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赵赫带着几个红巾军走了过来，径直走到中院，扫了眼闫阜贵说：
“找个人，把全院的人都叫出来，我们有点事要问！”
大家下意识抬头，脸上满是疑惑，有些人还以为是棒梗的事，赶紧收拾了一下来到前院。
刘海中笑着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慢：“赵赫！人都到齐了，有啥事赶紧说吧！”
赵赫不屑地瞅了眼刘胖胖，冷声道：“刘大爷，您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咱俩不熟，不用客气！”
说完，他环视一圈，大声说道：“昨晚我们在xx旅店抓到了一对搞不正当关系的男女！都是你们院的，男的叫易中海，女的叫秦淮如，被抓之后说他们今天要结婚，昨晚就等不及了！今天我们来确认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结婚？”
四合院里的人们一个个嘴角直抽，心里暗骂，秦淮如这丫头也太厉害了，才跟许大茂好上没几天，又跟易中海搅和上了，真是老少不挑，啥都不在乎！
贾张氏站在人群里，脸色阴沉得吓人，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这让一些原本想嘲笑她的四合院人立刻闭上了嘴。
这老太婆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恐怕免不了一顿争吵。
闫阜贵眼神有些古怪，沉思着问：“我好像没听说老易要跟秦淮如结婚的消息，你们有听说吗？”
四合院的人都摇头，他们哪知道！要不是今天赵赫来了，他们都不知道秦淮如和易中海还有这种关系。
闫阜贵见没人说话，转头笑着看向赵赫：“赵队长，怕是秦淮如和易中海两人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我们都不清楚。”
“贾张氏，你是不是知道秦淮如是你儿媳妇？”许大茂心里有点嫉妒，大声问道。
“老娘才不知道！要是秦淮如真要跟易中海结婚，老娘非得把这两个狗男女给撕了不可！”
贾张氏黑着脸，像发怒的狮子一样吼叫起来，声音震得周围人都愣住了。
赵赫面无表情地说：“各位，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赵队长，秦淮如和易中海在哪儿？我过去看看！”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就在我们办公的地方，你要去的话就跟我们来吧！”赵赫转身带着大家往外走，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红巾军的工作地点是一栋二层小楼，这是他们抄了一个大资本家之后用来做根据地的。
赵赫带大家回来，红巾军们都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赵赫对身后一个队员说：“你带贾张氏去看看昨晚我们抓回来的易中海和秦淮如。”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吃完再去问他们到底是领证还是游街。”
“是！队长！”
红巾军队员应了一声，冷冷地对贾张氏说：“你跟我来吧。”
说完就带着她往一个方向走，很快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两个红巾军拿着枪站在门口，这名队员走到这里停下，说道：“赵队长让你们去看看里面的秦淮如两人，把门打开。”
两人点头，打开了房门。
房间不大，也就三十平米左右。
两道铁栅栏像笼子一样把两人隔开，前面放着一张桌子，像是审讯用的。
贾张氏看到铁栅栏里的两人，双眼瞬间变得通红，沙哑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易中海！秦淮如！你们这两个狗男女也太狠了，你这个易中海，好歹也是东旭的师傅，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以后你咋面对死去的东旭！我非得挠死你们不可！挠死你们！”
贾张氏身子一闪，就到了易中海的笼子旁边，伸出她那像爪子似的手，穿过铁栏杆的缝，就朝他扑去。
易中海一听声音，吓得一激灵，赶紧回过神来，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贾张氏的攻击。
这时候，两个红巾军拿着长枪指着贾张氏，冷冷地说：“这儿可不是让你来捣乱的，再捣乱我们就毙了你！”
那冷冰冰的话和黑洞洞的枪口，让贾张氏那愤怒的表情一下子就没了。
她头上开始冒汗，低声赔笑：“是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两人见她懂了，就收起了长枪，沉声说：“我们先出去了，要是里面再吵闹，你就可以走人。”
贾张氏乖乖地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后，屋里就剩下了贾张氏、易中海和秦淮如。
她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们，冷冷地说：“易中海，秦淮如，我不会让你们结婚的，她生是我们老贾家的人，死也是我们老贾家的鬼！”
“贾张氏，那时候也是没办法，现在我们不结婚也不行了。”易中海叹了口气，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如果我们不找个借口，今天就得在四九城游街示众。”
“不说能不能游完，就算游一天，以我们两人的名声，那些愤怒的人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我们。”
“恐怕游完整个四九城，我们的小命就没了。”
秦淮如眼里也是满满的忧虑：“婆婆，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先领证了。”
贾张氏的脸色还是铁青：“不行！我绝不会让你再婚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贾张氏，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不就是怕秦淮如结婚后没人给你养老嘛？
那这样吧，我答应你们，等我和秦淮如结婚后，每个月给你五块钱养老钱，一直给到你走的那一天！
