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信王朱由检重新掌控皇位争夺的主动权,内心涌起激动之情之际,朱升满怀兴奋地率领收获颇丰的密云县衙役从雷府中走出,同行的二郡主边走边恶语咒骂。吴用虽未能使兵尉迟孙立效忠于自己,但孙立的表态仍让他颇为欣喜。原因在于,有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留在钟粹宫的神龙教弟子,京城的局势已在神龙教掌控之下。
二郡主满脸愤懑,向吴用抱怨插翅虎雷横私藏贡品以及先皇的尚方宝剑。吴用颇为惊讶,毕竟尚方宝剑通常会在先皇下葬时作为陪葬之物。二郡主提及,若福王朱由崧手持尚方宝剑要求皇上让位,皇上将陷入两难之境。所以公开此事,若能查明其来源,也算是尽了一份孝道。
香扇坠李香君称,尚方宝剑是在雷横祖先牌位下的暗格中搜出,起初还以为是其祖传之物。吴用让李香君泼水唤醒雷横进行审问,孙立和朱升则遣散了众人。雷横被冷水冻醒后破口大骂,待看到尚方宝剑后便住了口。
吴用逼问尚方宝剑的来源,雷横要求见到皇上才肯吐露实情,这让吴用一时语塞,他担忧皇上会法外开恩。雷横得意地嘲讽,吴用则表示雷横也就只剩这点胆量,还提及皇上最多再存活不到两年,如今正在为传位太子做准备。雷横听闻后大为震惊,心想若皇上只剩两年寿命,自己两年后必是死路一条。
朱升又惊又喜,若皇上仅剩两年之期,太子登基便指日可待。在新皇重用年轻大臣的风气之下,自己或许能够走在前列。
由于二郡主不愿面见皇上,朱升又无此资格,二人便与杨艺等人留下看守雷府。吴用在李香君、夏雨荷的保护下,与孙立携带尚方宝剑和雷横前往皇宫。孙立并未按照吴用的安排留下锦衣卫,称此事涉及先皇尚方宝剑,应将锦衣卫召回营中以应对变故。
尉迟孙立的话让吴用颇感意外,但他并未提出异议,因为在插翅虎雷横开口之前,无人知晓先皇尚方宝剑流出的缘由。插翅虎雷横成为了重要的人证,吴用让他进入自己的马车一同前往皇宫。途中,插翅虎雷横虽双腿剧痛难忍,但因吴用透露的消息而陷入发呆状态。抵达宫前广场时,插翅虎雷横询问吴用能否让神龙教弟子放过自己,吴用表示可以,但前提是他不得再为官。插翅虎雷横称,若皇上开恩,自己会找个地方藏匿起来,毕竟他已历经十多年的酷吏生涯,仇家众多。吴用感慨,若皇上不将他置于酷吏之位,他或许会成为声名远扬的忠臣,插翅虎雷横听后双眼湿润。他沦为酷吏,一是为了讨皇上欢心,二是皇上也希望他继续担任酷吏。在整个朝廷之中,唯有吴用将他成为酷吏的责任归咎于皇上,插翅虎雷横为此深受感动。病尉迟孙立凭借西缉事厂指挥使的权限,将吴用的马车送入皇宫,一行人来到御书房外。明熹宗朱由校得知吴用求见,心中十分恼怒,他早已知晓吴用在昌平州的所作所为,对吴用无视圣旨、打断插翅虎雷横双腿等行径颇为不满。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也从锦衣卫处得到消息,提前赶到了御书房。朱由校责骂吴用,朱徽媞建议听听吴用如何为自己开脱。她认为太子幼年登基,难以获得大臣们的真心辅佐,吴用能够为太子减轻压力、分散大臣们的敌意。朱由校担心吴用势力过大难以控制,朱徽媞提醒他吴用年事已高、身体欠佳,朱由校这才放下心来。最后,朱由校让魏公公请吴用入内,朱徽媞松了一口气,觉得朱由校不会过分苛责吴用。 从从吴用在御书房外求见,到明熹宗朱由校召见,历经半炷香时间。到召见旨意时,吴用松了口气。若朱由校不肯见且降下责罚,即便吴用有先皇尚方宝剑,也无法更改旨意,只有在旨意未下时辩解,才可能逃脱责罚。
