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顶部的碎石如暴雨般坠落,黑红邪雾粘稠得像凝固的血,蚀魂老祖苏醒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让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周列被清漪死死护在身下,后背承受着碎石的撞击,左肩的旧伤再次裂开,鲜血浸透了灵麦布,与清漪滴落的泪水混在一起,温热而苦涩。
“别睡…… 周列,别睡!” 清漪的声音带着哭腔,水心蓝已弱得只剩一缕细丝,却依旧顽强地裹着两人的身体,挡住碎石和邪雾的侵蚀,“安全区的百姓在等你,灵芽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你不能有事!”
周列的意识在黑暗与剧痛中沉浮,胸口的门形纹路却突然发烫 —— 灵泉边的草芽正在疯狂共鸣,淡金的生机穿透邪雾,顺着护脉环涌入他的鼎脉,像一束穿透黑暗的光。他猛地睁开眼,看到清漪苍白的脸庞,看到她手臂上因过度运功而重新浮现的邪痕,心脏像被狠狠攥住。
“我没事……” 周列咬牙推开压在身上的碎石,武王鼎虚影在身后微弱展开,金紫光挡住坠落的石块,“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伙伴:项羽用玄铁戟断柄撑住地面,淡金结界意缩成一团,死死护住陈叔,老将军的后背被碎石砸出几道深痕,鲜血顺着战甲往下淌,却依旧挺直腰板;赵承和汪雷互相搀扶着,赵承的铁枪插在地上支撑身体,枪魂红光微弱闪烁,汪雷的灵麦刀护在身前,火魄只剩一点火星,两人的脸上都沾满了灰尘和血污,却没有丝毫退缩。
“老祖刚苏醒,力量尚未完全稳固!” 陈叔从项羽的结界下探出头,古卷被碎石砸得卷了边,却依旧紧紧攥在手里,“古卷上说,蚀魂老祖沉睡亿万年,苏醒初期需要吸收大量邪力稳固形态,现在是我们突围的唯一机会!”
“突围?往哪突?” 汪雷咳出一口血,咧嘴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这溶洞都快塌了,外面全是邪雾,我们就是瓮中之鳖!”
话音刚落,蚀魂老祖的冰冷笑声从本源核心深处传来,带着穿透灵魂的威压:“瓮中之鳖?说得好!本祖苏醒,尔等凡夫俗子,皆为养料!”
本源核心的暗金光瞬间暴涨,一道巨大的邪力触手从核心中伸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扑周列等人!触手所过之处,碎石瞬间化为齑粉,邪雾被搅得翻腾,连空气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挡住它!” 项羽嘶吼着,淡金结界意暴涨,化作一道巨盾,死死挡住邪力触手,“周列,快找出口!老夫撑不了多久!”
巨盾与触手碰撞,淡金与暗金交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项羽被震得喷出一口鲜血,结界巨盾瞬间布满裂痕,却依旧死死支撑着。周列的眼睛瞬间红了,胸口的门形纹路与草芽的共鸣达到极致,九鼎碎片的力量彻底爆发,金紫光与灵芽生机交织,形成一道锋利的光刃:“九鼎守护?灵芽破触!”
光刃狠狠劈在邪力触手上,暗金邪力四散飞溅,触手被劈成两段,化作黑烟消散。可不等众人喘息,更多的邪力触手从本源核心中伸出,像无数条毒蛇,从四面八方涌来!
“清漪,用水心蓝缠住建功的触手!” 周列纵身跃起,鼎光凝聚成无数光针,射向袭来的触手,“赵承、汪雷,跟着我冲!陈叔,找溶洞的出口,古卷上一定有记载!”
清漪立刻响应,仅存的水心蓝化作无数细丝,缠住最前面的几条触手,淡蓝光与邪力碰撞,滋滋作响;赵承握着铁枪,枪魂红光与光针交织,刺向触手的核心;汪雷点燃最后一个灵麦雷,扔向密集的触手群,爆炸的火光暂时挡住了攻势;陈叔则蹲在地上,借着光针的微光,飞快翻看着古卷。
“找到了!” 陈叔突然大喊,卷页指向溶洞西侧的一道隐蔽裂缝,“古卷上说,这溶洞西侧有一条‘核心秘径’,连接着蚀魂界的浅层地脉,能直通暗门后方!只是秘径里布满了蚀魂邪晶,触碰即死!”
“不管是什么,先冲过去!” 周列的鼎光再次暴涨,形成一道光盾,挡住袭来的触手,“项羽将军,撤!我们走秘径!”
