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宣传科那边传来消息,今天那篇稿子真的要播吗?”吴秘书走过来低声问。
“播!不然还有多少人想打李元华的主意,我这是给他们提个醒,没事别找李元华的麻烦!”杨厂长冷冷地说。
这又让他想起昨天在警察局赔笑脸的样子,那几个工人真是该死!
吴秘书离开后,轧钢厂的广播又响了起来。
“喂喂喂!大家好!我是广播员刘雯雯,现在插播一条消息!”
“我厂的李元华前几天专门去救助站义诊,还捐了1.2万块钱!对于这种乐于奉献、医者仁心的精神,我们大力表扬,厂领导决定奖励李元华同志一张自行车票!”
“第二条,昨天中午,我厂xxx等四个人冒充劫匪抢劫李元华同志,李元华同志反手就把他们给解决了!”
“经警察调查,李元华同志属于正当防卫,我们对xxx等四人的行为深感痛心,决定做出如下处理:直接开除,没收工位!”
“对于李元华同志敢于和歹徒搏斗的大无畏精神,我们给予高度赞扬,特奖励李元华同志一块手表票!”
……
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轧钢厂反复播放了三遍,广播完后,还在上班的工人们又炸开了锅。
“我没听错吧?xxx他们四个去抢李医生,结果都被李医生给解决了?”
“四个?xxx他们四个个子都挺高的,在我们车间都是有力气的,李医生居然能把他们都解决了……这……”
“厂里已经说了,这事是真的,更让我震惊的是,李医生真的把贾家和易家给的钱捐出去了!真够大气的!”
“还在救助站义诊?李医生的品德跟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家有大格局,我真佩服!”
“至于xxx那四个,死了就死了,留着也是祸害,就是苦了他们的老婆孩子。”
整个轧钢厂议论纷纷,热闹非凡,只有一个人的眼里带着怨恨和恐惧。
厕所里,贾东旭拎着木桶飞快地倒粪便,轧钢厂人多,一天产生的粪便不少,如果不及时清理,第二天就会溢出来。
“贾东旭!你没吃饭?快点!还有好多粪没倒,你还想不想活了!”
厕所旁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着远处慢吞吞提粪的贾东旭,其中一个不满地骂道。
“老田,别嚷嚷了,那家伙可是易中海的大儿子,四合院里的宝贝疙瘩,咱们得小心易中海来找咱们麻烦,占了咱家房子!”另一个中年男子笑着打趣道。
“老冯,你不提我还真给忘了!那家伙背后有人撑腰呢!易中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俩还是悠着点儿吧,要是贾东旭把这事告诉易中海,咱俩可就完蛋了!”
“人家可是打算开大会来审判咱俩呢!”老田笑着插了一句,眼神带着点讽刺,瞟向贾东旭。
老田和老冯这两个掏大粪的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贾东旭一脸的不高兴。
可贾东旭也没办法,他之前已经向清洁科的科长报告过这事了,结果科长压根儿不理他,只扔下一句“不想干就走人”。
从那以后,贾东旭在清洁科就成了最底层的人,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
昨晚回到家,他浑身疼得要命,要不是他妈贾张氏催他,而且家里也确实没钱了,他才懒得来受这份罪。
这俩家伙正欺负他呢,突然广播室的广播响了,贾东旭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灭了,眼里反而带上了几分害怕。
广播里提到的那四个人正是他的狐朋**,他们去抢李元华的事,他也有份挑拨。
只是没想到,这四个人全都被李元华给收拾了,真够狠的!
贾东旭呼吸急促,额头上直冒冷汗,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恐惧。
这事目前只有他知道,没人看见,有机会,有机会,就当没发生过,“就当不知道!不知道!”
贾东旭自我安慰着,飞快地清理面前的粪便,他这般卖力干活的样子让老冯两人觉得挺奇怪。
“这小子今天咋这么拼命?”
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李元华眼神闪烁,脸色阴沉,“果然没错,这里面有贾东旭在搞鬼。”
自从听说轧钢厂今天要把这事宣传出去,李元华就一直暗中盯着,想看看贾东旭的反应。
贾东旭之前的种种表现他都看在眼里,那四个轧钢厂的工人动手打他,肯定也是贾东旭在背后捣鬼。
李元华眼神一转,暗中回到医务室,他已经想好了贾东旭的下场。
几年之后,贾东旭因为工作失误死了,李元华打算救他回来,但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动弹。
他想看看,贾东旭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工人变成一个连吃饭喝水都需要别人帮忙的人会是什么样?
到时候,贾东旭看到秦淮如为了几两肉,跟别人眉来眼去会怎么想?
看他老婆孩子跟别人亲热,自己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知道贾东旭会怎么办?生不如死就是这个意思!
