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旧街的青石板路沾着晨露,踩上去发着 “咯吱” 的轻响。谢辉刚走到废弃小楼前,混沌魔瞳突然发烫 —— 楼里不仅有 “神探系统” 的信号,还藏着另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和王浩系统被销毁前的残留能量一模一样。
“看来是系统碎片吸引来的新麻烦。” 谢辉摸了摸口袋里的空间储物符,刚想推门进去,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只见林溪背着双肩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谢辉!你怎么跑这么快?我追了一路才赶上!” 林溪扶着膝盖喘气,手里还攥着个油纸包,“我妈早上做了粽子,我给你带了两个,肉粽,你尝尝?”
谢辉愣住了,看着她递过来的油纸包,手指都有点发僵 —— 他没想到林溪会追来,更没想到她还会特意带吃的。社恐的本能让他想往后躲,可看着林溪期待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了,小声道:“谢…… 谢谢,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看你走得急,怕你有危险,就跟过来了。” 林溪把粽子塞到他手里,好奇地打量着废弃小楼,“这楼看着阴森森的,你找这里干嘛?”
谢辉还没来得及回答,楼里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手里攥着个相机,大喊:“杀人了!里面有尸体!”
两人对视一眼,谢辉立刻冲过去扶住男人:“尸体在哪里?有没有看到凶手?” 他的声音虽然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男人惊魂未定地指着楼里:“在二楼…… 我是报社记者,来拍旧街改造的素材,刚上楼就看到一具女尸,还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跑了!”
谢辉刚想进去,林溪突然拉住他:“等一下,里面可能有危险,我们先报警!” 她说着就掏出手机,可信号栏里却只有一格微弱的信号,根本打不出去。
“旧街信号不好,我去前面的小卖部借电话,你在这里等我!” 林溪说完就要跑,谢辉却一把拉住她:“别去…… 凶手可能没走远,一起进去,我保护你。”
他说这话时,耳朵都红透了,可眼神却异常认真。林溪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你看着腼腆,胆子还挺大。行,那我们一起进去,你可得保护好我。”
谢辉 “嗯” 了一声,从空间储物里掏出之前准备的手电筒,推开门走进小楼。楼里弥漫着一股霉味,灰尘在光柱里飞舞,楼梯扶手锈迹斑斑,踩上去发出刺耳的 “吱呀” 声。
二楼的走廊尽头,一扇木门虚掩着,里面隐约有血迹从门缝里渗出来。谢辉示意林溪站在身后,自己轻轻推开门 —— 房间里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胸口插着把水果刀,鲜血已经浸透了裙摆。
“死者应该是在半小时内遇害的,伤口是单刃刀造成的,凶手力气不小。” 谢辉蹲下身,用手电筒照了照伤口,魔瞳突然闪过一道微光 —— 他看到了死者手里攥着的半张纸条,上面写着 “周明” 两个字。
“周明?是上次那个用‘神探系统’的人?” 林溪凑过来看,突然想起之前在研发部听说的新闻,“我上周看新闻,说旧街发生了两起连环杀人案,警方怀疑是同一个人干的,难道也是周明做的?”
谢辉刚想点头,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把沾血的水果刀,正是 “神探系统” 的宿主周明!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竟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周明冷笑一声,头顶的系统面板弹出提示:“检测到目击者,触发任务‘清除障碍’,奖励‘完美犯罪技巧’,是否接受?”
“接受!” 周明毫不犹豫地点击确认,手里的刀瞬间泛起寒光,朝着谢辉扑过来。
谢辉赶紧把林溪推到身后,自己侧身躲开攻击。周明的动作很快,显然是系统强化了体能,可他的攻击全是破绽 —— 系统只教了他蛮力,却没教他格斗技巧。谢辉抓住他挥刀的空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 周明痛得惨叫一声,水果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腼腆的年轻人这么能打,赶紧对着系统喊:“系统!快给我强化力量!我要杀了他们!”
系统面板闪烁了一下,弹出一行红色提示:“能量不足,无法强化!检测到王浩系统碎片,是否吸收碎片能量?”