项羽的结界巨盾已经濒临破碎,闻言立刻收力,与众人一起往西侧裂缝冲去。邪力触手在身后紧追不舍,碎石不断坠落,好几次都擦着众人的身体飞过,险象环生。
“快到了!” 赵承率先冲到裂缝前,用铁枪撬开狭窄的入口,邪晶的暗光从裂缝中透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可就在这时,一道粗壮的邪力触手突然袭来,直扑落在最后的项羽!
“将军!” 周列转头,眼看触手就要击中项羽,却见老将军突然转身,淡金结界意化作一道屏障,死死挡住触手,同时将陈叔推向裂缝:“老夫殿后!你们快走!守住兖州地脉!”
“项羽将军!” 周列想要回头,却被汪雷死死拉住:“不能回头!将军是故意的!我们不能辜负他!”
项羽的结界屏障瞬间破碎,触手狠狠击中他的胸口,老将军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被触手缠住,缓缓往本源核心拖去。他转头看向众人,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周列!守住地脉!守住人心!”
声音消散在邪雾中,项羽的身影被拖向本源核心,渐渐被暗金光吞噬。周列的心脏像被撕裂般疼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却依旧被伙伴们拉着,钻进了核心秘径。
秘径狭窄而崎岖,两侧的岩壁上嵌满了尖锐的蚀魂邪晶,泛着暗金的寒光,散发出致命的邪力。众人只能弯腰前行,稍有不慎就会被邪晶划伤,清漪的水心蓝化作一道薄盾,护在众人身前,挡住邪晶的侵蚀,却在不断消耗中越来越弱。
“将军……” 汪雷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一直把项羽当作敬重的长辈,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牺牲,“我们一定会守住地脉,不会让将军白白牺牲!”
赵承握紧了铁枪,枪魂红光剧烈闪烁,像是在呼应他的悲愤:“周列兄,我们一定要毁了蚀魂界的核心,为将军报仇!为所有牺牲的人报仇!”
周列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胸口的门形纹路烫得像火,草芽的生机与他的悲愤交织,化作一股坚定的力量。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项羽的牺牲是为了给他们争取生机,他必须带着伙伴们活下去,完成未竟的使命。
秘径的尽头渐渐开阔,一道微弱的光透了进来。众人加快脚步,冲出秘径后,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 —— 这里是一片巨大的地下峡谷,峡谷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发光的邪晶,照亮了下方奔腾的黑红邪液河,河对岸的高台上,一座巨大的邪力祭坛巍然矗立,祭坛中央,蚀魂老祖的身影正在缓缓凝聚。
他不再是模糊的虚影,而是化作了一道身着暗金祖纹甲的高大身影,头戴骨冠,面容枯槁却眼神冰冷,手里握着被邪力包裹的蚀魂帝刃,帝刃的刀身泛着黑红,比之前更加强大、更加诡异。本源核心悬浮在他的头顶,源源不断地将邪力注入他的体内,让他的气息越来越强。
“逃得挺快。” 蚀魂老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轻蔑的笑意,“不过,你们以为逃到这里,就能活下去吗?这条邪液河,是蚀魂界的‘魂归河’,河中的邪液能腐蚀一切生机,河对岸的祭坛,是本祖的‘封帝台’,等本祖彻底稳固力量,就会踏过此河,率领蚀魂大军,踏平兖州地脉,统治整个大陆!”
“你的对手是我!” 周列纵身跃起,武王鼎的金紫光与草芽生机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项羽将军的仇,我来报!兖州地脉的债,我来讨!”
光刃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扑蚀魂老祖!老祖冷哼一声,蚀魂帝刃轻轻一挥,一道黑红刀气劈出,与光刃碰撞,金紫与黑红交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周列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的纹路剧烈发烫,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蝼蚁撼树!” 蚀魂老祖的帝刃再次挥出,黑红刀气化作一道巨刃,直扑邪液河中的众人,“本祖就让你们,葬身在魂归河中!”
“快躲!” 清漪的水心蓝瞬间展开,化作一道屏障,挡住巨刃的攻击,却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水心蓝几乎消散,“周列,他的力量太强了,我们不是对手!”
赵承和汪雷立刻冲过去,扶起清漪,两人将武器护在身前,眼神里满是决绝:“周列兄,我们帮你缠住他,你找机会攻击祭坛,毁掉他的力量源头!”
