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哲有些疑惑，平台方这么晚打电话来做什么？
他顺手按了接听键，并打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异常恭敬的男声，语速适中，带着职业化的热情：
“王先生，晚上好！
非常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我是平台指派给您的专属客户经理，我叫周叁。
从今天起，我将7*24小时为您服务，您在平台遇到的任何问题，都将得到最快的响应。”
王一哲和杨曼曼对视一眼，没打断对方。
周叁继续用恭敬的语气说道：
“首先恭喜王先生，您的账号‘王大爷’凭借今晚的消费记录，已荣登平台‘神豪榜’榜首，成为我们平台当之无愧的榜一大哥！
您已被列为我们平台最高级别的超级VIp，是VIp中的VIp。
平台将为您开通全渠道最高特权，包括但不限于：
独一无二的至尊入场特效、全网最醒目的尊贵身份标识、最大范围的禁言及管理权限等。
今后您在平台的任何体验，都将是独一无二的……”
王一哲听着这一长串特权介绍，微微皱眉，等周叁说完，他才语气平淡的开口：
“周经理，你好！这些特权，‘王大爷’这个账号不需要。”
“啊？”周叁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语气一滞。
王一哲继续说道：
“我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太扎眼。
这个账号以后在平台上的显示和权限，就跟最普通的账号一样就行。
这就是我的要求，能办到吗？”
周叁虽然满心疑惑，但反应极快，连忙应道：
“能！当然能！
王先生，我明白了，您喜欢低调。
您放心，我会立刻为您设置好，保证‘王大爷’账号外观与普通用户无异，但您享受的后台专属服务通道和我的24小时服务绝不会打折扣！”
简单又客套了几句，周叁留下了一个号称随时能打通的联系电话，便结束了通话。
“啧，有钱就是大爷啊！”王一哲把手机丢到一旁，感叹了一句。
随即，他眼神有些迷离地看向身旁的杨曼曼，伸手揽住她的腰，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曼曼姐，夜深了，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他凑近了些，低声说：“晚上那大补汤我是不是喝多了，总觉得浑身燥热……”
杨曼曼脸上带着笑意，却轻轻推开了他：“等等，一哲，有件正事必须先跟你说清楚。”
她离开王一哲的怀抱，神色认真起来：
“赵琴在直播里想到的那个锡合金靶材技术，对EUV光刻机来说，是突破性的。
我们必须先想好这项‘技术’的归属权和处理方式。”
王一哲脸上的嬉笑瞬间收敛，表情恢复了正常，他沉声问道：“曼曼姐，你确定这技术真的能用上？不是空中楼阁？”
杨曼曼郑重点头：
“我确定，且肯定。
可以的话，‘园丁科技’着手研发EUV光刻机也是可以的。
我们利用这项技术去和国内相关领域的企业、院校合作，能极大缩短我们自己的研发时间。”
“和我想的一样。”王一哲表示赞同，随即追问，“那依你看，这技术的归属该怎么处理？”
杨曼曼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这个技术构想，是赵琴在直播时公开提出的，目前还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远没有形成一套完整、可验证的技术方案。”
她想了想，看着王一哲，微笑说：
“现在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整套基于他那个技术推演完的理论，只要经过实验验证，就能形成完整的技术。”
她坦言：“如果没有赵琴在直播间抛出的那个设想，我大概率也不会主动去深入思考这个方向。”
说完，她笑着看向王一哲，补充了一句，“这项技术，一旦成熟，价值连城，从国家层面看，更具战略意义。”
王一哲笑笑，把问题抛了回去：“所以，曼曼姐，你觉得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个归属问题最合适？”
杨曼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
“狠点心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将后续的完善工作视为独立研发，将技术据为己有。
这意味着数不尽的财富和巨大的荣誉。
王一哲，你能狠下这个心吗？”
王一哲闻言，哈哈一笑，再次伸手一把将杨曼曼搂进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
“曼曼姐，你跟我玩心眼是吧？
你明明知道答案的。
我问你，咱们缺那点钱吗？
还是说，你对我，对你自己，对‘园丁科技’没信心，捣鼓不出同等甚至更厉害的技术？”
杨曼曼在他怀里笑得开心：“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王一哲收敛笑容，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这项技术的所有权，必须归于‘园丁科技’公司。
为此，公司愿意一次性支付赵琴十亿人民。
在此之后，这项技术申请专利或发表论文，主要的署名权和带来的学术荣誉、奖项归赵琴个人所有。
而未来技术授权或应用产生的收益，公司只留10%作为管理和发展资金，其余90%全部归赵琴。”
杨曼曼反手抱住他，语气带着赞赏和一丝骄傲：“不愧是我男人，大气！”
她接着建议道：
“那你现在就给赵琴打个视频电话，把这些条件跟他说一下。
如果他同意，让他尽快把完整的技术理论整理出来，然后让他个人和‘园丁科技’签一份协议。
如果他不同意……”
杨曼曼笑了笑，语气轻松却带着绝对的自信：
“那也没关系，我换一个技术路线，一样能达到相似甚至更好的效果，那这份机遇就与赵琴无关了。”
王一哲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霸气！不愧是超级学霸！”
他放开杨曼曼，拿起手机，“我了解赵琴，他肯定会同意的。”
他刚找到赵琴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拨出去，手机响了，正是赵琴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嘿，说曹操曹操就到。”王一哲笑着按下了接听键。
画面刚一接通，林小雨和赵琴的脸就出现在画面中。
林小雨一脸焦急，迫不及待地开口：“王总！杨总！直播结束后，好多人找到我们！”
她语速飞快地解释：
“有通过dY平台官方渠道联系我们的，有弄到我们私人号码直接打过来的！
目的都差不多，就是想找赵琴合作，一起研究EUV光刻机的光源！
我们该怎么回复？”
林小雨说着，脸上写满了无语。
她万万没想到，公司的第一场直播会搞出这么大场面。
直播刚结束，她的电话就没停过，先是华清大学那边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通过关系找到了她。
接着赵琴也接到了燕京职业技术学院校领导亲自打来的电话，内容都惊人相似——
寻求在EUV光源上的合作。
这还不算那些通过平台辗转联系过来的各类机构和企业。
这时，赵琴也凑近镜头，带着点哭笑不得的语气喊：
“哲哥！曼曼姐！
我接到了辅导员电话，说华清大学一位搞光学的教授，想用千万年薪聘我去当什么特聘研究员！
没过一会儿，我爸又打电话来，说申城有家企业，开口就是百万年薪请我！我……”
赵琴说到这儿，很是无语。
他马上就是五亿年薪的人了，还是税后，这还不算分成，今天一场直播到手就有两千万。
那百万、千万的年薪，现在看，就是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