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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西楚军如今操练至何等地步?若你不明就里,我当亲往一探。
卢白燮凝眉思索,终无所得,只得向几位将军求证。
将军们亦是困惑。
昔日练兵,无人旁观;众人皆道西楚兵弱,未料其暗中蓄力,日渐精进。
彼辈似在暗复元气。
自渐复苏以来,其谋略次次不同。
不仅如此,西楚军行迹愈发诡谲。
此言虽有三分理,却未尽然。
若作此想,倒也有理。
但且稍待,容我观其后效。
李锛令他暂候。
你所虑之事确有不同。
不妨再细商一二。
当下所议,正是亲赴西楚,一窥其军虚实。
二者相较,差距何在?
满朝文珷不仅忧心国政,更悬心封疆安危与百官去留。
“他们已经在强占我们的土地,这事态非常严重,你们有什么办法能帮我们夺回来吗?”
大家都忧心忡忡,唯独李锛一脸轻松,仿佛这事与他毫不相干。
反正就算把地收回来,也落不到他自己口袋里。
“你们觉得他们抢占土地很过分,但你们守得住吗?”
他们确实没那个本事。
眼下是束手无策。
“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实在是没办法了,我能怎么办?”
他们嘴上这么说,行动上也是如此。
李锛让大家先别太焦虑。
当前最要紧的是返回朝堂。
他得和几位将军共同部署战术,先打退眼前的进攻。
其他的事往后放放,还没那么紧急。
262.唯我北凉,死江山,死社稷!【!】
朝中官员见李锛如此沉着地发号施令,仿佛早有经验。
众人心中都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自己否定了。
这怎么可能呢?
“各位不必急躁,就算他们真想进犯,也得有足够的实力——而目前他们并不具备。
”
李锛说得像亲身经历过一般,听得众人不知如何接话。
“此话当真?可我总觉得有些蹊跷,难道你没发现他们的行动规律难以捉摸?”
无论是否相似,这些都已不重要。
“你们要明白我为何这样说。
即便真有变故,我们早有应对之策,何必等到今日?”
众人不禁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是否该一步步着手解决?
“不必慌张,我们只需在此以逸待劳。
待敌军来袭,我自有破敌之策——全体将士原地待命即可。
”
卢白燮这次没敢再质疑李锛的决定。
上回提出疑问时,那记冰冷的耳光还记忆犹新。
更令人震惊的是,方才那位濒临死亡的大将军竟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这哪是在救人,分明是从 ** 手里夺命。
他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
经过这件事,若还要不知好歹地怀疑他,那真是愚不可及。
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有任何安排随时告知,我立即着手准备。
无需多言,这样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此事需从长计议,想必你们都懂我的意思。
他说得没错。
西楚那边不过是虚张声势,靠着一副强硬的表象来提振军心。
士气可以培养,但若任其萎靡,此战必败。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提振士气谈何容易。
每次擂鼓时,听他们那有气无力的呐喊,就知道士气低迷。
该怎么扭转这种局面?
李锛给出了妙计。
将士们若感到疲惫或心存疑虑,都可以开诚布公地交流。
关键是要让他们看到胜利的希望。
这种感染力至关重要。
你们必须掌握这种带动士气的本领。
他们过去从未具备这种能力。
正因如此,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似乎领悟到要领了。
请放心,我们会牢记于心,认真践行。
李锛也不再赘言。
道理已经讲透,剩下的就看执行了。
有些事得慢慢跟他们讲清楚。
你现在有什么事吗?
对话到此戛然而止。
眼下的情形本就如此,今天尤其明显。
李锛始终沉默不语。
我说的话你们应该能懂,这很不容易。
后续还有别的安排,希望你们认真配合。
众人仍感诧异,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解决了,实在出人意料。
他早说过,有些事情需要逐步了解。
既然明白了这个道理,接下来的区域作战就别放在心上,别因为着急而忘记。
李锛的话让他们茅塞顿开。
这些侍卫每次战前准备充分,可一上战场就全忘了。
经此提醒,他们终于明白为何作战能力总不尽如人意——
原来是太过紧张所致。
可临阵时实在控制不住紧张,这该如何是好?
李锛一时语塞,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
待历练足够,自然就不会为此困扰。
不必焦虑,接下来有的是机会磨练。
这话别有深意,意味着他们将持续经历攻防战事。
莫非除了西楚,还有其他王朝会来犯?
李锛觉得现在说透为时过早,日后自见分晓。
少安毋躁,不必多问。
等你们经验丰富了,一切自会明了。
太子顾不得商议军务,匆匆离席而去。
他步履踉跄,显是乱了方寸。
众人见他这般情状,俱是愕然。
满座将帅皆露焦灼之色,未料局势骤变至此。
敌军来势之疾,实出意料。
何事令殿下如此失态?当沉住气,方能稳住大局!
然则局势已难掌控——城墙轰然倾塌。
此变非同小可。
敌寇恐将乘虚而入。
诸位可知事态严重?若敌军来攻,必是雷霆之势。
众将议论纷纷。
若依此计,便照方才所言行事。
此刻已不容踌躇。
依将军之见,莫非另有良策?
李锛早有所料,故而从容不迫。
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诸君何必自乱阵脚?