“吸收!赶紧吸收!” 周明急得大喊,他手腕上突然浮现出一道淡蓝色的光,朝着谢辉口袋里的方向飞去 —— 那是王浩系统被销毁时,谢辉顺手收起来的碎片。
“不好!” 谢辉赶紧摸出口袋里的碎片,可已经晚了,碎片的能量被周明的系统吸走,他的力量瞬间暴涨,一把推开谢辉,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再次扑了过来。
林溪吓得尖叫起来,谢辉却冷静下来 —— 魔瞳已经看穿了系统的漏洞:吸收碎片能量会导致系统不稳定,只要拖延时间,周明自己就会出问题。
他故意放慢动作,假装打不过周明,一步步往后退。周明以为占了上风,更加嚣张:“小子,你不是很能打吗?怎么不躲了?今天我就用你们的命,完成系统的完美犯罪任务!”
就在这时,周明突然捂着脑袋惨叫起来,手里的刀再次掉在地上。他的系统面板疯狂闪烁红光:“能量过载!系统崩溃倒计时 10 秒!9 秒……”
“怎么回事?我的头好痛!” 周明抱着头蹲在地上,眼神开始涣散。谢辉抓住机会,冲过去一脚把他踹翻,用地上的绳子把他捆了起来。
林溪赶紧跑过来:“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我没事。” 谢辉擦了擦额角的汗,捡起地上的相机 —— 记者掉落的相机还在工作,刚才的打斗场景全被录下来了,“证据有了,等信号恢复就能报警。”
他刚说完,林溪的手机突然响了,是 110 回拨过来的。她赶紧接起电话,把地址和情况说了一遍,挂了电话后松了口气:“警察说十分钟就到,我们安全了。”
谢辉点点头,蹲下身看着还在惨叫的周明,魔瞳扫过他的系统面板 —— 倒计时还剩 3 秒,系统马上就要崩溃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空间储物里掏出之前王浩系统的碎片,放在周明面前:“你是不是很想要这个?”
周明看到碎片,眼睛都红了:“给我…… 把碎片给我,我可以放你们走!”
“晚了。” 谢辉收起碎片,看着他的系统面板变成黑色,“你的系统已经崩溃了,再也不能害人了。”
周明愣住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 全完了……”
没过多久,警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警察冲进来控制住周明,看到地上的尸体和相机里的证据,对着谢辉和林溪说:“多亏了你们,这起连环杀人案终于破了!你们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吧。”
两人跟着警察走出小楼,清晨的阳光已经洒满旧街。林溪看着谢辉,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你不仅会修电脑、写病毒,还会破案,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告诉我?”
谢辉的脸又红了,挠了挠头:“没…… 没多少,都是碰巧。” 他心里却在想 —— 混沌魔瞳又解锁了新能力,刚才破案时,他能看到死者生前的最后画面了,看来销毁系统真的能恢复魔瞳的力量。
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中午了。林溪拉着谢辉去了附近的小饭馆,点了两碗老友粉,笑着说:“之前说好请你吃老友粉,今天正好兑现承诺。”
谢辉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老友粉,酸笋的香味扑鼻而来,心里暖暖的。他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辣中带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比他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吃。
“好吃吗?” 林溪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这家店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味道特别正宗。”
“好吃。” 谢辉点点头,吃得更欢了。社恐的他平时很少和人一起吃饭,可和林溪在一起,却觉得格外放松。
两人正吃着,谢辉的口袋突然发烫 —— 混沌魔瞳又有了新反应,这次的信号来自一个陌生的世界,比之前的任何系统信号都强,似乎是 “系统之主” 的手下。
他放下筷子,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林溪,我…… 我得走了,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林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写下自己的手机号递给谢辉:“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回来,一定要打给我,我还想请你吃粽子呢。”
谢辉接过本子,紧紧攥在手里,喉咙有点发紧:“我…… 我会的,你自己保重。”
他站起身,朝着饭馆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 林溪正坐在那里,对着他挥手,阳光洒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谢辉的心里泛起一阵不舍,可他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只能咬咬牙,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林溪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摸了摸口袋里的空间储物符,小声说:“我等你回来,谢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