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太和殿,文武百官肃立,气氛凝重如铁。赵珩手持林越与李岩送来的密信,脸色铁青,掷于御案之上:“东瀛幕府狼子野心,勾结废太子余党、玄鲨帮,妄图染指我大胤江山,真是罪无可赦!”
百官哗然,议论纷纷。有人主战,认为应即刻出兵东瀛,先发制人;有人主和,担忧东瀛水师强盛,贸然开战恐难取胜;还有人提议加强沿海防御,暂避锋芒。
“殿下,东瀛弹丸小国,竟敢觊觎我大胤疆土,臣请命率水师出征,踏平东瀛!”兵部侍郎秦岳出列,语气激昂。
“秦侍郎此言差矣!”户部尚书柳明哲反驳道,“东瀛水师常年在海上作战,经验丰富,我大胤水师虽近年有所发展,但仍有差距。且漠北刚定,国库空虚,若再兴师动众,恐引发内乱!”
“柳尚书未免太过怯懦!”秦岳怒声道,“若不主动出击,待东瀛大军登陆,沿海百姓必将遭殃!”
两人各执一词,朝堂之上争论不休。赵珩抬手示意百官安静,目光落在下方的林越与李岩身上:“林将军,李大人,你们刚从东海归来,对战况与东瀛实力最为了解,可有良策?”
林越躬身出列,沉声道:“殿下,东瀛幕府虽有野心,但目前尚未做好全面开战准备,此次勾结玄鲨帮,不过是试探之举。臣认为,当下不宜贸然出兵东瀛,应采取‘海陆联防,内外兼治’之策。”
“愿闻其详。”赵珩点头。
“其一,加强沿海防御。”林越道,“在镇海府、泉州、广州等沿海重镇,增派兵力,修建炮台,打造新式战船,组建水师舰队,严防东瀛水师登陆;其二,肃清内陆余党。彻查废太子余党与东瀛的联络渠道,捉拿潜伏在境内的东瀛奸细,切断其内应;其三,联络东海诸国。东瀛在东海一带树敌众多,可派遣使者,联络高丽、琉球等国,结成同盟,共同对抗东瀛,形成合围之势。”
李岩补充道:“殿下,林将军所言极是。此外,还需整顿内政,充盈国库,训练兵马,待国力强盛,水师成型,再寻机与东瀛决战,方能一战定乾坤。”
赵珩沉吟片刻,神色坚定:“准奏!传朕旨意:封林越为海陆大都督,总领沿海防御与水师组建事宜;李岩仍为御史中丞,负责彻查废太子余党与东瀛奸细;秦岳为水师副都督,协助林越打造战船,训练水师;柳明哲负责调拨粮草军械,保障海防所需!”
“臣等遵旨!”百官齐声领命。
散朝后,林越与李岩、秦岳来到兵部,商议具体部署。秦岳取出沿海地图,指着镇海府一带:“将军,镇海府是东海门户,应重点设防。目前府内仅有战船十余艘,需尽快打造至少五十艘新式战船,方能与东瀛水师抗衡。”
“新式战船的图纸,我已让人绘制完毕。”林越递过一份图纸,“此船采用双层甲板,加装四门连珠火炮,船身包裹铁皮,防御与攻击力远超现有战船。但打造周期较长,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半年时间,东瀛恐不会给我们喘息之机。”李岩担忧道,“我已查到,废太子余党在沿海一带仍有不少潜伏势力,他们极有可能配合东瀛,在打造战船期间发动袭击。”
“无妨。”林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们可将计就计。李大人,你继续彻查余党与奸细,一旦发现线索,即刻捉拿;秦将军,你率水师现有战船,在沿海巡逻,防备东瀛水师偷袭;我则前往镇海府,监督战船打造,同时训练陆军,防备内陆余党袭击。”
计议已定,三人分头行动。林越即刻启程,前往镇海府。抵达府城后,他一边督促工匠们日夜赶工打造战船,一边挑选沿海精壮百姓,组建海防军,进行严格训练。
与此同时,李岩在京城及沿海各州府展开大规模清查。他通过审讯玄鲨帮俘虏,得知废太子余党在沿海的联络点位于泉州的一座码头客栈。李岩率捕快星夜赶往泉州,将客栈团团围住,抓获了十余名余党与三名东瀛奸细。
审讯之下,李岩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东瀛幕府已派遣使者,与废太子余党的核心人物会面,约定三个月后,由余党在沿海各州府发动叛乱,牵制海防军,东瀛水师则趁机登陆,攻占镇海府、泉州等重镇。
“不好!”李岩心中一惊,立刻传信给林越,“将军,东瀛与余党约定三个月后动手,战船打造需半年,恐来不及!”
林越收到密信时,正在监督战船打造。他看完密信,神色凝重:“三个月吗?看来,我们必须加快进度了。”
他立刻召集工匠头目,下令道:“即日起,工匠们分三班倒,日夜赶工,务必在两个月内打造出三十艘新式战船!所需材料,即刻上报,我会让人不惜一切代价筹集!”
“将军,两个月时间太过仓促,恐难以完成,且战船质量也难以保证。”工匠头目面露难色。
“事关国家安危,只能全力以赴!”林越沉声道,“若能按时完成,朕必有重赏;若延误工期,军法处置!”
工匠们不敢再言,只能日夜赶工。林越也亲自参与其中,与工匠们一同研究如何提高效率,改进工艺。在他的督促下,战船打造进度大大加快。
然而,就在战船打造即将完成之际,废太子余党果然发动了叛乱。泉州、广州等沿海州府相继失守,余党与东瀛奸细占据城池,杀害官员,劫掠百姓,局势危急。
“将军,泉州、广州失守,余党兵力达五万余人,正向镇海府逼近!”斥候匆匆禀报。
林越眼神一沉:“传我命令!秦将军率现有二十艘新式战船,抵御可能来袭的东瀛水师;我率海防军与骑兵,前往泉州,平定叛乱!”
一场海陆双线的危机,再次降临。林越知道,这是对他与海防军的一次严峻考验,只有尽快平定叛乱,才能守住沿海防线,为战船打造争取时间,抵御即将到来的东瀛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