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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如同鞭子般抽打在林婉清的脸上、身上,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冻结她的血液和意志。她背着昏迷不醒、浑身滚烫的顾长渊,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漆黑泥泞的密林中跋涉,每迈出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全靠一股不肯屈服的意念强撑着。铁盒冰冷的棱角硌在她的腰间,提醒着她肩上背负的不仅是爱人的性命,更是足以掀翻朝野的秘密。身后的厮杀声早已被风雨吞没,顾七生死未卜,前路是未知的黑暗与杀机。绝望,如同这无边无际的雨夜,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那远处林间一闪而过的微弱火光,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稻草。是陷阱?是希望?她已无力分辨,只能朝着那个方向,用尽最后的气力挪动。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感觉双腿如同灌铅、即将瘫软在地时,前方雨幕中,隐约出现了一个低矮的轮廓——似乎是一座废弃的猎户小屋。而那点微光,正是从小屋破烂的窗户缝隙中透出来的!

希望如同火星,瞬间点燃了她即将熄灭的心灯。她咬紧牙关,用肩膀顶开虚掩的、吱呀作响的木门,踉跄着跌了进去。

小屋狭小简陋,充斥着霉味和野兽皮毛的腥臊气,但至少挡住了风雨。屋角,一个简陋的石砌火塘里,几根木柴正噼啪燃烧着,散发出微弱却温暖的光芒,这也是那点微光的来源。火塘边,坐着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正背对着门,似乎在打盹,听到动静,猛地惊醒,警惕地回过头来。

斗笠下是一张饱经风霜、布满皱纹的脸,眼神却锐利如鹰,在火光映照下,透着山野猎户特有的精悍与警惕。他看到跌倒在地、狼狈不堪的林婉清和昏迷的顾长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并未立刻出声,而是迅速扫视了一眼门外,确认没有追兵,才沉声开口,声音沙哑:“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老林子里来了?”

林婉清心中警铃大作,但此刻她已别无选择。顾长渊的状况危在旦夕,急需一个避雨和救治的地方。她强撑着抬起头,雨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嘶哑地恳求:“老伯……救命!我夫君……身受重伤,感染风寒,求老伯行行好,容我们暂避片刻,救他一命!” 她刻意隐去了真实身份,只称夫妻落难。

老猎户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两人。顾长渊虽昏迷,但眉宇间的英武和囚衣的破损痕迹难以完全掩饰;林婉清虽狼狈,但言谈举止间的气度非同寻常女子,更何况她腰间那个沾满泥浆却依旧看得出做工精致的铁盒,绝非凡物。

老猎户沉默了片刻,目光在顾长渊惨白的脸和林婉清绝望却坚定的眼神间徘徊。最终,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这兵荒马乱的……罢了,见死不救,不是山里人的规矩。先把人扶到干草堆上吧。” 他上前帮忙,将顾长渊安置在火塘边一堆相对干燥的茅草上。

“多谢老伯!”林婉清感激涕零,顾不上休息,立刻扑到顾长渊身边检查伤势。高烧依旧,伤口恶化,情况比想象的更糟。

“他伤得不轻,感染了。”老猎户凑近看了看伤口,眉头紧锁,“我这有些山里应急的草药,但恐怕……”

“我是医者!”林婉清立刻道,眼中燃起希望,“老伯,若有干净的水、布和匕首,再借您的草药一用,或许能救他!”

老猎户眼中讶色更浓,但没多问,转身从角落一个破旧的木箱里翻出一个水囊、一块相对干净的粗布、一把磨得锋利的短刀,还有几个用油纸包着的草药包。“水是干净的,布是我备着包扎伤口的,草药是止血消炎的土方子,你看能不能用。”

“足够了!多谢!”林婉清如获至宝。她先给顾长渊喂了些水,然后迅速检查草药,辨认出其中有几味正是清热消炎的良药。她将匕首在火塘上灼烧消毒,深吸一口气,对老猎户道:“老伯,劳烦您帮我按住他,我要清理脓疮,会非常疼。”