两人纵身跃起,枪魂红光与火魄金黑交织,攻向蚀魂老祖的两侧,却被老祖的邪力屏障挡住,震得倒飞回来,重重摔在邪液河边,溅起的邪液落在身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疼得他们龇牙咧嘴。
周列看着受伤的伙伴,看着越来越强的蚀魂老祖,看着奔腾的邪液河,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他知道,仅凭他们几人,根本不是老祖的对手,可他不能放弃,项羽的牺牲,安全区的百姓,灵泉的草芽,都在等着他。
就在这时,胸口的门形纹路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与邪液河中的某样东西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周列低头看去,只见邪液河的河底,隐约有一道淡金的光芒在闪烁,与他的纹路同源,像是另一块九鼎碎片!
“是九鼎碎片!” 陈叔也看到了河底的光芒,激动得声音发颤,“古卷上说,兖州鼎的碎片散落在蚀魂界各处,其中一块就藏在魂归河底!如果能拿到碎片,你的力量就能大幅提升,或许能与老祖一战!”
蚀魂老祖也注意到了河底的光芒,脸色一变,帝刃指向周列:“休想!那是本祖珍藏的宝物,岂容你染指!”
他的邪力触手再次爆发,从魂归河中伸出,直扑周列,同时,河底的邪液开始沸腾,无数邪兽从河中钻出,扑向众人,阻止他们靠近碎片。
“赵承、汪雷,帮我挡住邪兽和触手!” 周列的眼睛亮了起来,胸口的纹路与草芽共鸣,金紫光暴涨,“清漪,用水心蓝帮我护住身体,我去拿碎片!”
“不行!邪液太危险了,会腐蚀你的生机!” 清漪拉住他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担忧,“我替你去!”
“你不能去!水心蓝已经快耗尽了,你去了就是送死!” 周列推开她的手,眼神坚定,“相信我,我有邪正共生力和草芽生机,能暂时抵挡邪液的腐蚀!”
他纵身跃入魂归河,邪液的腐蚀性瞬间传来,皮肤像被烈火灼烧般疼痛,鼎脉的正气与草芽生机立刻爆发,形成一道屏障,挡住邪液的侵蚀。他在河水中艰难前行,无数邪兽向他扑来,他挥舞着鼎光,将邪兽一一净化,胸口的纹路与河底的碎片共鸣越来越强,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拦住他!” 蚀魂老祖怒吼着,邪力触手和更多的邪兽涌向周列,试图阻止他拿到碎片。赵承和汪雷立刻冲过去,用身体挡住触手和邪兽,清漪的水心蓝也再次爆发,缠住部分触手,为周列争取时间。
周列终于抵达河底,碎片的淡金光就在眼前,他伸手握住碎片,一股磅礴的正气瞬间涌入他的鼎脉,与之前的碎片力量交织,胸口的门形纹路爆发出耀眼的金紫双色光,武王鼎的力量暴涨,比之前强了数倍!
“啊 ——!” 周列嘶吼着,调动体内所有的力量,与两块碎片的力量、草芽生机、邪正共生力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柱,从魂归河中冲天而起,直扑蚀魂老祖的祭坛!
“不可能!你怎么能拿到碎片!” 蚀魂老祖的脸色大变,帝刃的黑红光暴涨,试图挡住光柱,“本祖不会输!”
光柱与帝刃碰撞,金紫与黑红交织,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巨响,整个地下峡谷都在剧烈震动,邪晶纷纷从岩壁上掉落,魂归河的邪液掀起巨浪。蚀魂老祖被震得连连后退,祭坛开始龟裂,本源核心的暗金光也瞬间暗了几分。
周列从魂归河中跃起,落在邪液河边,浑身湿透,皮肤被邪液腐蚀得通红,却眼神坚定,武王鼎悬浮在他头顶,金紫双色光耀眼夺目。他看着受伤的伙伴,看着龟裂的祭坛,看着脸色阴沉的蚀魂老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念 —— 他有机会赢!
可就在这时,蚀魂老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带着疯狂的意味:“哈哈哈!周列,你以为拿到两块碎片,就能打败本祖吗?太天真了!本祖的力量,岂是你能想象的!”
他抬手,将本源核心的邪力全部注入蚀魂帝刃,帝刃的刀身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黑红,刀身上的祖纹彻底激活,散发出比之前强十倍的威压:“本祖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蚀魂界真正的力量!蚀魂祖刃?毁天灭地!”
