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门口,俩小丫头坐在台阶上,托着腮帮子等李元华回来。
一听见自行车的响动,俩小丫头立马站了起来,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李元华,眼里全是兴奋劲儿。
“哟!咋回事?家里俩小公主咋突然在门口候着呢?真是让我惊讶不已!”李元华假装吃惊地说。
小丫头好像没听见他说话,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元华车上的肉菜。
何雨水还好点儿,但眼神也没离开,两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呆在原地。
李元华走到她们跟前,没好气地摸了摸她们的头,笑着说:
“回神了!一会儿给你们做好吃的!”
听他这么一说,俩小姑娘才回过神来,眼里的兴奋根本藏不住。
“哥哥!我要吃红烧肉,还要吃今天的水煮肉片!”小丫头拉着李元华的裤腿撒娇。
李元华又瞅了瞅何雨水,何雨水皱着眉头小声说:“中午吃得还没消化呢,不太饿,我就吃点腊肠吧。”
“好嘞!两位公主!我这就去准备!”李元华冲她们喊了一声,推着自行车进了屋。
红烧肉和水煮肉片对李元华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不到半小时就全搞定了。
他又拿出一颗大白菜,炒了道腊肉炒白菜。
晚饭是白面馒头和玉米粥,这顿饭搁以前都不常吃,更别说现在物资这么紧张了。
浓浓的香味飘得满院子都是,又惹得刚回来的贾张氏开始疯狂骂人。
后院里,刘海中闻到香味,眼里全是羡慕,夸道:“真香!李元华这手艺都能跟傻柱比一比了!”
“是!同样的食材,我们做不出这个味儿,太香了!”二大妈深吸了一口气。
聋老太的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屋里一股难闻的味儿,脸色蜡黄,瘦得跟竹竿似的,比之前还瘦了一大圈。
床边堆着一堆还带着味儿的衣服,现在是冬天,聋老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弄脏了自己,一大妈没办法只能把衣服洗洗,在炉子边烘干后放在这儿。
虽然有点味儿,但好歹是干的。
听着远处李元华屋里传来的笑声,聋老太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和狠劲儿,都是因为李元华!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
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聋老太把以前攒的人脉全都用上了,找来了各种医生,中医、西医、针灸……
但没人能治好她的病,所以她断定自己的病一定是李元华搞的鬼,难怪当时那小子跑得那么快。
原来是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
这么多天折腾下来,聋老太花了不少人情关系,但病情却一点好转都没有,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倔强了。
然而,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该死的李元华!可恶的李家小子!”
最后,她也只能像贾张氏那样,对着空气大声咒骂。
“老太太,您在里面吗?饭做好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随后一个大妈推门走了进来。
聋老太原本凶狠的脸色瞬间变得柔和,这么多天来,都是这个大娘不嫌弃她这个老太婆,一直照顾她,她对大娘的做法感激不尽。
“秀英,你来了!”
“是!老太太,吃饭啦!”大妈走过来,语气和平常一样,好像完全闻不到屋里的臭味。
她端着饭走到聋老太面前,开始喂她吃饭。
“我就是上厕所不方便,手还能动,自己能来的!”聋老太咧嘴笑了笑。
吃了几口后,她又说道:“秀英,你待会儿回去把老易叫来。”
大妈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好,我待会儿去叫老易过来。”
“我知道你想问啥,我叫老易来就是让他去找李元华,让他给我看看病。”
“折腾了这么多天,那些名医一点用都没有,我只能指望李元华那个小子了。”
大妈脸上带着笑容:“老太太,您总算想通了,我早就让老易去找李元华试试,只是您这脾气……”
“行了,别说了,你吃吧,我这就去叫老易。”
看着大妈离开的背影,聋老太又恢复了阴沉的表情,她紧握拳头,最后又不甘心地松开了。
不甘心又能咋样?谁让自己被李元华抓住了把柄。
这一刻,聋老太终于有些后悔当初对李元华下手了。
没过多久,易中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老太太!您想通了?我这就去找李元华!”
话音刚落,他脸色一变,皱起眉头:“老太太,找李元华治病要花不少钱,咱们可没钱!”
“我知道,这些年我攒了一些钱,应该够给李元华看病了。”聋老太平静地说。
“好,我这就去叫他!”
知道老太太有钱后,易中海终于放下心来,反正不用自己掏钱。
正在吃饭的李元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得不胜其烦,没好气地说道:“谁?不知道我在吃饭吗?”