老猎户点点头,用他粗壮有力的手臂死死按住了顾长渊的肩膀。

林婉清定下心神,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冷静,仿佛回到了太医院应对最棘手伤患的时刻。她手起刀落,精准地切开伤口溃烂处,黑红色的脓血瞬间涌出。昏迷中的顾长渊身体剧烈抽搐,发出痛苦的闷哼。林婉清心如刀绞,却手下不停,迅速而轻柔地挤压、清理腐肉,然后用清水反复冲洗,再将捣碎的草药敷上,用粗布仔细包扎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展现出极高的医术素养。

老猎户在一旁默默看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处理完伤口,林婉清又用银针刺穴,助顾长渊退烧安神。忙完这一切,她几乎虚脱,瘫坐在草堆旁,剧烈喘息。

“姑娘……不,夫人好医术。”老猎户递过水囊,“山里夜寒,喝口水暖暖身子。”

林婉清接过,道了声谢,小口喝着水,警惕却未减半分。“还未请教老伯高姓大名?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必当厚报。”

“山里人,贱名不足挂齿,叫我老常就行。”老猎户摆摆手,在火塘边坐下,添了根柴火,“看二位……不像是寻常百姓。这兵荒马乱的,城里正在大肆搜捕钦犯,你们……”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林婉清心中一惊,知道瞒不过去,但也不敢轻易交底,只得含糊道:“我们……是遭了冤屈,被仇家追杀,不得已逃入山中。惊扰老伯,实在过意不去。”

老常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她紧紧护在身边的铁盒,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道:“这世道,冤屈的事多了。我这小屋偏僻,等闲没人来,你们暂且安心休息。等天亮了,雨停了,再做打算。”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拨弄着火堆。

小屋陷入了沉默,只有火苗噼啪声、屋外风雨声和顾长渊粗重的呼吸声。林婉清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疲惫和寒意如潮水般涌来,但她不敢睡,强打精神守着顾长渊,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也暗中观察着老常。这个猎户出现得太巧合了,他的沉稳和眼神中的锐利,绝非常人。

后半夜,雨势渐小。顾长渊的高烧在草药和针灸的作用下,终于退下去一些,虽然依旧昏迷,但呼吸平稳了不少。林婉清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常忽然睁开了眼睛,低声道:“有人往这边来了,人不少,带着狗。”

林婉清浑身一僵,心脏骤停!追兵还是找来了!

老常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望去,脸色凝重:“是官兵,举着火把,有猎犬引路,方向很明确,就是冲这小屋来的。你们躲不过了。”

绝望再次攫住了林婉清。她看了一眼昏迷的顾长渊,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铁盒,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将铁盒飞快塞进角落一堆兽皮下面,然后对老常道:“老伯,大恩不言谢!请您……请您带我夫君从后窗离开,能走多远走多远!我留下来引开他们!”

她不能连累这个好心的猎户,更不能让顾长渊落在追兵手里。唯有牺牲自己,或许能换他一线生机。

老常惊讶地看着她,似乎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决断。他摇了摇头,语气异常平静:“没用的。猎犬认味,你们俩的味道都留下了,分开跑,谁也跑不掉。而且,你这身子骨,能引开几个兵?”

“那……那怎么办?”林婉清声音颤抖。

老常目光闪烁,快速扫视小屋,最终落在火塘和那堆兽皮上,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只有一个办法,赌一把!把你们的外衣脱下来,快!”

林婉清虽不明所以,但见老常神色决然,不敢耽搁,迅速脱下自己和顾长渊湿透的外衣。老常一把抓过衣服,又将那藏铁盒的兽皮卷了卷,猛地扔进了燃烧的火塘!

火焰轰地一下窜高,衣物和兽皮迅速燃烧,散发出焦糊味。

“你……”林婉清惊愕。

“别出声!”老常低吼,同时迅速将顾长渊背起,对林婉清道:“跟我来!快!”

