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咧嘴一笑，朝秦淮茹挤挤眼睛，那意思再明白不过——瞧瞧我对你多好，大伙儿都看在眼里呢。
秦淮茹抿嘴一笑，眼波流转间，把傻柱的魂儿都勾走了。
这情景全被贾张氏瞧在眼里，老太太的脸顿时拉得老长。可眼下正给棒梗**，她也不好直接发作，只得冲着秦淮茹重重了一声。
那声冷哼像盆冷水，秦淮茹立刻收起笑容，转头盯着赵建军，看他怎么接招。
院里人都知道傻柱常接济秦寡妇，觉得这光棍汉心肠真不赖，肯帮衬孤儿寡母。
可赵建军突然提起这茬，明摆着不想学傻柱接济，要不棒梗也不会哭闹，傻柱更不会跳出来打抱不平。
大伙儿都觉得傻柱帮秦寡妇是积德行善？赵建军环视众人，那你们谁见过他接济别家？
这话把大伙儿问住了。
好像...真没有？
就秦寡妇一家吧？
可帮人总归是好事...
傻柱急吼吼打断：秦寡妇家最困难，我不帮她帮谁？
未必吧？赵建军冷笑，后院的李为民爹妈早没了，拉扯两个弟弟，顿顿玉米糊糊，连白面都吃不上——这不比秦寡妇困难？
就是！秦寡妇家隔三差五还能吃上白面馍呢！
傻柱还老从厂里捎菜给秦家...
七嘴八舌间，赵建军一锤定音：这说明什么？傻柱就是专盯着秦寡妇献殷勤！
我跟李家不熟，帮熟人怎么了？傻柱梗着脖子辩解。
这说法听着也有道理，毕竟人与人之间总有亲疏远近之分。
原本想帮腔的一大爷，见傻柱已经占了上风，便闭口不言。
秦淮茹此刻不便解释，否则两人同时开口，只会越说越乱。
不单是从厂里带饭的问题，还有每月五块十块的资助，有这回事吧？赵建军继续追问。
眼下局面完全被赵建军掌控着。
好在傻柱还没被问住。
至于许大茂，本想提自己挨打的事，可自觉理亏，也就没吭声。反正被傻柱揍也不是头一回了，这次不过是换了个人动手。
要真能讨到赔偿，等傻柱谈妥再说不迟。让傻柱打头阵岂不更好？谈成了自己能沾光，谈不成看傻柱倒霉也解气。
要说许大茂最恨谁，头一个就是傻柱，其次是几位大爷，最后才是赵建军——这份恨意还是刚冒出来的。
那是借的！要还的！秦淮茹急忙辩解。
这年头五块钱不是小数目，省着点够三口之家吃一个月。傻柱每月这么接济，难免惹人闲话，所以她赶紧强调是借款。
对！就是借的！傻柱跟着帮腔。
好你个赵建军！不帮衬我们也就算了，还在这儿胡说八道！难道我们家连借钱都不行吗？东旭啊！你走得太早了，有人欺负你娘啊！
老天爷怎么不长眼！咋不劈死这个赵建军！
好人活不长，这种缺德鬼倒活得滋润！老天爷你开开眼啊！
贾张氏见火烧到自家，立刻满地打滚撒起泼来。
众人见她这般胡搅蛮缠，纷纷皱眉——最烦这种人了。
老姐姐，先让他们把话说完......一大妈上前劝解。
你也不是好东西！我家都这么难了，借点钱怎么了？我苦命的东旭啊......
怎么见谁咬谁啊！一大妈气得直瞪眼。
就是！人家好心劝你，反倒挨骂！
太不讲理了！
围观邻居纷纷帮腔。一大妈在院里人缘好，加上大伙儿早看不惯贾张氏，自然都站她这边。
关你们屁事！整院没一个好东西！贾张氏叉腰叫骂。
这话逗得众人直发笑——最歹毒的人反倒骂别人不是好人，真是活久见。
果然**的人看谁都黑，八成是嫌大家接济得少，要不就是压根没帮她。
贾张氏的一番话激起众怒，众人纷纷指责，最后直接把她轰了出去。
秦淮茹实在没脸继续待着，只好拽着婆婆回家。可贾张氏哪肯认输，被拖着走还扯着嗓子喊，闹得四邻不安。
赵建军，你跟我一样光棍一条，就不能帮帮秦寡妇家？傻柱又开始道德**。
我是单身没错，可我得攒钱娶媳妇。你乐意倒贴秦寡妇是你的事，别拉上我。等以后你跟秦寡妇好上了，我找谁说理去？娶媳妇不要钱啊？
你胡说八道！我就是想帮衬孤儿寡母，促进邻里和睦！傻柱急赤白脸地辩解，死活不承认对秦淮茹有想法。
你可不是一个人，谁不知道你有个妹妹何雨水？你从食堂带的饭盒全给了秦寡妇，亲妹妹反倒没份！
再说你当厨子的，连顿饭都不给妹妹做。前阵子雨水想借钱买自行车，你说没钱。上班这么多年，钱都借给秦寡妇了吧？
赵建军这番话让大伙儿恍然大悟，原来傻柱藏着这心思。
可不嘛，雨水就住傻柱隔壁，可从来没见他给妹妹带过菜。
雨水念叨买自行车都好几个月了，傻柱一分钱都不肯借。
刚上班的小姑娘哪攒得下钱？傻柱工资那么高居然说没钱！
钱都借给秦寡妇了呗！
到底谁才是亲的？宁可借给外人也不帮自己妹妹。他跟秦寡妇都骑车上班，雨水还得走路。
雨水在二厂上班路远，天天起早贪黑的。这会儿还没回来，准是又加班。走夜路多危险啊！
赵建军说得在理，傻柱要不是看上秦寡妇，能这么卖力帮忙？
就是就是！
......
经赵建军这么一分析，再联想傻柱平日的所作所为，大伙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傻柱对秦淮茹比亲妹妹还上心，要说没点歪心思，鬼都不信。
众人望向傻柱的眼神都不同了。原先觉得他热心助人，如今看来分明是另有所图。
胡说什么！我就是看秦家日子艰难才帮忙的！傻柱急忙辩解。
这话谁信呢？要不是贾张氏回了老家，这会儿准得闹翻天。那老太太既想占傻柱便宜，又怕他跟秦淮茹走得太近，整天盯着儿媳妇。要是闹起来，那可真是六亲不认。
行了，我相信傻柱的为人。大家该学学他助人为乐的精神，多帮衬秦家。易中海出面打圆场。
一大爷，您这话偏心了。要说困难，李为民家不比秦家难？就说三大爷家——赵建军突然插话。
提到阎埠贵，大伙儿都纳闷。三大爷家明明过得去啊？
三大爷月薪三十多块，养着五口人。三个半大小子比秦家孩子还能吃，可人家喊过穷吗？赵建军掰着手指算，再加上傻柱贴补，秦淮茹的收入都快赶上三大爷了。
这话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是啊，怎么没人接济三大爷呢？
被点名的阎埠贵顿时来了精神，得意洋洋地炫耀持家之道，说自己从不哭穷，每月还能攒下钱。
傻柱傻了眼。明明是批斗赵建军的会，怎么反倒成了自己的批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