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忍让、与世无争,换不来别人的尊重,只会让人瞧不起。
因为没人会尊重懦弱的人,顶多施舍一点同情。
人们敬畏的永远是那些强势、有能力或者坚韧不拔的人。
既然刘大妈都这个态度了,他这个外人也不便再多管。
今天来帮忙,主要是替大儿子林国出头。
林国想帮刘媛媛讨公道,但年纪太小对付不了贾张氏,只能由他这个当爹的出面。
现在忙也帮了,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经过张所长审理,贾张氏因上门勒索受害者,但因刘建国主动谅解,加之其患有脑梗后遗症,最终从轻判处15日拘留。
若换作常人犯此案且未获谅解,至少面临三个月刑期。
拘留所的生活让贾张氏备受煎熬,远比轧钢厂禁闭室难熬。
在这里毫无自由可言,更无人迁就她。
她含泪等到天黑,始终未见秦淮茹前来探望。
想咒骂又不敢出声,生怕遭同监人员殴打。
听闻过傻柱与棒梗在拘留所挨打的经历后,她变得异常安分,甚至比刘建国的母亲还要顺从。
此时秦淮茹刚从邮局归来,手中提着酒菜。
婆婆被拘后她非但不忧,反觉如释重负。
她已做好安排,急信通知乡下母亲前来照看槐花。
备好酒菜是为求助林真。
回家后,秦淮茹支开小当姐妹:带妹妹去壹大妈家玩会儿,等叫你们再回来。”待孩子离去,她前往前院寻林真。
林真一家刚用过晚饭,正听着收音机纳凉。
见秦淮茹来访,虽心中不悦仍保持礼节:秦姐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还是...来我家说吧。
晓娥别误会,就说几句话。”娄晓娥笑道:无妨,你们去后面谈吧。
当家的,你去吧。”
随至贾家门前,林真瞥见屋内酒菜齐备,孩子不在,当即止步:在院里说就行。
看这架势是要喝酒?这可不成。”
秦淮茹解释:见别人托事都备酒。
我家虽无男人,我也能陪饮。
只求敞开心扉谈谈。”林真险些失笑:万万不可!闲言碎语能 。
我猜你是为棒梗的事?
见秦淮茹点头低语:棒梗是我的命。
只要能救他出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婆婆被拘,母亲明晚才到,孩子都在壹大妈家...
林真仰天叹息:秦姐怎也糊涂了?这话竟出自你口!要么是设局害我,要么是蠢到极点。
快用冷水醒醒脑,别再荒唐了!
你...真不给机会?
别恶心人了,我刚吃完饭!
要我怎样才肯帮?
怎样都帮不了。
我一介工人,岂能干涉少管所?趁早死心吧!
林真实在受不了秦淮茹这出戏,都胖成那样了还想使 计,难道对自己的长相心里没点数吗?简直离谱到家,脑子进水了吧?
林真浑身一激灵,赶紧甩开手扭头就跑。
留下秦淮茹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
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胖了,但觉得五官还算端正,皮肤也白,再说了,现在的人都喜欢富态点的。
就算林真不动心,也不至于嫌弃,只要能把他骗进屋,就有办法让他帮忙。
反正屋里没别人,只要林真进来,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候各执一词,他不帮也得帮。
谁知道话刚说完,林真就一脸厌恶地哆嗦着跑了……跑得那叫一个快!
林真回屋后还觉得浑身不自在。
娄晓娥笑着问:“秦淮茹找你干嘛?这么快就回来了?脸色还不太对劲。”
林真灌了杯凉水压惊,摇头道:“她抽风呢,叫我上她屋里喝酒,小当和槐花都不在,我能去吗?真是疯了。”
娄晓娥调侃道:“说不定有悄悄话跟你说呢,不去多可惜?”
“得了吧,我怕一进去就被讹上,以后她再来找,就在这儿说,别跟她单独出去,没必要给她留脸。”
娄晓娥点头:“行,听你的,这段时间抓不到她的把柄,现在总算明白了,得离她远点,她可比秦京茹毒多了。”
“是啊,秦京茹顶多就是贪点小便宜,算不上多坏,跟秦淮茹根本没法比。”
秦淮茹在院子里愣了半天,最后跑到水池边用凉水冲了冲头。
冷静下来后,她终于想通了——自己以为的资本早就没了。
老年人或许喜欢富态的,但年轻人不吃这套。
尤其是林真,就算她再漂亮也没用,他根本不会帮忙,婆婆和棒梗注定要在里面待着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这么胖,但心里空落落的时候,只有吃撑了才能好受点。
她把小当和槐花叫回屋,倒了杯酒独自喝起来,一不小心又把菜全吃光了。
第二天,她把槐花托付给壹大妈,送小当去了轧钢厂托儿所,这才去上班。
傍晚时分,秦淮茹的亲妈急匆匆赶到四合院。
加急信中午就送到了乡下,秦大妈听说闺女家出事,赶紧坐长途车进城。
上次来还是槐花出生时,两年多没见了。
一来是生产队忙,没假期;二来是和亲家贾张氏处不来。
平时只有逢年过节,秦淮茹回乡下时才能见上一面。
上次见女儿,还是端午节。
秦大妈一进院子,看到闺女就皱起了眉头——秦淮茹比一个月前又胖了一圈。
“淮茹,你这……”
“妈,您来了!”