一天的时间,李元华把俄语学到了四级,这个级别能跟普通人一样,正常交流、读书、写字。
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倩倩回到了四合院,刚进门就看到闫阜贵惊讶地看着他。
“元华!你买自行车了?”
闫阜贵不惊讶都不行,李元华家里的1.2万全都捐出去了,他哪来的钱买自行车!
他眼珠一转,很快得出了两个结论:一个是李峰的遗产没有被贾家拿走,而是被李元华找到了;另一个是李元华在北大荒赚的钱买的。
不管是哪种情况,闫阜贵都羡慕得要命。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李元华面前,摸了摸车后座,夸赞道:“这是永久牌的!元华你真行,以后娶媳妇都不愁了!”
李元华淡淡一笑:“三大爷这次您又猜错了,这车是供销社主任孙姨送的,钱和票都是她出的!”
李元华想了想,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就是为了告诉院子里那些人。
老子虽然没有父母了,但后面还有人罩着我,就像207那种。
自行车说送就送,你们那些亲戚能做到吗?
以后我去乡下,有孙姨的名号在,那些家伙多少会收敛点。
但随着李元华说出“孙姨”这个名字,闫阜贵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孙姨?元华,你能跟我说清楚点吗?你这个孙姨叫什么名字?”
“孙艳!供销社主任,前几天刚回来!”
“孙艳!孙艳!”闫阜贵喃喃自语,眉头紧锁,像是在回忆什么。
“三大爷!怎么了?您认识孙姨?”李元华有点惊讶,一脸懵。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闫阜贵喃喃自语,双手抓住李元华的肩膀,激动地喊道。
“老闫,你想起啥了,这么激动!”三大妈走出来,一脸不高兴地说。
“孙艳!孙艳!那个孙艳是不是自称是某某的闺蜜?”闫阜贵一把抓住李元华的胳膊,盯着他问。
“对!她确实说是某某的闺蜜!”
“那就没错!要是她送你自行车,我就不觉得奇怪了!”闫阜贵松开李元华,语气里满是羡慕。
“不是!三大爷,为啥孙艳送李元华自行车就不稀奇了?你别只说一半儿!”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站了不少人,人群中傻柱拿着饭盒喊道。
“就是!三大爷!我们也好奇,听说贾东旭和易中海欺负李元华的事,就是从供销社传出来的!”
“听说每个去供销社买东西的人,都会被工作人员拉着讲咱们大院的事,我之前还纳闷呢,三大爷您知道什么赶紧说,别吊人胃口!”
人群中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李元华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他总觉得孙艳对他和倩倩太热情了。
“我记得当时元华刚出生没几天,院子里突然来了个女人,长得干练又漂亮。”闫阜贵没多做解释,直接开始回忆。
“她一来就问某某的名字,我当时在前院浇花,她说要找沐婉兮,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你妈叫沐婉兮。”
后来他见我一脸懵,就告诉我你爸的名字,我这才明白,然后带孙艳进了你家。
当时我老伴也跟着进去了,孙艳就开始跟你妈小声说话。
没多久你妈就红着眼睛出来了,我们见你们认识,就想走。
可这时你妈和你爸把我留下了,还叫来老何做了一桌好菜。
吃完饭后,他们留我和老何喝酒,当时我们都很疑惑,很快你爸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他说让我和老何做个见证,孙艳一直在为组织工作,身体受了伤,以后不能生育了。
“让我和老何做个见证,从今以后你就是孙艳的义子!长大后要给他们养老送终!”
“而且你爸还说,以后如果有孩子,自动认孙艳当义母,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只要是他们俩的孩子,就是孙艳的。”
你爸当时说得非常认真,甚至对着你家爷爷的牌位和法师发誓,当时孙艳哭得稀里哗啦。
“吃完那顿饭后,孙艳就消失了,这一消失就是十几年,慢慢地大家也就忘了。”
“你刚才一说,我这脑子才想起来,不过我之前去供销社见过孙艳,她变化太大了,跟十几年前完全不一样,我根本认不出来。”
“要不是你说出她的名字,我到现在都想不到。”
闫阜贵讲完话后,叹了口气,神情严肃地说:“元华,三大爷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你怎么处理跟孙艳的事,就看你自己了。”
闫阜贵话音刚落,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想到李家和供销社主任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随后,他们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望向贾家和易家那边,这下终于明白了供销社会什么会帮李元华,原来是瞅着人家孤儿寡母好欺负。
孙艳为了组织任务受了伤,再也不能生育,而李元华又是她的义子,跟亲儿子没啥两样,难怪供销社会如此报复。
要说孙艳这事,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直接报警,易中海他们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
“啧啧!李元华的爸妈没了,这又冒出来个义父义母,看起来还挺有来头的呢!”人群中有人怪声怪气地盯着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