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吕布大营内,吕布与周瑜、张任等将领围在巨大的沙盘前,面色凝重。沙盘上,代表曹刘联军的黑色小旗密密麻麻插在潼关至黄河西岸一线,已有月余不曾移动。
“曹操龟缩潼关,刘备退守河西,”吕布手指敲击沙盘,“这般僵持下去,于我大军粮草消耗甚巨。诸位有何破局良策?”
周瑜指向沙盘上的汝南郡:“陛下,曹仁战死汝南后,曹真、乐进虽退守许都,但汝南必定空虚。可令宛城庞统出兵汝南,威胁许都侧翼。同时,”手指移向徐州,“命张辽自淮南出兵,猛攻徐州。曹操闻两处告急,必分兵回救。届时潼关兵力空虚,我军便可全力攻打刘备。”
张任补充道:“陛下,刘备主力尽在河西,并州必然空虚。可遣一偏师北上,自龙门渡过黄河,入并州袭扰。若取太原,则刘备根基动摇;即便不取,也可牵制其兵力,使其首尾难顾。”
高顺却皱眉:“张将军此计虽妙,但偏师深入敌境,风险极大。若被刘备察觉,围而歼之,恐损兵折将。”
吕布凝视沙盘,沉吟良久。手指在并州地界反复摩挲,最终摇头:“偏师深入并州,风险太大。并州多山,易守难攻。若刘备遣关羽回救,偏师恐有覆灭之危。”
他直起身,决断道:“便依公瑾之计。传旨:一,令庞统自宛城出兵,攻取汝南,威胁许都;二,令张辽自淮南出兵,猛攻徐州,务必使曹操分兵回救。待曹操退兵,潼关兵力减弱,届时我军可全力攻打刘备。刘备若渡河逃窜,我军可半渡而击;若固守河西,则可围而歼之。”
周瑜赞道:“陛下圣明。此乃围魏救赵之策。曹操若回救许都、徐州,潼关必虚;若不救,则中原震动,军心溃散。”
张任也躬身:“陛下思虑周全。确是我军主力当先破曹,再图刘备。”
“周仓!”吕布唤道。
“末将在!”
“速派八百里加急,分赴宛城、淮南传旨:命庞统即刻出兵汝南,命张辽猛攻徐州,告诉庞统、张辽,此战关乎全局,务必全力施为。”
“诺!”周仓领命而出。
当夜,数匹快马自大营南门、东门分别驰出,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脆。一骑奔往宛城,一骑驰向淮南。
三日后,宛城府衙内,庞统接到圣旨,微微笑道:“陛下此计,正合我意!”当即召集众将,“黄忠、魏延、甘宁,丁奉、徐盛、马谡,整备兵马随我出兵汝南!霍峻、马良留守宛城。”
七日后,淮南广陵城中,张辽接到旨意,对徐庶笑道:“元直,陛下令我等攻徐州,正可报当年徐州之仇!”遂点齐八万兵马,以纪灵为先锋,吕蒙、朱桓为左右翼,自统中军,浩浩荡荡杀向徐州。
消息传至潼关时,曹操刚能下床行走。闻报勃然色变:“吕布奸诈!竟分兵袭我腹地!”
荀攸急谏:“丞相,许都、徐州皆不可失。当速分兵回救!”
曹操望向关外连绵的刘备军营,又看看东方,咬牙道:“传令:徐晃率两万兵马回救许都;张合率两万兵马驰援徐州。夏侯渊...坚守潼关!其余人随我返回洛阳。”
与此同时,河西大营中,刘备也接到了细作急报。司马懿道:“主公,曹操分兵,潼关空虚。吕布下一步,必是将要攻我。当早作准备。”
刘备望着滔滔黄河水,长叹一声:“传令全军,加固营垒,多备舟船。这一战...避不开了。”
宛城明军大营内,庞统点将发兵。魏延抱拳请缨:“军师,某愿为先锋,直取汝阳!”
甘宁不忿:“文长何故争先?某也要做先锋!”
黄忠抚须笑道:“两位将军稍安毋躁。汝阳乃汝南门户,守将满宠多谋,李通骁勇,非等闲可破。”
庞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既然如此...魏延率五千兵马为先锋,直逼汝阳城下,若能诱敌出战最好。甘宁率三千精骑埋伏在汝阳城南二十里处密林,待曹军出城追击,截断其归路。黄老将军率主力随后,待敌军出城,一举破之。”
魏延大喜:“未将领命!”
汝阳城外三十里,魏延率五千先锋军疾行如风。自宛城出兵以来,一路势如破竹,连克三县,直逼汝南郡治汝阳。
三日后,汝阳城头。满宠接到探马急报,立即召集众将议事:“明军先锋魏延已至城北三十里,约五千兵马。诸位以为如何应对?”
李通拍案而起:“不过五千兵马,何足道哉!未将愿率八千精兵出城迎战,必斩魏延首级!”
满宠沉吟:“文达勇武,但魏延乃吕布麾下悍将,不可轻敌。不如固守待援,徐晃将军已自潼关率军来救,不日即至。”
李通却道:“若一味死守,恐损士气。末将只需三千兵马,与魏延战上一阵。纵不能胜,也可探其虚实。”
满宠见李通战意已决,只得嘱咐:“既如此,切记不可恋战。若事不济,速速退回城中。”
“末将领命!”
次日清晨,汝阳北门外。魏延率军列阵,见城门开处,一支曹军涌出,当先一将玄甲红袍,手持长枪,正是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