被领养之前的故事。)
1986年的一个夏天,齐月跟着爸爸妈妈来到了内蒙古乌兰浩特。
她的外祖父颜城就住在这里。
她手里拿着父母路过公园给她买的猫咪糖画,头上扎着一头小辫子,跟着她跑向门口的动作在头上一蹦一跳。
“姥爷!!姥爷我回来啦!!”
父母被她远远甩在身后,妈妈的叫声从后方飘进她的耳朵
“哎妈呀你慢点蹽!!别卡喽!”
院子里躺在躺椅上的老人睁开了灰白色的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露出一抹笑容,他熟练的坐起来张开手臂,下一秒怀里就扎进来一个小团子。
他已经看不见了,但还是张嘴逗怀里的小丫头:“哎呦,谁家的小珍珠跑到姥爷怀里来了呀??”
怀里的小人发出兴奋的声音:“是我吖姥爷,是姥爷家的珍珠!!”
满是皱纹的大手被一双小手牵起来,掌心感受到稚童皮肤的触感,小齐月趴在躺椅边上絮絮叨叨
“姥爷姥爷!珍珠好久都没见到姥爷啦!我好想姥爷………”
她们在这里住了小半个月,齐月总是能听见爸爸妈妈和姥爷聊天的声音,可惜她还太小,不能理解大人说话的意思。
但是她听见了,妈妈在哭。
母亲的抽泣声和父亲的安慰交织在一起,齐月迷迷糊糊的抬起头,一双大手顺着抚了抚她散开的头发,颜城苍老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睡吧,小塔娜,睡吧”
她趴在颜城的怀里,颜城躺在躺椅上,一手轻轻拍着怀里小人的后背,晃晃悠悠的哼起不知名的小调。
院子里的阳光洒在祖孙二人的身上,老人感受到怀里的外孙女呼吸逐渐平稳,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穿了线的玉牌,挂在齐月的脖子上。
小儿安睡在老人怀里,脸颊挤出来小小的软肉,摇摇晃晃的陷进梦乡。
三个月后,颜城在睡梦中停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