“姥姥!”
秦淮茹带着小当和槐花迎上去。
“进屋说吧。”
到了屋里,秦淮茹打发两个孩子出去玩,自己哭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连林真拒绝帮忙的事也没瞒着。
秦大妈叹了口气,唉……淮茹啊,这就是你的命。
当年你才二十岁,附近几个村子都找不出比你更标致的姑娘。
你代表生产队给轧钢厂送菜,多少工人想娶你,都托媒人上门说亲,林真就是其中一个。
可你偏偏挑了个没福气的短命鬼!
秦淮茹抹着眼泪道:妈,别提这些了,现在后悔也晚了,谁能料到以后的事呢。”
秦大妈皱眉道:料不到以后的事,还看不清眼前吗?你说林真连你家门都不愿进,就没想过自己哪里不对?
秦淮茹一怔,我...我这几个月做得够好了啊?
我说的是你的模样!你要还像二十岁时那样水灵,别说林真,就是唐僧也得往你屋里钻!
秦淮茹低头不语。
秦大妈继续道:瞧瞧你现在,胖得跟你婆婆一个样。
你以为林真还会像当年那样托人说亲?
我...我就是想通了。
既然院里没人信我家穷,我也没必要装穷苦。
现在只求个孝顺名声,指望林真帮忙是不可能了。
他那助理长得跟我年轻时一样俊,不也没传出什么闲话吗?
唉,淮茹啊,不装穷可以,但也不能显富啊。
端午节你回村时胖成那样,乡亲们都眼红坏了。”
秦淮茹点头:我知道,可这胃口撑大了就收不住,不吃饱心里发慌。”
你得忍着!这副模样怎么找下家?
秦淮茹苦笑:还找什么下家?拖着三个孩子加个婆婆,谁会要我?
糊涂!有机会就带着孩子改嫁。
你婆婆当个孤老太怎么了?实在不行就找院里的傻柱。
我琢磨过了,这傻柱坐完牢更找不着媳妇。
只要刘玉华不复婚,他只能娶你!
不行,我婆婆肯定不答应。”
管她作甚?她被关这些天你去瞧过吗?
还没,打算明天去。”
别去!等她出来也别接。
守着孝道虚名顶什么用?得让她明白,离了你她活不成,你离了她反倒自在。
到时候直接摊牌要嫁傻柱,她答应就带着她过,不答应就把孩子扔给她,看她有多大能耐!
秦淮茹愣住了,没想到亲娘一来就给她出这么个主意。
到底是亲妈,句句为闺女打算。
就是这法子太直接,秦淮茹一时拿不定主意。
妈,您让我想想。
棒梗那边不好办,他死活不同意我跟傻柱好。”
秦大妈嗤笑道:小毛孩还能当家?你要愿意,三言两语就能哄住他。
要是实在说不通,趁他在少管所就把证领了。
傻柱出来得早,这叫先斩后奏。
等棒梗出来闹,就再送他去少管所!孩子跟爹娘闹别扭,都是欠收拾。
看你哥在老家多听话!
秦淮茹再次震惊,母亲的话一次次冲击着她的认知。
她从未想过能这么做。
论算计,自己到底不如亲娘老道。
转念一想,这辈子能依靠的,恐怕真只有傻柱了。
其他人肯定无法接受她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生活。
早点确定关系,也能堵住街坊邻居说她占傻柱便宜的闲话。
最关键的是,决不能让刘玉华抢先和傻柱复婚。
虽说刘玉华现在提起傻柱就满脸嫌弃,但谁知道她会不会改变主意?
这个险不能冒,既然壹大爷易中海费尽心机拆散了傻柱和刘玉华,就不能让他们破镜重圆。
想到这儿,秦淮茹轻轻点头。
妈,说实话,棒梗和婆婆都好办,就怕傻柱不愿意马上领证。
后院那位前妻现在瘦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比我年轻时都不差,说不定还更胜一筹。”
秦大妈胸有成竹:这好办,只要傻柱没一出来就急着复婚,你就有机会。
区区一个傻柱,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只要......
正说着,小当和槐花蹦蹦跳跳进屋:妈,我们饿了,什么时候做饭呀?
秦大妈应道:这就做,你们在屋里玩,别往外跑。”转头压低声音对秦淮茹说:来,我悄悄告诉你!
她在女儿耳边低语几句,秦淮茹顿时涨红了脸,迟疑道:这法子...能成吗?
保准能成!只要傻柱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个要面子的老好人,这招够你吃他一辈子!保管第二天就跟你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