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急剧响起,密林中升起一朵小型的蘑菇云。
黑烟弥漫其中,夹杂着无数的木屑、尘土,四散乱飞!
还有一道被爆炸冲击影响,自爆炸中心中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口中不断喷血、不知死活的年轻身影!
剧烈的爆炸冲击甚至波及到了另一侧藏着陈家数名孩童的山洞。
原本就受到惊吓的孩童们,再加上身处乌漆嘛黑的山洞,陈行诚从小养的白白胖胖的幼子再也忍不住了。
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清脆嘹亮的哭声,顿时在山洞中回响开来。
正在山洞前方警戒的陈恒安甫一听到哭声,顿时就炸了毛,快步跑了过来,一把将其按住,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一脸凶狠道:“陈灏,你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陈恒安这副凶厉的模样,顿时吓住了其余几名听到哭声,原本也想通过这种途径宣泄心中恐惧的小男孩、小女孩。
“你要再敢哭下去,我现在就先送你去死!”
陈恒安虽然身体瘦弱,但从小在山野间长大的他,力气却是不小。
体格子比他大上一倍的陈灏疯狂摇头,示意自己绝对不敢了。
最终,山洞复归于平静!
另一侧。
不知过了多久,密林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艹,不会把这小子的极品盾牌炸成稀巴烂了吧?”
“那我们就亏大发了!”
“火雷子可是价值上千灵石一枚啊!”
……
火雷子,乃是采集天雷地火精气炼制而成的一次性异宝,近身爆炸威力极大,堪比筑基真修的随手一击。
无论是天雷,还是地火,二者都是烈性极大的物事,想要将其糅合在一起,而不产生爆炸,很是艰难。
正因如此,火雷子的炼制手法向来珍贵,少有人知。
两人也是通过组织才换取到这一无比珍贵的物事。
烟雾尚未散去,叶老二和岳老三就迫不及待跑了过来,既怕陈衡这都没死,又怕陈衡死的太彻底,尸骨无存,连储物袋都被炸成飞灰。
不多时。
两人借着林中火光的照耀,一眼就发现了一个满面灰黑,浑身是血,遍体伤痕,仅剩几根破布条遮掩的年轻身影。
气息已经几近于无,很明显是被两枚珍贵的火雷子所重创。
此前陈衡使用过的如意水火棍和水火宝葫芦,则散落在身旁,别说御使,就连将其抓住都已经做不到了。
至于那面玄水盾,则落在稍远处,面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相当狰狞的裂痕。
很显然,受损不小。
见状,叶老二连忙一脸心疼地去拾取这件极品防御法器,要知道大多数情况下,防御法器都是最珍贵的一类法器。
其价值往往是同品级攻击法器的一倍以上。
见此一幕,岳老三摇了摇头,自家这位兄弟,向来贪财吝啬,尤其见不得宝物受损的情形。
正当二人放松心神警惕的时候。
伪装已久的陈衡登时暴起,两手各自并指作剑,瞬间掐诀,凝聚出两道焰心指。
说时迟那时快!
两道细密的火线,各自直射飞出。
一道指向站着的岳老三的心口,另一道却是指向俯身的叶老二的眉心。
噗嗤!
焰心指所化的两道细密火线,虽然攻向的目标不同、部位不同,但尽皆穿心而过。
砰!砰!
两人的身躯应声落地,脸上都还残留着或心疼、或放松的神情。
完全没有想到下一瞬,已经胜券在握的二人会被反杀。
“下辈子记住了,第一时间要记得补刀,而不是淘宝!”
做完这一切,陈衡大口大口地喘气,躺在地上许久,他抬手拍了拍身上的一阶上品防御法器--赤藤甲。
心中无比庆幸,若不是这道最后的防御,说不准自己真要交代在这深谷密林当中了。
过了一会儿。
陈衡抓住落在身旁的如意水火棍,借助其艰难站定。
如今,他还身处野外之地,指不定就会有被血腥气吸引过来的妖兽。
现在他这个情况,可没办法再去和妖兽进行一场搏斗厮杀。
“奇怪,过了这么久,玉泉山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族中怎么还未来人支援?”
陈衡取出数枚丹药一边就地疗伤,一边在心中腹诽道。
他环视四周,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已经被威力惊人的火雷子,炸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好在陈恒安等人藏身的山洞,不在这一处地界。
不然,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
稍微炼化一股丹药之力止住流血之后,陈衡起身,先是将地上的水火宝葫芦和玄水盾摄取回来。
看着玄水盾上的裂痕,他同样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
这可是一件一阶极品的防御法器啊,价值无可估量,于目前的他而言。
水火宝葫芦倒是受损不多,毕竟没有直面火雷子。
陈衡咬牙切齿看向那二人的法器和储物袋,气冲冲道:“你们两个手中最好有点珍贵的物事,不然我就将你们挫骨扬灰!”
他将之收起来之后,并没有现在查看的打算,更没有回去支援大长老他们的想法。
于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跑路!
陈衡心中刚作出决定,还没有任何动作,不远处却传来一道杀气腾腾的声音:“老二、老三他们竟然会折在捏手上。”
“小鬼,你倒是命大,居然从火雷子的爆炸下活了下来!”
刚刚火雷子的爆炸声,谷中只要有听觉的生灵,应该都有所耳闻。
他循声望去,只见面前出现了两道蒙面的黑衣人身影,一人手提陈明朗的头颅,一人肩扛昏迷不醒的陈明静。
至于那七名孩童自然也落在了二人的手中,想来是丢在了专门用来储存活物的灵兽袋中。
肩扛陈明静的蒙面黑衣人冷冰冰道:“说,剩余那几个孩童在哪,不然的话……”
他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们哥俩就当着你的面,将这个水灵灵的妞好好采补亵玩一番,让其生不如死!”
说罢,他随即将昏迷不醒的陈明静,扔在了地上,开始解起裤带,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另一人顺势上前两步,一边将陈明朗的头颅径直抛了过来,一边与陈衡对峙,防止其暴起。
陈衡一把接过陈明朗的头颅,其血已经不再流出,但脸上依旧还残留着惊惧的表情。
见此一幕,他目眦欲裂,浑身忍不住的发颤。
很多时候,诛心远比杀人更加可怖!
就在陈衡一无所措,进退两难之际,耳畔突兀传来一道怒喝声:“畜牲,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