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一年,立秋,“火山”覆灭十日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银楼、陆家浜“利通”当铺、榴莲分舵“算盘珠”刑房、苏州河右浜“金鳞渡”、右浜“聚宝”赌场地下金库
第一章:银楼鬼影
立秋虽至,余威犹存。朱家角“莲记”银楼,乃是黄榴莲名下洗白资金、兑换金银的重要枢纽,平日里有八名带枪好手轮流值守,库房铁门厚达三寸。这日清晨,银楼掌柜如同往常一样,在两名帮众护卫下打开库房大门,准备清点今日头寸,却惊见库内一片狼藉!数个存放金条、银元的铁柜被悄然打开,里面空空如也,而厚重的铁门锁具却完好无损,窗户也无撬动痕迹。更诡异的是,现场留下几枚散落的、边缘带着细微锯齿的奇特铜钱,以及一张用血画就的简易算盘图,旁边写着四个小字:“九出十三归”。
损失高达数万大洋,且贼人如何潜入固若金汤的库房,成了最大谜团。几乎同一时间,陆家浜“利通”当铺也传来噩耗,库房里数件价值连城的死当物品(古玉、名表等)不翼而飞,同样门窗完好,现场也发现了那种锯齿铜钱和血绘算盘。
消息传来,黄榴莲正在擦拭他的开山斧,闻言,动作微微一滞,斧面寒光映出他冷峻的侧脸。
“不破门,不越窗,却能登堂入室,取走重金……看来右浜子会里,不只有喊打喊杀的莽夫,还出了钻营的硕鼠。”他放下斧头,指尖划过那张血绘算盘图,“影子,去把这只会打算盘的‘鬼算盘’给我揪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他的算盘精,还是我的斧头硬!”
第二章:暗影拨算
影子领命,暗探再次倾巢而出。那锯齿铜钱并非市面上流通的制钱,而是私铸的“鬼头钱”,常用于某些地下赌场和见不得光的交易。血绘算盘更是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综合之前“火锅”、“火山”的排名,此次出手的,极有可能是右浜子会排名第九、素以精于算计、擅长机关暗道、行踪诡秘着称的“鬼算盘”。
此人真名不详,年纪不详,只知其常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似账房先生,实则心机深沉,掌控着右浜子会不少见不得光的财路,尤其擅长破解机关、策划精密盗窃。其老巢据说在右浜最繁华的“金鳞渡”一带,隐藏在“聚宝”赌场的地下,拥有一座机关重重的地下金库,也是其策划行动的大本营。
暗探化装成豪客,混入“聚宝”赌场。赌场内人声鼎沸,乌烟瘴气。他们很快发现,赌场通往后台的通道守卫异常森严,且不时有眼神精明、腰间鼓囊的汉子进出,不似寻常打手。一名暗探假意输光钱财,试图靠近通道,立刻被两名汉子拦住,语气虽然客气,但态度强硬。
“贵人,后面是库房重地,闲人免进。”
暗探注意到,其中一人扶在腰间的手,指关节粗大,虎口有厚茧,显然是常年练习某种手上功夫,而非持械。
另一路暗探则从“鬼头钱”入手,暗中排查朱家角、陆家浜所有地下钱庄和黑市,终于从一个销赃的老手口中得知,这种钱最近确实有一批流入市场,来源隐约指向“聚宝”赌场的一个小头目。
第三章:算盘珠刑讯
线索指向“聚宝”赌场,但需要更确切的情报,尤其是地下金库的机关布置。影子设计擒获了那个流出“鬼头钱”的赌场小头目。
此人被带入分舵新设的“算盘珠”刑房。此刑房并无血腥器械,四周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可活动的、大小不一的铁质算盘珠,地面则是一副巨大的、刻满了数字和沟槽的石板,看似算盘。
那小头目被强行按在石板之上,双手双脚被特制的镣铐固定,分别对应算盘的个、十、百、千位。行刑者并不用刑具,而是开始拨动墙壁上的铁算盘珠,伴随着清脆的“噼啪”声,同时厉声追问:
“说!‘鬼算盘’的地下金库入口在哪?有多少机关?如何破解?”
每问一句,行刑者便拨动一颗算珠,那镣铐便会根据拨动的算珠位置和力道,或收紧,或产生高频震动,或释放微弱电流,刺激其相应的手脚穴位,带来酸、麻、胀、痛等各种难以忍受的怪异感觉,仿佛有无数小算盘珠在体内滚动敲打!
