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漕的泰金炎一出,整个大阵的青红火焰正一点点的被染成金色,要知道这可是二阶的攻伐大阵啊!
这一幕叫那四妖脸色瞳孔猛地一缩,都感觉到了此火的恐怖之处,有大地的厚重,更有金脉的锋锐,可以说,只要沾上此火,必定是无孔不入源源不绝的破坏身躯。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有了几分并火之威力。
“阻止他!不然大阵被同化后便是你我的死期!”黑色巨蟒怒吼一声,整个身躯再次膨大几分,漆黑的形体充满了力量感,宛如太古凶兽一般!
白蛇也是嘶鸣一声,跟着黑蛇冲了上去,一条蓝色的蜥蜴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唯独那只蛤蟆,它周身散发着毒气与那些火焰对抗着,双眼死死盯着王漕却并没有跟着上。
扫了一眼攻来的三妖,王漕并没有动用小鼎切割战场,而是双手一按,周遭的金色火焰便压了下去。
黑色巨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周遭蓝光浮现,竟打算硬生生穿过那片火墙!
白蛇也是蓝光环绕紧随其后,只有那只蜥蜴,这家伙的火焰压落的瞬间迟疑了一下,只是这一下叫它落后太多。
泰金炎另一端,黑色的蛇头冒出,原本威武的蛇头如今已是血肉模糊,一双眼眶还有着金炎灼烧,好不凄惨。
白蛇身形只有一丈大小,在火中多待了那么一瞬,可等它脱离出来时,浑身鳞片都尽数崩裂,只剩下血肉还在被侵蚀灼烧。
不过它头颅还算完好,许是因为自己尽心护着的缘故。
两妖脱离火焰的瞬间,径直朝着王漕发难,黑蛇尾巴一扫,裹挟着千钧万力的气势砸向王漕。
白蛇张口一吐,两颗湛蓝色的毒牙脱落,各自化为一道流光直奔王漕而去,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逼得他不得不硬接这道扫尾。
王漕本就是为了追求自身极限而来,又怎么会躲,只见其身体散发出阵阵金光,一片片金色火焰于皮肤之上浮现,好似将将整个身躯都火焰化一般。
随即王漕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对准那劈砸而来的尾巴,下一刻,一条金色火龙从他手心咆哮着飞出。
金龙鳞甲齐备,周身火焰升腾,宛如活物一般。
龙头与尾巴相撞的瞬间,整个龙神便溃散开来,无数金炎好似附骨之蛆一样顺着尾巴开始缠绕黑莾周身再次化作金龙。
黑莾被这么一束缚,尾巴砸落的攻势立马慢了很多,直到最后再无力落下半点。
于此同时,黑色巨蟒周身再次浮现蓝光,这片空间本就不多的水气跟疯了一般全都朝它汇聚而去。
可这没有半点作用,不消片刻它周身的蓝光消散,被金龙缠绕之处开始逐渐碳化。
趁着一龙一蛇缠斗时,王漕冒着金色火光的瞳孔转向那只白蛇,下一刻身形便如鬼魅般出现在它头顶,一脚落下。
白蛇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身躯立马崩得笔直化为利剑,竟打算凭借自身强大的身躯以点破面。
不过就在这时,刚刚落后一步的蓝蜥蜴总算追了过来,它那被焚烧得破破烂烂的身躯无不诉说着此行不易。
可就算如此它也没敢有丝毫耽搁,立马闪身来到王漕身旁,抬爪抓去,那锋锐的爪子就跟一把把大刀一样,带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王漕抬手握拳,不见半分退让,直直的递出,且脚上的动作丝毫不停。
他竟打算以人的身躯与两只妖兽近身缠斗!这是有多大的自信?!
拳与爪相撞,王漕纹丝未动,然手臂之上却有两道明晃晃的伤痕,深可见骨,甚至骨头都被切开一半。
同时脚下的白蛇也将浑身灵气汇聚于蛇尾之处,与王漕脚底碰撞的瞬间,一股金铁之声爆响,它整个身躯一下就直接折两半。
看来,就以肉身而言,妖与妖也是不同的,那只蓝蜥蜴能很轻松的破开王漕的防御,但这白蛇却是略逊一筹。
不过想想也是,这白蛇身体不过一丈长短,本就不擅长使用汹涌的力量搏杀,肉身强度自然比那两妖弱。
它其实擅长的是毒,水毒,可惜自从那二阶阵法出现的那一刻,它这一身实力早就跟那蛤蟆一样打了个对折在对折,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那只蓝蜥蜴爪子被打了一拳,身形虽未动摇,可爪子内却已经开始翻天覆地起来,金炎顺着它遗留的伤势钻进体内开始肆掠,瞬息间便焚毁不少血肉。
蓝蜥蜴双目赤红,尽是狠厉之色,它也没管什么金炎了,身形暴动,其余三个爪子的攻击接踵而来,数不清的寒光好似要将王漕撕成碎片一样。
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王漕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扛不住,但也并不想躲避,这是道争,他必须让自己的道赢,只有裹挟此次大胜的意向才能让自己有希望冲破筑基!
所以,他不闪不避,直接挥动拳头开始与其对轰起来,甚至比那蓝蜥蜴更加疯狂更不要命!
以重伤换轻伤,值;以轻伤换轻伤更是大赚。
白蛇盘踞在下方看了一眼,竟发现自己现在竟然插不进去手,单论肉身力量,它根本破不开王漕的防御,一身毒功水法也在这漫天金炎下发挥不出来,那两颗毒牙更是连锁定都锁不了。
苏定远看着王漕那几近疯魔的状态,顿感心底生寒,他竟然打算与那只蓝蜥蜴拼自身底蕴,拼谁先受不住。
“虽说是修了土法,可也不该如此大胆啊,与妖兽拼肉身拼底蕴有什么意义?”
虽说是验证道果,可这也还是太大胆了,完全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一直没行动的蛤蟆眼中闪烁着精光,虽说双方之间隔着漫天金炎,阻拦了视线神魂等一切手段,可它的目光却依旧直勾勾的看着,好似真瞧见了正不断挥拳的王漕。
至于那条被金龙缠身的黑色巨蟒,它虽然很想去支援,可如今它都是自身难保,体内无数金炎在它体内展开一场破坏与修复的拉锯战,叫它根本不敢有半点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