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瑾趁机发挥，把现代“限量版”的套路搬出来：“今日只放五十本印章款！再给你加个小画印——马良的神笔小图案！”
幸好前几日还让人刻了个小画印，就是一只笔的图案。
这话一出，人群更沸腾了。
先前还纠结毛笔字的老秀才立刻改口：“那老朽要盖印章！双章！”
“哎哎，且慢！这双章款可是有条件的，要买三十本以上才能盖一本！”萧泫立刻站出来吆喝，“限量五十本！”
玉瑾不由得侧目。
嗬！
果然黑心！
哦不，人是富贵出身，应该叫够豪气！
那老秀才立刻黑了脸，“这位小兄弟，没有这般欺人的！老朽就买这一本！”
萧泫立刻伸手，“先生买一本也可盖印章，或是签字！您老这一本已经是孤本了！”
那意思是，你这一本已经是独一无二了，别再占便宜了啊！
双章就不用想了。
但有画没有落款也没法证明是井不二公子亲笔所画啊！
老秀才只好把书捧上。
玉瑾忍着笑，拿起印章蘸了朱砂，“啪”地盖在书扉页上，动作干脆利落。
老秀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迅速就有人抱了三十本过来。
玉瑾当即在第一本上盖了两个印！
其余的盖了一个印！
旁边的一看那个小画印，又是一阵沸腾。
“好好看！我也要！我也要！”
瞬间又有人抱了三十本来。
萧泫站在旁边，看着玉瑾忽悠得全场团团转，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等人群稍微松动些，他凑到玉瑾身边，压低声音问：“你那‘印章款’是临时想的吧？昨天跟我商量的时候可没提。”
玉瑾斜睨他一眼，帷帽一抬：“这叫‘现场营销’，懂不？就是要让他们觉得稀罕，下次才会接着买我下一本书。”
他顿了顿，故意逗萧泫，“对了，下次我打算画马良画‘自动磨墨机’，不用手转，一按就出墨，你说学子们会不会抢着要？”
“自动磨墨机？”萧泫皱着眉琢磨，“不用手转？那怎么弄？”顾昀和沈牧也凑过来，眼里满是好奇。玉瑾故意卖关子：“天机不可泄露，等画出来你们就知道了——不过嘛，要是你们三个帮我多宣传宣传，我可以提前给你们看手稿。”
三人立刻点头，顾昀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去公主府跟那些表哥表姐说，让他们都来买！”
沈牧也说：“我去书院跟同窗说，就说井公子下本书有‘神器’！”
萧泫看着两人干劲十足的模样，又看了看帷帽下笑得狡黠的玉瑾，突然觉得——跟这几人合伙搞事情，好像真比闷头读书有意思多了。
日头升到正中时，书坊一千册《神笔马良》就卖空了。
掌柜的笑得合不拢嘴，跑过来跟萧泫说：“世子，咱们得赶紧加印！刚才还有人来问，能不能预定下一批呢！”
萧泫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旁边有人喊：“井不二公子！下次发售是什么时候啊？”
玉瑾站起身，对着人群拱手，小奶音清亮：“大家别急，下一本《神笔马良之京城奇遇》，过两个月就出！到时候还有‘签名印章+小画卡’的套装，保证比这次更精彩！”
人群欢呼着散去，萧泫三人还站在原地，顾昀拉着玉瑾的袖子：“井公子，下次套装能不能给我留一套？我要送给我娘！”
沈牧也跟着说：“我也要！我要送给我妹妹！”
玉瑾刚要答应，就被苏奕晴拉了拉胳膊：“好了，该回去了，再不走一会儿又要被围住了。”
玉瑾点点头，跟萧泫三人道别，临走前还不忘叮嘱：“记得再印一些啊！下次给你们算‘股东分红’——就是多给你们几本签名书！”
三人没听过“股东分红”，却知道“多给签名书”是好事，立刻点头应下。
看着苏奕晴牵着玉瑾的手坐上马车，萧泫忍不住跟顾昀、沈牧说：“你们觉不觉得，井公子虽然年纪小，却比咱们都懂怎么做事？”
顾昀晃着折扇，深有同感：“可不是嘛！连‘双章款’‘套装’都能想出来，比那些老夫子机灵多了！”
沈牧也点头：“我觉得他那‘自动磨墨机’肯定很厉害，到时候我一定要第一个看！”
三人站在书坊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俨然成了玉瑾的“头号粉丝”。
而马车上的苏奕晴十分震惊道，“你拉他们入伙，给的股东分红，就是几本书？”
玉瑾又扬了扬脑袋，“昂！我一开始说给他们赚点零花钱，他们说看不上那点儿三瓜两枣儿！”
苏奕晴咂舌，“啧，你这合伙人，真是……上哪儿找啊？！”
玉瑾赶紧吐槽刚才写毛笔字的尴尬：“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被那老秀才缠上，非得露馅不可！”
苏奕晴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你啊，就是鬼点子多。不过那‘现场营销’说得还挺像回事儿！”
玉瑾一脸得意：“果然‘知识就是力量’！”
苏奕晴想起下 午要去长公主府看诊，便问，“那顾昀是长公主的儿子吧？听说他有个堂哥，自小就腿脚不利索？”
经过太后寿宴之事，这几日陆续有一些拜帖送过来，想请她去看诊。
她昨日就挑了两个让人复命了。
顾大将军府，也是其中之一。
顾大将军顾文武是长公主的夫君顾文君的哥哥，他的儿子顾晏是顾昀的堂哥。
玉瑾点头，“听人说起过，他的堂哥顾晏三岁那年骑马摔下来，一只腿摔断了，太医为保他的命，只能让他截肢了。”
苏奕晴：……
幸好没挑这个，截肢了，她还怎么救？
马车轱辘轱辘往前跑，车内母子二人聊着天，车外传来百姓讨论《神笔马良》的声音——“那马良真厉害，画啥变啥！”
“井不二公子也厉害，这么小就能编出这么好的故事！”
“你看这马良画的谷穗，连颗粒都能看清！”
“这段财主被浪打翻，画得真解气！”
这一日，《神笔马良》彻底风靡京城。
酒楼里，说书先生把马良的故事改编成评书，桌前坐满了听书的人；书院里，学子们拿着书争论马良最厉害的画是哪幅。
……
昱堇院里。
辰时过了，没见人影；午时的太阳晒到了台阶上，还是空荡荡的。
萧煜已经反复在复健器材上练了三遍，还是没见人来。
秦川已经暗地里让人去打探消息，小心翼翼地来禀报：“主子，听闻大公子今日新书签售，忙得脱不开身。苏夫人也陪着呢！”
萧煜先是哼了哼，“谁说本王在等他们了？”
随后侧目，“新书签售？那臭小子写书？！”
秦川立刻奉上手里的书册，“就是一画本儿，想来是大公子闲来所画，没想到，今日竟火爆全京城。”
萧煜接过来翻了几页，脸上现出震惊之色，随即是压也压不下的嘴角，“这臭小子！真是个神童啊！”
秦川：……
不是，主子，还没确定大公子是您儿子呢！
您这一副“我家臭小子就是厉害”的神情会不会出现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