贾张氏有点心动了，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过语气已经没那么强硬了。
“不行！这样我们老贾家的脸面就丢尽了！你让棒梗怎么看？”
易中海这只老狐狸，哪会不清楚贾张氏这个老太婆的脾气，笑着说道。
“贾张氏，你得搞清楚，现在我们面前就两条路！结婚，我们能活；不结婚，我和秦淮如都得死！”
“你和秦淮如昨天亲眼看见红巾军是怎么带棒梗游街的！”
“这和街道办事处的工作可不一样，昨天要不是你和秦淮如，棒梗的小命估计就得丢一半了。”
“这还只是在四九城一半的地方转悠，要是整个四九城都这样，没有保护措施，我和秦淮如肯定没命！”
“贾张氏，你也不傻，等我和秦淮如结婚后，你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我们也会照顾你，每个月给你五块钱养老钱，等我老了不在了，我的房子也是棒梗的！”
……
易中海说完，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狡猾，“我不是想让你们死。”
“但易中海你说的那些，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咱们得签个协议才行。”
“你等着，我去把阎老抠叫来！”
贾张氏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屋里就剩下秦淮如和易中海两个人。
易中海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看着秦淮如，脸上也放松了不少。
“淮如，你放心，结婚后我一定会对你更好的！”
秦淮如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和易中海结婚，不然她可承担不起后果。
贾张氏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她就带着一脸茫然的闫阜贵过来了。
“老闫，就是这儿！你赶紧写个协议！”贾张氏一进门，就指着秦淮如和易中海两人。
闫阜贵气喘吁吁，脸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一脸不高兴地说：“贾张氏，你到底要写啥协议？”
“你让我骑车赶过来，一路上啥也没说，你倒是说！”
……
贾张氏把之前和易中海、秦淮如商量的事又说了一遍。
“所以这次让你来，是让你写个协议，省得你以后不管我和孩子。”
闫阜贵明白了，心里不得不佩服易中海的机智，被抓的时候还能想出这种办法。
他眼中带着佩服，笑着说：“老易，贾张氏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是捡了个大便宜！”
易中海眼中带着得意，咧嘴一笑，有点无奈地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和秦淮如只能这样了，不然我们都没法在四九城混。”
“行！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就写个协议，还好我出门前带了纸笔！”闫阜贵一脸庆幸。
接着从兜里掏出纸笔，开始写，没多久，一张协议就写好了。
“贾张氏你不识字，老易和秦淮如你们看看！”闫阜贵把写好的协议递给易中海和秦淮如。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秦京如脸色难看地走了进来。
秦淮如眼前一亮，正处在危急关头，秦京如来了，真是及时。
“京如，你快看看！这协议给我和婆婆念念！”
秦京如不情愿地接过，看了一眼，眼中露出惊讶，又看了看旁边的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自家表姐还真是什么都不挑，这易中海的年纪都能和秦淮如的父亲相提并论了。
她撇了撇嘴，拿着纸小声念道：“今有秦淮如和易中海结婚，婚后易中海要照顾婆婆贾张氏。”
“家中所有孩子，易中海死后房子自动归棒梗所有，每月秦淮如或易中海要给贾张氏五块钱养老钱。”
“棒梗十八岁后，秦淮如自动放弃贾家工位，退还给棒梗……”
秦京如念完，贾张氏冰冷的脸瞬间变得喜笑颜开。
她冲着闫阜贵咧嘴一笑，这张协议简直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老闫！这张协议真不错！就是这个了！我这就按手印！你们俩也赶紧！”
秦淮如对这张协议非常满意，从棒梗继承房产，到贾张氏养老的事，写得清清楚楚，详详细细。
不愧是闫阜贵当老师，这些年写的协议没白写。
她点点头，秦淮如紧接着也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跟秦淮如和贾张氏的高兴不同，易中海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没想到闫阜贵这老家伙这么谨慎，写得条理分明，他想找漏洞都没办法。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笑脸签字按手印。
见易中海按了手印，见证人秦京如和闫阜贵也跟着按了。
一共写了五份，大家每人一份后，贾张氏笑着掏出五毛钱递给闫阜贵。
闫阜贵乐呵呵地接过来，笑着说：“老易，你们结婚啥时候办喜宴？大院好久没热闹过了！”
“最近恐怕不行，咱俩身体康复了再议吧。”易中海挤出一丝苦笑。
“好嘞，那我去上班了，秦京如，你回四合院时，记得跟大伙儿说一声这事！”
秦京如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笑意。
自家大茂跟秦淮如那档子事，现在秦淮如结婚了，有人管着，不会再跟大茂纠缠，她心里踏实多了，这可是大好事，她怎么可能不高兴？
毕竟，自家大茂终于解脱啦！
“放心吧，闫大爷！我回去就告诉全院的人！”
秦京如和贾张氏离开后，吃完饭的赵赫一脸冷漠地走了过来。
“你俩怎么想的？”
要不是他家主人让这两个老头领证，他才不会在这儿啰嗦，早就把他们拉出去示众了。
“我们结婚！这就去领证！”易中海笑着回答。
秦淮如也连忙点头，跟易中海结婚她不吃亏，以后他的工资也是她管。
再说易中海无儿无女，她又上了环，双重保险下，易中海想要孩子几乎不可能，等于帮她养孩子。
顶多就是自己身体受点罪，一想到易中海的工资，秦淮如心里美滋滋的。
“行！我先带你们去领证！领完证咱们再去示众！”赵赫咧嘴一笑，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