黑红刀气化作一道巨大的巨刃,直扑周列,所过之处,空间都在扭曲,邪液河的邪液被劈成两半,形成一道巨大的鸿沟!周列的脸色大变,立刻调动所有力量,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挡住巨刃的攻击!
光盾与巨刃碰撞,金紫与黑红交织,爆发出的力量让众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周列的光盾瞬间布满裂痕,胸口的纹路剧烈发烫,两块九鼎碎片的力量都在剧烈波动,仿佛随时会溃散。
“周列!” 清漪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冲过去,却被邪力余波再次震倒。
周列咬紧牙关,死死支撑着光盾,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快速消耗,鼎脉的正气越来越弱,草芽的生机也在被巨刃的邪力侵蚀。他看着不远处的伙伴,看着他们担忧的眼神,看着河对岸疯狂的蚀魂老祖,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 他不能输,他还要为项羽报仇,还要守护家园!
就在这时,魂归河的河底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更强大、更纯粹的淡金光从河底涌出,与周列的门形纹路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同时,安全区方向传来草芽的强烈呼应,一道巨大的淡金光柱从暗门方向射来,穿透邪雾,落在周列身上!
“这是……” 周列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能感觉到,河底的淡金光是兖州鼎的另一块碎片,而草芽的光柱,是安全区的百姓们在为他输送地脉力!
“不可能!本祖不允许!” 蚀魂老祖的脸色变得狰狞,再次催动帝刃,巨刃的力量越来越强,光盾的裂痕越来越大。
周列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却依旧没有放弃,他调动河底碎片的力量、百姓的地脉力、草芽的生机,与自己的力量交织,光盾的金紫光再次暴涨:“蚀魂老祖!你以为你能赢吗?你错了!守护的力量,永远比毁灭的力量更强大!”
他纵身跃起,光盾化作一把巨大的光刃,与巨刃再次碰撞!金紫与黑红交织,爆发出震彻天地的巨响,整个地下峡谷开始塌陷,邪液河的邪液疯狂涌动,蚀魂老祖的祭坛彻底崩塌,他被震得喷出一口黑血,身体开始透明。
周列也被震得重重摔在地上,浑身脱力,两块碎片的力量暂时沉寂,胸口的纹路恢复了微弱的光。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地下峡谷的塌陷越来越严重,一道巨大的裂缝在他脚下蔓延,裂缝中,一道更黑暗、更诡异的气息正在缓缓升起,带着比蚀魂老祖更恐怖的威压。
“这…… 这是什么气息?” 陈叔的声音带着颤抖,脸色惨白如纸。
周列的心脏猛地一沉,他能感觉到,这道气息来自蚀魂界的最深处,是一种原始的、毁灭一切的力量,仿佛是整个蚀魂界的邪力源头。蚀魂老祖的脸色也变了,眼神里满是恐惧:“不!是‘蚀魂本源之母’!她怎么会苏醒?!”
地下峡谷的塌陷越来越严重,裂缝中的黑暗气息越来越浓,周列和伙伴们被塌陷的碎石包围,眼看就要被吞噬。他看着身边受伤的伙伴,看着裂缝中越来越浓的黑暗气息,看着远处依旧疯狂的蚀魂老祖,心里清楚:一场比对抗蚀魂老祖更恐怖的危机,正在降临。
而在裂缝的最深处,一道巨大的黑影正在缓缓苏醒,周身环绕着浓郁的黑暗邪力,眼神冰冷如霜,仿佛是万物的终结者。她的苏醒,不仅会摧毁蚀魂老祖,还会让整个蚀魂界彻底失控,进而吞噬兖州地脉,甚至整个大陆。
周列挣扎着站起来,扶住身边的清漪,胸口的门形纹路泛着坚定的光。他知道,他们现在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绝境,可他不能放弃,为了项羽的牺牲,为了安全区的百姓,为了身边的伙伴,为了整个大陆,他必须找到活下去的方法,找到对抗蚀魂本源之母的力量。
只是他不知道,蚀魂本源之母的苏醒,并非偶然,而是他拿到第三块九鼎碎片后,力量的共鸣触发了某种古老的契约。而要对抗她,不仅需要集齐所有九鼎碎片,还需要唤醒兖州地脉的真正守护灵 —— 灵芽的最终形态。
地下峡谷的塌陷越来越严重,黑暗气息越来越浓,周列和伙伴们的身影渐渐被碎石和黑暗吞噬,只留下一道微弱的金紫光,在黑暗中顽强地闪烁,等待着一线生机,也等待着一场决定整个大陆命运的终极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