“是我,易中海!李元华,老太太想通了,想让你给她治病!”
“不去!她想通了我还不想治呢!她不是有人脉吗?让她去找!告诉你,不仅今天,正月十五前我都没空!”李元华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冷笑着说。
之前你嫌贵不治,现在求着我治,我偏不治,你不是挺能耐吗?继续折腾去吧,我要是认怂就是你孙子。
“李元华,当时不过是老太太一时气话,你别放在心上!现在老太太愿意了,你正好闲着,给她治治吧,就当做好事了!”门外的易中海耐心地劝说着。
不劝不行,现在照顾聋老太的是他们夫妻俩,每天过去,房间里那股臭味都能把他熏晕。
时间久了,整个人都会染上那种味道,才几天,易中海身上已经有点臭味了。
要是再过段时间,怕是全身都浸透了,到时候想洗都难。
不管易中海怎么劝,李元华都不为所动,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慢悠悠地吃着饭。
“你别说了,我说不治就是不治,你说破天也没用!想要治疗,过了十五再说!”
懒洋洋的声音从窗户里传出来,这让易中海脸色很难看,却也毫无办法,强笑着说道:“那行,我这就去告诉老太太。”
……
“老太太,事情就是这样。”易中海回到聋老太房间,把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聋老太脸色阴晴不定,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那就按那小子说的办吧!正月十五,半个多月我还能等得起!就是苦了你们夫妻俩了。”
“那是应该的。”易中海答道,稍停片刻又说,“老太太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行,你走吧。”
门一关上,易中海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心中泛起一丝怨气。
想当年,他被李元华逼着卖了房子还债,聋老太明明手头宽裕却不伸出援手。
要是那时她肯帮忙,他们家的房子也不至于落到李元华手里。
“这么多年给人做牛做马,关键时刻还护着你的棺材本,哼!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养老钱全夺回来!”他低声嘀咕,然后转身朝中院走去。
晚上,除了易中海来后院找他,院子里再没别人了。
饭后,李元华带着雨水和小丫头出去散步,突然看到几个人在四合院周围偷偷摸摸地转悠。
“你们是谁?来四合院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那几个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李元华和六六七他们站在不远处。
一个相貌凶恶的青年从人群中走出,语气中带着几分狠厉:“小子,这是南锣鼓巷95号的四合院吧?”
李元华眯起眼睛,这几个人明显没怀好意,但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现在的他实力大增,这几个小混混,他眨眼就能摆平。
他懒洋洋地说:“上面不是写着嘛?”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活腻了?”一个小卷毛上前一步,大声骂道。
李元华眼神一凛,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小卷毛顿时像被猛兽盯着一样,浑身颤抖,冷汗直冒,一脸惊恐。
不光是小卷毛,就连旁边的魁梧青年也变了脸色,似乎想起了什么,硬着头皮问:“您不会就是李元华吧?”
“怎么,听说过我?你们是来找我的?”李元华摸了摸两个小丫头的头,语气平静。
“怎么会!我们只是听说这院子里住着个高手叫李元华,过年了,过来拜访一下!”魁梧青年脸上堆笑,心里却苦得要命。
他们之所以这么偷偷摸摸,就是因为听说这里有个厉害的练家子,偏偏刚到这里就撞上了李元华这样的狠角色。
至于怀疑李元华是不是练家子,他压根没这个念头,自家老大就是练家子,身上也有那种气场。
之前他还亲眼看见老大把一根钢筋捏得跟泥巴一样。
说完,他给身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一个胖点的青年拿着礼盒走了过来。
李元华一看,这礼物够分量,居然是罐麦乳精,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
“说吧,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魁梧青年看了眼李元华旁边,欲言又止,旁边的何雨水反应过来,拉着小丫头往院子里走,很快就不见了。
“看在这麦乳精的份上,给你们个解释的机会。”
“我们是城南那帮混混,昨晚咱们的据点被人告发了,查来查去发现是你们院子里的人干的……”魁梧青年话没说完,李元华就已经明白了。
城南那帮混混被人举报,这不就是冲着贾张氏去的吗?
