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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门扔到一边,怒气冲冲地走进去,看见秦淮如和许大茂还保持着那种姿势,脸色阴沉,抬手就是一巴掌。
“表姐!你真是我的好表姐!许大茂可是你妹夫!你咋就这么饥不择食?”
狠狠打了两下,秦淮如才回过神来,慌忙用被子盖住身体。
许大茂脸色煞白,惊慌地说:“京……京如!你咋来了!”
话刚说完,贾张氏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双手挥舞着朝秦淮如和许大茂扑去。
“秦淮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旭才死多久,你就耐不住寂寞了?”
“你跟谁不好,偏偏跟许大茂这个混账!你不知道他是你的妹夫吗?丢人!”
“我老贾家咋出了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边说边不停地在秦淮如脸上和胳膊上打。
眨眼间,秦淮如的脸就肿了起来。
收拾完秦淮如后,贾张氏毫不留情地又朝许大茂身上打去。
“贾大妈!贾大妈!我是被秦淮如欺负的!”许大茂一边喊,一边慌张地求饶。
秦淮如嘴角带着冷笑,眼里却含着泪,显得格外可怜。
“妈!京如!我真的不想这样,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京如!”
秦京如愣了一下,接着脸色又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凶狠。
“你说是为了我?好,你来说说,怎么为了我?让我看看你咋解释!”
人群渐渐汇聚,刘海中等人很快就闪现在秦京如的背后。
瞧见四合院的人来了,秦淮如和许大茂变得更加慌张。
“秦淮如!你给我讲明白!我倒要听听你咋狡辩!哼!你是贾东旭的媳妇,许大茂又是你妹夫!”
“你俩干出这种事,真是把咱们大院的脸都丢光了!”
“啥都甭说了,把许大茂和秦淮如带走,押着这对苟合的男女回大院,然后找曹主任来处理!”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一脸严肃。
他身后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立马走上前。
闫阜贵给闫家三兄弟使了个眼色,三人点头,拨开人群也跟了上去。
“许大茂,对不住了!”刘光天笑着说。
说完,他手脚麻利地把两人连被子都没裹,就光溜溜地拽走了。
虽然贾张氏心里对秦淮如不满,但还是给她拿来了衣服。
不然的话,这事会让老贾家更没脸。
在众人的注视下,许大茂穿着一条短裤,秦淮如衣衫不整,只穿着内衣内裤,被人们带回四合院。
旅店经理瞅着手里的20块钱,笑呵呵地说:“慢走,慢走!有空常来!”
二十块钱虽然不多,但给旅馆换套新床上用品还是绰绰有余的。
“经理真是高手!一间房的装修问题就这么轻松搞定了!”服务员大拇指一翘,满脸敬佩地看着那位圆滚滚的经理。
“小事一桩,以后碰到这种事,照做就行。”
“好嘞!”
……
人群熙熙攘攘,跟过年赶集一样,都往四合院那边挤,街道两旁挤得满满当当。
刘胖胖脸色不好看,他们大院的名声这下更臭了。
许大茂和秦淮如就这么在大街上那样,有啥区别?
寒风刺骨,许大茂和秦淮如都只披着一件破旧的棉袄,这是南易心软的缘故。
两人冻得直打颤,跟着队伍往前走。
大约一个小时后,许大茂脸色惨白,嘴唇发紫,额头上都结了一层白霜。
秦淮如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都头晕眼花的,走路摇摇晃晃。
刘海中一直盯着他们,皱了皱眉:“元华,你看看这俩人,是不是生病了?”
李元华翻了个白眼,这么冷的天,就披了件棉袄,能不生病吗?他走上前摸了摸他们的额头,点点头:“发烧了,烧得不轻!”
“今晚先别惊动曹主任了,等他们身体好了再说吧。”
刘胖胖心里不太乐意,但为了他们的命也只能点头。
“那就这样吧,明天早上我再向曹主任汇报这事。”
“具体的处罚等他们病好了再定。
好了,大家散了吧!”
刘胖胖说完,挥手示意大家离去。
刘海中则得意地带着刘家兄弟往后院走。
今晚他可真是出尽了风头。
大家走后,前院就剩下冻得瑟瑟发抖的两人,还有秦京如和贾张氏。
“李元华,麻烦你给他们看看吧,我们出钱!”
秦京如虽然气他们出轨,但也不想他们就这么死了。
毕竟她刚到城里,只有这个表姐可以依靠。
如果他们因此死了,她该怎么办?还能去哪儿找许大茂这样的好男人?
要是秦淮如死了,她回去后怎么面对三爷爷一家?
最后,秦京如害怕,怕许大茂因为这事死了,到时候会传出啥闲话。
秦京如才二十出头,不想因为克夫这种事就丢了命。
村里经常有女人嫁过去一年丈夫就死了,有的甚至还跳了河。
李元华点点头说:“先把他们俩送到贾家去!”
“为啥送我那儿?秦淮如就算了,许大茂一边儿待着去!”贾张氏不乐意了。
“那各回各家!”李元华又说了一遍,要不是这事是因为他引起的,他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我去后院拿点东西,许大茂我带回去,秦淮如你们俩先待会儿再回贾家!”