这种针对神经和穴位的精密折磨,远比单纯的疼痛更摧残意志。那小头目初时还咬牙硬撑,但当行刑者拨到一颗代表“千斤”位的算珠,使其右脚镣铐骤然缩紧,仿佛要将脚骨碾碎时,他终于崩溃。
“……在……在赌场后厨……腌菜缸下面……有……有机关……入口……下面……有……有翻板、毒针、迷宫……金库门……是……是九宫格密码……错一次……就……就有强酸喷出……‘鬼算盘’……他……他每晚……子时……会……会下去清点账目……”
第四章:金鳞渡潜行
得到口供,浪里白决定亲自潜入“聚宝”赌场地下一探究竟。他扮作送菜伙计,混入赌场后厨。后厨油腻嘈杂,他趁人不备,挪开那几个沉重的腌菜缸,果然发现地面有一块活动石板,边缘缝隙几乎难以察觉。
浪里白屏息凝神,小心翼翼撬开石板,露出下方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阶梯,阴冷的风带着霉味和一丝金属气息涌出。他如同狸猫般滑入,反手轻轻合上石板。
阶梯下方是一条狭窄的甬道,墙壁湿滑。浪里白谨记口供,每一步都极其小心,用细铁丝探路,果然触发了几个极其隐蔽的翻板机关和毒针发射孔,皆被他险之又险地避开。甬道尽头是一个岔路口,形成简易迷宫,若非有口供指引,极易迷失。
凭借口供和过人的记忆力与方向感,浪里白有惊无险地穿过迷宫,来到一扇厚重的、闪烁着金属幽光的铁门前。门上果然有九个可拨动的数字轮盘,正是九宫格密码锁。他不敢贸然尝试,仔细记下门锁结构和周围环境后,便循原路悄然退出。
此行虽未进入金库,但摸清了入口和大部分机关,确认了情报的真实性。
第五章:聚宝赌场决战
根据浪里白的侦察,黄榴莲制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子时刚过,“聚宝”赌场依旧喧闹,但后台区域已逐渐安静。
行动开始!铁山带人突然封锁赌场前后门,控制大堂,制造混乱。浪里白则带领精锐,直扑后厨,迅速制服守卫,打开地下入口!
黄榴莲亲率影子等核心,沿着浪里白探明的路径,快速通过甬道和迷宫,直抵那扇九宫格密码铁门!
就在他们到达铁门前时,门内似乎听到了动静,一阵机括转动声响起!
“不好!他要锁死库门或者启动自毁!”影子急道。
黄榴莲眼神一厉,对浪里白喝道:“炸开它!”
浪里白早有准备,立刻将特制的小剂量炸药贴在门锁关键部位!
“轰隆!”
一声闷响,硝烟弥漫,坚固的九宫格密码锁被生生炸毁!铁门洞开!
门内,是一间灯火通明、堆满金银珠宝、账本草册的宽敞金库。一个穿着丝绸长衫、戴着金丝眼镜、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正手忙脚乱地想将一本账册投入角落一个正在燃烧的火盆,正是“鬼算盘”!
“拦住他!” 黄榴莲喝道。
影子身形如电,一枚铁蒺藜射出,精准地打中“鬼算盘”的手腕,账册掉落在地。
“鬼算盘”捂着流血的手腕,看着闯入的黄榴莲等人,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毒,再无平日里的精明算计模样。
“黄榴莲!你……你不得好死!”
黄榴莲懒得与他废话,踏步上前,开山斧指向他:“喜欢算?到我斧头底下好好算算你的命还有多长!”
“鬼算盘”自知在劫难逃,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猛地一脚踢翻旁边一个书架,书架后竟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他纵身就想往里跳!那显然是预留的逃生密道!
然而,他快,黄榴莲的斧头更快!
就在“鬼算盘”半个身子探入密道的瞬间,开山斧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断头铡刀般落下!
(此处根据政策要求,省略具体行刑描写)
血光溅射在璀璨的金银珠宝之上,显得格外刺目。这位精于算计、擅长暗室勾当的右浜子会九把手,终究没能算出自己的生死大限,倒在了他毕生经营的钱堆旁。
尾声:金库的清算
黄榴莲站在堆满不义之财的金库中,看着“鬼算盘”的尸体和那本被抢救下来的、记录着右浜子会诸多隐秘的账册。
“把所有财物清点入库,账册仔细收好。这里的一切,充公。” 他的命令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是冰冷的决断。“把‘鬼算盘’的脑袋,和他这满屋子的铜臭,一起还给右浜子会。告诉他们,我黄榴莲,替他们清理门户了。”
“聚宝”赌场地下金库的捣毁,不仅斩断了右浜子会一条重要的财路,更缴获了其大量罪证。黄榴莲的势力,第一次如此深入地触及到右浜子会的核心区域。
他走出这充满欲望与算计的地下世界,秋夜的凉风拂面,带来一丝清醒。接连损失排名靠前的头目,右浜子会的反扑必将更加疯狂。但他知道,这场跨越苏州河的战争,已经没有退路。唯有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他的开山斧,将继续为自己劈开一条生路,直至将所有敌人,都送入他们该去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