李元华对贾张氏恨不得她早点消失,可又不能真让她没了,不然谁给他提供那所谓的“虐禽值”呢?现在他的“虐禽值”有一大半都是靠贾张氏贡献的。
想了想,他淡淡地说:“你们随便怎么整,但人不能死,也不能残。”
魁梧青年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死了?她还欠我们那么多钱,总得让她先把债还了再说。”
他明白了李元华的意思后,也不多停留,挥了挥手,示意其他四个人消失在夜色中。
他们今天是来探探路的,看看李元华的态度。
如果李元华要插手,他们老大说不定会亲自来一趟。
但现在看李元华完全没打算管,那就没问题了。
……
李元华拿着一罐麦乳精,慢悠悠地走回四合院。
房间里,何雨水一脸担忧,看到李元华回来,赶紧跑过来。
“元华哥,你没事吧?”
“放心吧,他们只是来给我送点东西,不是来找茬的。”李元华扬了扬手里的麦乳精。
何雨水眼睛一亮,惊呼道:“元华哥,这是麦乳精!他们送的礼物太重了!”
“想喝吗?”何雨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太贵重了,还是不喝了。”
“傻丫头,东西本来就是用来享用的。
再说了,你和倩倩都太瘦了,睡前喝一杯正好。”
没等何雨水说话,李元华已经打开包装,开始给两个丫头冲麦乳精。
“哥哥,好香!”小丫头眯着眼睛,一脸期待。
“睡觉前只能喝一杯,不能多喝,知道吗?”
小丫头点点头。
不一会儿,两个小丫头喝完麦乳精,李元华让她们各自回去睡觉。
……
在一座宽敞的四合院里。
一个脸色阴沉的青年坐在虎皮椅上,旁边站着之前去四合院的几个人。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城南混混团的头目段天鹏。
“老大!东西已经给李元华了,他答应不再管这件事,但有个条件,就是不能让人死、不能让人残,不过打工还债他没反对。”高大的赵大熊低声说道。
“李元华实力如何?有没有试探一下?”段天鹏语气平静,带着一丝沙哑,手里转着两个铁核桃,头都没抬。
“没有!不过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跟你很像,让人一看就害怕,好像被野兽盯上了一样!”赵大熊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额头上不由自主地冒冷汗。
“有意思,看来还真是个练家子,那就先别闹僵,按他说的办。
正好那个老太婆不胖嘛?等这阵风头过去,让她来咱们这儿打零工还债!”
说到这里,段天鹏站起身,猛地一用力,手中的铁核桃瞬间碎成渣,冰冷的声音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敢惹咱们,就让她一辈子在咱们这儿打工吧!什么时候把钱还完,什么时候才能走!”
第二天,太阳高照,李元华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来到水池边洗漱。
旁边,许大茂眉飞色舞地对傻柱说着,语气里满是得意。
“嘿!傻柱你就等着吧!小爷我马上就要娶千金大**了,你这辈子只能跟在秦淮如屁股后面转了!”
傻柱一边刷牙一边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许大茂,你别得意,我马上也要结婚了,也有人要我了!”
许大茂一愣,脸上露出疑惑:“你什么时候有媳妇了?我怎么不知道?”
“哼!关你什么事!过完年你就等着喝我的喜酒吧!”傻柱擦了擦嘴角的泡沫,神气十足地回到自己房间。
留下满脸思索的许大茂。
“元华,你知道傻柱有对象的事吗?”
李元华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前几天我听说傻柱找隔壁的王媒婆送了大礼说亲,应该和这事有关!”
许大茂眼珠一转,若有所思地说:“肯定是这样,没想到这傻子居然变聪明了,知道找人说媒了!”
他喃喃自语,眼神闪烁,跟李元华打了个招呼,匆匆往后院跑去。
李元华嘴角轻轻上扬,洗漱之后,迈步走向后院。
今儿个天气真不错,一大早就有好戏看。
傻柱这家伙,真是傻得可以,居然当着许大茂的面把事情说了出来。
许大茂那人,肯定会把好事给搅和了,傻柱要是能顺利成婚,那才叫怪呢。
或许是今天要带着两个小姑娘去买衣服,李元华刚洗漱完,两个小丫头就自觉地开始洗漱穿衣、吃饭,动作那叫一个麻利,根本不用像以前那样催来催去。
饭后,在两个小姑娘的满心期待中,李元华带着她们兴高采烈地朝娄家出发。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他买了两瓶茅台、几条烟,其他东西就没买。
对李元华来说,这些东西足够了。
娄家啥都不缺,有个好态度就行。
半小时后,李元华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娄家门口站定。
一个妇人从娄家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
李元华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