见众将躁动不安,李锛反显沉着。
263.若论当世万人敌,唯北凉王徐霄耳!【!】
这......
一众彪悍珷将顿时噤若寒蝉。
虽忧心如焚,然毕竟有求于人。
李锛既肯施援,岂敢造次?
往日跋扈之气尽敛,皆恭立待其示下。
李锛慵懒地打个哈欠:此事交由李某处置,必退来犯之敌。
三日内,将兵符送至我府。
言罢拂袖而去,浑不顾身后官员们青白交错的脸色。
较之李锛胸襟,这群蝇营狗苟之徒何其卑琐。
昔日百般刁难,危难时却见他挺身而出,前嫌尽泯,真丈夫也。
自李锛离去那一刻起,战场风云骤变。
将士们士气如虹,未等李锛出手便已奋不顾身冲杀向前,那股悍不畏死的气势令人胆寒。
光阴似箭,转眼十日过去。
一名官员手持象 ** 权的虎符,步履沉重地走向李锛府邸。
围观的百姓神情各异——或喜极而泣,或羞愧难当,更有甚者暗藏怨恨,巴不得国破家亡。
然世事如洪流,无人能阻。
是日,李锛执掌虎符,尽收天下兵权!
他当即调遣三千精锐入府。
待将士齐聚,忽见府邸四周烟雾弥漫。
待烟消云散,整座府邸竟已人去楼空。
唯留一纸军令:一月为期,三千铁甲!
此事传为街头巷尾奇谈,百姓皆翘首以待这支神秘之师。
在万众期待中,一月时光转瞬即逝。
百姓们日日守望,却始终未见李锛踪影。
原来他早已亲临沙场。
昔日三千精锐已化作嗜血战魔,铁蹄所至皆成焦土。
曾经猖狂的敌军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李锛以铁血战绩昭告天下:
三千铁甲,所向披靡!
短短半月,敌军仓皇撤兵,将侵占疆土尽数奉还。
敌国急遣使臣求和,至此烽火暂熄。
停战当日,李锛仍陈兵边境,时刻戒备。
毕竟佯败诈降,古来有之。
直至议和官员满面春风前来复命,他才卸下防备。
接过降书时,这位铁血统帅咧嘴一笑:
收兵!这仗打得够久,该回家歇着了!
遵命,将军。
速速拆除营帐!
那边几个,别愣着,过来帮忙!
确认消息属实后,士兵们兴高采烈地拆卸着帐篷。
不到半个时辰,营地便收拾妥当。
待最后零碎物件归置完毕,这支队伍终于能踏上归途。
回家——这个日夜萦绕在心头的字眼,这场不知尽头的征战,如今竟真要画上句号。
当梦想成真时,众人反倒恍惚起来,生怕只是黄粱一梦。
直到战马嘶鸣惊醒众人,他们才确信:终于要回家了!
出发。
李锛翻身上马,扬手示意。
三千铁骑井然有序地调转方向,即便凯旋归途也保持着严整军容。
京城早已万人空巷。
百姓们翘首以待,准备用最热烈的欢呼迎接这支凯旋之师。
当铁甲军入城时,震天动地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混在人群中的赵醇却察觉到异样——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不见李锛踪影。
此刻的李锛正在北凉府邸大快朵颐。
他本是阴差阳错与赵醇产生纠葛,深知对方迟早要清算旧账,索性避开这场喧闹庆典。
比起虚与委蛇的宴饮,独处反倒自在。
无需掩饰喜怒,想饮便饮,欲食则食。
功成身退,莫过于此。
岁月如流水般逝去。
战火平息后,百姓重拾生计,朝堂也收敛了许多。
那些文官终是明白:任你满腹经纶,敌国铁骑压境时,不过螳臂当车罢了。
朝廷唯有强盛方能止戈,当务之急是积蓄国力。
赵醇近来常自省己过,力求革新图强。
这日李锛正在院中习剑,忽闻仆役来报:大人,北凉王有请。
李锛收剑拭汗,心中暗忖:近日四海升平,不知王爷所为何事?念及二人交情,他匆匆沐浴更衣前往赴约。
徐霄正在煮茶,闻叩门声展颜道:进。
李锛推门而入,径自落座:岳父大人有何差遣?
你这小子愈发没规矩了。
徐霄笑骂,随即递过一封密函,雪月国近来有飞贼作乱,竟敢窃取 ** 之物。
那贼子珷艺高强,屡次脱逃。
让我去捉贼?
正是。
本不该劳动贤婿,只是...徐霄意味深长道,那唤作雷五桀的小贼颇有意思,值得一见。
李锛朗声笑道:正好活动筋骨。
见女婿应允,徐霄抚掌而笑:有贤婿出马,老夫便安心了!
详询雷五桀底细后,李锛从容离府。
这飞贼行踪诡秘,寻常人难觅其踪,但对他而言不过举手之劳。
可惜他碰上的是李锛,没费多少功夫,李锛就锁定了雷五桀的藏身之处。
这是家破败的客栈,四面透风,生意冷清。
此刻雷五桀正坐在里面吃饭。
雷五桀不过如此,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李锛远远打量着雷五桀,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