用知道锦衣卫密探离开后,自己在昌平州的事会传入皇上耳中。他让密探先行离开,是因为扣下他们等同于独断专权,且为了能对插翅虎雷横先斩后奏。可惜在雷横家中搜出先皇尚方宝剑,让事情有了变化。在大明社会,臣子对皇上不该有秘密,吴用封消息是不敬,且封不住,于是他捧着尚方宝剑与病尉迟孙立进入御书房。
见到朱由校和乐安长公主朱徽媞,吴用和孙立跪下,吴用将剑放放在上。朱由校让孙立站到一旁,问吴用是否在昌平州抗旨,吴用称是小事,这让朱由校脸脸色阴沉朱徽媞双颊抽抽动朱徽媞怒叱吴用。吴用忙称有物请皇上和公主辨明,拿出尚方宝剑高举过头。
朱由校和朱徽媞看到尚方宝剑很疑惑,因为金黄色除金子外只有皇家能用。吴用称剑是在雷横府中搜出,可能是先皇御用之物。朱由校和朱徽媞嘀低声商议让朱徽媞去拿剑细看,这让吴用皱眉。朱徽媞问剑的搜查情况和密报来源,吴用称没得到密报,因知十官九贪,断定雷横府中有枉法之物,结果不仅搜到违禁物,还在祖宗牌位下搜到这把剑。 罪臣因二郡主也不确定一物为何,便将其带来给公主殿下及皇上辩明。吴用因看到明熹宗朱由校和大明乐安长公主朱徽媞异常反应才如此说,若先皇尚方宝剑有问题,他不敢不这样,怕被追问密报之事。朱朱徽媞冷哼一声质问吴用是十官中贪的第九个还是第十个,吴用称不敢。情况异常,吴用不敢保证朱由校态度,便不敢多言。朱徽媞叱责吴用少做没无用事,吴用称明白,对此有所怀疑。朱徽媞拿着黄绸包裹的尚方宝剑回御书房,递给朱由校观看,两人满脸震惊。朱由校问朱徽媞看法,朱徽媞表示不知剑为何落在插翅虎雷横手中,他登基后才调入京城,不可能参与谋事。朱由校决定问吴用,吴用称雷横不见皇上不说消息,已将其押在御书房外候审。朱由校让带雷横进来审问,吴用遵命带出雷横。雷横被丢在地上磕头求饶,朱由校问剑来源,雷横欲言又止,朱由校让魏公公带吴用和孙立下去。吴用问魏公公剑之事,魏公公让其别问,吴用又问孙立,孙立称不知并问雷横能否活,吴用认为其活下来也不敢留京城。不久,吴用等人被宣入御书房,发现雷横不见,剑也不知去向。朱由校让吴用申辩在圣旨中挑错之事,吴用称不敢,提及雷府与怀惠王关系,朱由校不满,吴用解释雷府与怀惠王关系,称若雷府因与怀惠王关系被责难,皇家宗亲很多人也应受责难才公平。 因怀惠王是先皇胞弟,明熹宗朱由校是其亲侄子,且怀惠王在皇家宗亲之列,朱缘作为怀惠王亲孙女,朝廷虽可追究其罪责,但按株连规矩,朱由校自己也难脱干系。对比关系亲疏后,朱由校明白没理由抓雷府中人,毕竟雷府属朱家宗亲,朱缘已不在皇家宗亲行列领俸禄。乐安长公主朱徽媞看出朱由校想通关键,便说圣旨未提捉拿雷府中人,让他下旨放雷府一家,将责任推给插翅虎雷横。朱由校想起圣旨破绽不多,便称是雷横独断专行,已将其黜为庶民,还雷府清白,并拟旨让吴用去放雷府一家。吴用不敢多言,因圣旨确未明确怀惠王一脉。之后,吴用问如何处置查抄雷府一事,朱由校让魏公公与孙大人去抄雷横家,将物品清点入国库。朱由校又下查抄李家的旨意,吴用等人退出书房。吴用虽不知先皇尚方宝剑之事,但拿到释放雷府的圣旨,也算此行不有所收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