李元华一手拎起许大茂,快步往后面院子走。
把他放在床上,许大茂的脸烫得厉害,已经神志不清了。
李元华从怀里掏出银针,开始给他扎针,手一挥,银针立刻扎进许大茂身上。
没多久,许大茂身上就扎满了银针,李元华双手在银针上搓、捻、点、按,动作又快又稳,看起来特别熟练。
很快,许大茂滚烫的身体慢慢凉了下来。
秦京如不知何时站到了李元华身后,眼里满是担忧。
一刻钟后,李元华把所有银针收回来,说:“晚上给他熬点退烧的中药,喝两天就好了。”
“谢谢你,元华!”秦京如赶紧掏出五块钱递给李元华。
她作为许大茂的媳妇,听许大茂经常夸李元华医术高明,也知道李元华看病的价格。
李元华顺手接过,笑着说:“我去看看你表姐,等他喝完药后盖着被子睡一觉就行。”
“好的!”
秦京如点点头,看着李元华离开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李元华个子高,长得比许大茂帅,工作也比许大茂好,听说闫家和刘家的工作都是李元华帮忙弄来的。
她刚进城那会儿,许大茂和闫解矿都没看上她,反而对李元华这个有礼貌的年轻人动了心。
可惜的是,后来听说李元华已经结婚了,她就把这心思压下去了。
再加上李元华太优秀,秦京如这个乡下来的女孩根本比不上,只能耐着性子跟闫家相亲。
后来阴差阳错成了许大茂的媳妇。
秦京如望着李元华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可惜了,要是我早几年出生,我一定要嫁给你!”
她转身有些不耐烦地去照顾许大茂。
此时李元华已经走到贾家门前,听到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眉毛一挑。
没想到自己这么受欢迎,居然能把秦京如迷成这样。
他敲了敲贾家的门。
贾张氏赶紧开门,脸上带着笑容和焦急。
“元华!你快看看,秦淮如这丫头全身都烫得像火炉一样!”
李元华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贾张氏,咱俩的关系你也清楚,先给钱吧!给了钱我就治!”
“李元华你还有没有医德?秦淮如都这样了还要钱?”贾张氏大声喊道。
李元华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有医德我才先要钱!”
“你家是什么名声你自己清楚,我就怕我治好了,你家不给钱,我不是白忙活了吗?”
“贾张氏你要想清楚,秦淮如这烧都快40度了,再晚点脑子就会烧坏了,到时候成了植物人,贾家的担子可就全落在你身上了!”
“我给!”贾张氏咬牙说道。
贾家现在就靠秦淮如撑着,要是出啥事,不就全落她头上?她可不想因为这事去轧钢厂扫地,还是在家躺着舒服。
“多少钱!”贾张氏从兜里掏出一块厚厚的帕子,黑着脸问。
“五块钱!这是行情,刚从许大茂那边回来,秦京如刚给我五块钱!”
贾张氏深吸一口气,打开帕子,露出里面的钱,心痛地数了五块钱递给李元华。
“钱我已经给你了,动作快点,我可不想秦淮如出什么事!”
“你放心吧,我办事靠谱!”
李元华把钱收好,调整好心态,开始给秦淮如治病,过程和给许大茂治疗时一样。
李元华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就转身离开了。
在一旁的小当和槐花满脸忧心地盯着床上熟睡的秦淮如。
小当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时不时用湿毛巾敷在秦淮如的额头上给她降温。
贾张氏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气呼呼地说:“要不是贾家还用得上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今晚就得死在这床上!”
“你们两个小丫头看什么看,还不快去给你们妈煎药!”
“跟许大茂干出那种事,我老贾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呜呜呜!我的老贾!东旭!你看看你娶的是什么媳妇!”
“你才走几年,这不要脸的就按捺不住了,东旭,你要是在天有灵,就让雷劈死秦淮如吧!”
“老贾,东旭………”
寒冷的冬日里,四合院里回荡着贾张氏的阵阵哭骂声。
第二天早上,李元华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
没过多久,保卫科科长钱胜利一脸为难地走了进来。
“瞧你这脸色,杨为民的事查清了吧?结果不太好吧?”李元华瞅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
钱胜利点点头,连忙把手里的纸递给李元华,“这是杨为民这一年来暗地里干的坏事。”
李元华随便看了一眼,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了。
“乱搞男女关系,不顺从就把人家丈夫的腿打断,最后夫妻俩为了逃跑,只能卖掉工位。”
“还倒卖轧钢厂的钢材,至少十吨起。”
“设圈套,骗厂里的工人,最后欠了他们一大堆工钱……”
说着说着,李元华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大吼一声,声音在办公室里久久回响。
“混蛋玩意儿!咱们轧钢厂怎么会有这种败类!给我报警,依法处理,谁来求情都不行!这小子必须受到最狠的惩罚!”
“钱科长,这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有我在后面给你撑腰,谁来都不好使!”
“明白了,李工!那我去报警了!”钱胜利说完,转身就走。
李元华继续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内容,越看越生气。
他知道杨“七零三”为民是杨国栋的亲侄子,也料到这小子会在厂子里闹腾,但没想到会这么过分,简直就是一颗毒瘤。
李元华脸色铁青,说实话,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杨为民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火冒三丈。
看完纸上的内容后,李元华匆匆起身,脸色难看地朝孙艳的办公室走去。
周围的同事看到李元华这副难看的脸色,都赶紧低头干活,假装没看见。
李元华刚走,周围的人就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工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