他带着林婉清来到小屋最里面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扒开一堆干草和烂木板,竟露出一个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地洞!洞里漆黑一片,散发着一股土腥味。

“这是早年挖的藏身洞,通到后面山崖下一个石缝,外面看不见。快进去!无论听到什么,千万别出来!”老常急促地说道,将顾长渊先塞了进去,然后推了林婉清一把。

林婉清不及多想,钻入洞中。洞口狭窄,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潮湿阴冷。她听到身后老常迅速将杂物重新掩盖好洞口。

几乎在同时,小屋外传来了猎犬的狂吠声和官兵粗暴的呵斥声!

“在这里!有火光!”

“包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砰!”木门被狠狠踹开!

林婉清在黑暗中死死捂住嘴,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她听到杂乱的脚步声涌入小屋,火把的光亮透过缝隙隐约透入。

“头儿!屋里没人!火堆刚烧过东西,有衣服灰烬!”

“妈的!又来晚一步!肯定是听到动静跑了!”

“猎犬叫得厉害,味道还新鲜,肯定没跑远!搜!给我仔细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官兵们在屋里翻箱倒柜,咒骂声不绝于耳。

林婉清紧紧抱住昏迷的顾长渊,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她能感觉到顾长渊微弱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慰藉。

突然,一个脚步声停在了地洞上方!似乎有人在拨弄掩盖洞口的杂物!

林婉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老常一声惊恐的大叫:“官爷!官爷饶命啊!小的就是个打猎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紧接着是官兵的厉声盘问和呵斥声。

地洞上的脚步声移开了,显然官兵的注意力被老常吸引了过去。

林婉清听到老常唯唯诺诺的声音,似乎在极力辩解,声称自己只是回来看火堆,撞见了官兵,并未见到任何人。官兵似乎半信半疑,又盘问搜查了许久,最终才骂骂咧咧地离开,脚步声和犬吠声逐渐远去。

小屋重归寂静,只有雨水滴答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地洞口的杂物被轻轻扒开,老常压低的声音传来:“官兵走了,暂时安全了。出来吧。”

林婉清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仿佛虚脱一般,艰难地拖着顾长渊爬出地洞。小屋一片狼藉,但官兵确实已经离开。

“老伯……多谢您……”林婉清声音哽咽,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若非老常急中生智,烧衣扰乱气味,又巧妙引开官兵,他们绝无幸理。

老常摆摆手,脸色依旧凝重:“别谢太早。官兵虽然走了,但你们的味道留在了这附近,他们很可能还会回来。天快亮了,你们必须立刻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林婉清看着窗外微露的曙光,心中一片茫然。离开?又能去哪里?京师戒严,天下之大,何处是容身之所?

老常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沉吟片刻,低声道:“从此往西三十里,有个叫‘野人谷’的地方,地势险要,罕有人至。谷中有个废弃的山神庙,或许可以暂避风头。但路途艰难,且……那地方不太平,传说有山魈出没,你们自己斟酌。”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和一张粗糙的地图塞给林婉清,“里面有些干粮和伤药,地图上标了大概方向。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林婉清接过布袋和地图,如同捧着千斤重担。这陌生的猎户,为何要如此冒险帮助他们?

“老伯,您……为何要帮我们?”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常看着跳动的火苗,目光深邃,仿佛透过火焰看到了遥远的过去,良久,才沙哑道:“很多年前……我也曾遭人陷害,家破人亡,是……是一位姓顾的将军,在边关救了我和我娘子的命。看这位爷的气度……或许,是老天爷让我还这份情吧。” 他没有再多说,但话语中的沧桑与决绝,让林婉清瞬间明白了许多。

她不再多问,深深一揖:“大恩不言谢!若他日有幸……必报此恩!”

天色微明,雨已停歇。林婉清重新背起顾长渊,揣好铁盒、干粮和地图,再次踏上了未知的逃亡之路。老常站在小屋门口,目送他们消失在晨雾弥漫的山林中,久久未动。

前路是更加险峻的深山老林,是传说中凶险的“野人谷”,是步步杀机的追捕,是深不见底的政治阴谋。但至少,在这绝望的雨夜,他们遇到了一缕微光,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希望,如同岩缝中的小草,只要有一线生机,便会顽强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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