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关战·尸兵显威
晨曦尚未穿透云层,黑石关方向便传来震天的号角声,如惊雷般滚过襄阳城上空。帅府内,斥候连滚带爬地冲入议事厅,神色惨白:“报!蒙哥亲率三万铁骑压境,已至黑石关下,距襄阳只剩三十里!”
丁大材猛地起身,指尖按在腰间的尸骨令牌上,眼底战意勃发;黄蓉立刻铺开黑石关地形图,指尖飞快点在关前的开阔地带:“黑石关地势险要,关前是平坦谷地,正好适合蒙古铁骑冲锋,却也容易被合围。”
“韩小莹!”丁大材沉声唤道。
韩小莹应声出列,一身黑甲,腰间佩剑泛着冷光:“属下在!”
“你率两千兵僵,即刻赶赴黑石关正面,列‘玄甲尸阵’,死死顶住蒙古铁骑冲锋,不求斩杀多少,务必拖到霍都得手!”丁大材语气决绝,“兵僵不畏刀箭,只管往前冲,敢退后者,当场炼化!”
“是!”韩小莹领命,转身快步出厅,不多时,后院便传来整齐沉重的脚步声——两千具黑甲尸兵列阵而出,甲胄上的尸纹在晨光下泛着暗绿光泽,眼泛幽绿,沉默却透着悍不畏死的戾气。
“霍都!”
“属下在!”
“你带五百尸将,携火油、硫磺,从黑石关西侧的密道绕后,直捣蒙古兵粮草营,点火焚粮!记住,速战速决,不可恋战!”丁大材又道。
霍都躬身:“属下遵命,定烧了蒙古狗的粮草!”
黄蓉这时补充道:“我带一千丐帮弟子,分两路支援——一路去黑石关城头,协助守军射箭、投掷滚石;另一路潜伏在谷地两侧的山林,若蒙古兵溃散,便截杀逃兵。张副将,你带两千守军守好襄阳东门,以防蒙古兵分兵偷袭,同时盯紧吕府,若有异动,先控制住府中之人!”
张副将抱拳领命:“属下遵令!”
部署完毕,各路兵马即刻动身。丁大材站在帅府门楼之上,望着尸兵与守军浩浩荡荡奔赴黑石关的方向,周身尸气隐隐浮动——这是他的尸兵第一次大规模对战蒙古铁骑,既能检验战力,也是震慑襄阳内外异心者的绝佳机会。
半个时辰后,黑石关下的谷地已被蒙古铁骑铺满。蒙哥身披黄金战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马鞭指向城头,厉声喝道:“襄阳已是囊中之物,今日踏平黑石关,明日直取襄阳城!儿郎们,冲啊!”
号角声再次响起,蒙古兵如潮水般涌向黑石关,铁蹄踏得地面震颤,弓箭如雨点般射向关前。可不等他们靠近关隘,谷地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韩小莹手持长剑,率两千黑甲尸兵列成方阵,缓缓逼近。
“那是什么妖物?”蒙古兵中有人惊呼。
蒙哥眉头一蹙,虽觉尸兵模样诡异,却也未曾放在心上:“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弓箭手齐射!”
密密麻麻的弓箭射向尸兵,却大多被黑甲弹开,少数穿透甲胄射入尸身,尸兵也毫无痛感,依旧稳步前行。待逼近蒙古兵阵前,韩小莹一声令下:“冲!”
尸兵们嘶吼着扑上前,骨铁长矛横扫,蒙古骑兵的战马受惊直立,骑手纷纷坠落。尸兵不畏刀砍剑刺,即便胳膊被斩断、头颅被劈中,只要躯干未碎,依旧挥舞兵器厮杀。有个蒙古兵挥刀砍断尸兵的脖颈,却见那尸兵无头的躯干仍向前冲,长矛直直刺穿他的胸膛。
蒙古兵的前锋很快被尸兵冲得七零八落,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混杂在一起。蒙哥见状震怒,亲自提刀上阵,却被三名尸将围堵——尸将战力远超普通兵僵,招式狠辣,蒙哥虽勇猛,却也渐渐体力不支,肩头被尸将的长矛划开一道血口。
就在这时,蒙古兵后方突然燃起冲天大火,浓烟滚滚,伴着士兵的惨叫。霍都的声音远远传来:“蒙哥老狗!你的粮草没了!”
蒙哥回头望去,只见粮草营已是一片火海,心中咯噔一下——三万铁骑的粮草被烧,再僵持下去,必成溃军。他咬牙砍退身前的尸将,厉声喝道:“撤!快撤!”
蒙古兵本就被尸兵打得心惊胆战,听闻撤军,顿时军心大乱,纷纷丢盔弃甲逃窜。韩小莹率尸兵乘胜追击,沿途斩杀无数逃兵;山林中的丐帮弟子也冲杀而出,截住溃散的小股蒙古兵。
夕阳西下时,黑石关下的谷地已是尸横遍野,蒙古兵的旗帜倒在血泊中,烧毁的粮草营还冒着青烟。尸兵们列阵而立,身上沾满鲜血与尘土,绿眸依旧明亮,毫无疲惫之色;韩小莹拄着长剑,黑甲上溅满血点,快步向赶至黑石关的丁大材与黄蓉禀报:“大师、黄帮主,蒙古兵已溃退至五十里外,斩杀蒙古兵八千余,缴获战马两千余匹,尸兵折损三百余,均可回聚气阵修复!”
霍都也随后赶来:“属下已将粮草营尽数烧毁,截杀粮草官十余人,无一人漏网!”
黄蓉望着谷地中的战果,心中振奋却也不敢懈怠:“虽击退了蒙古兵,但蒙哥实力未损,必定还会再来。我们得尽快清理战场,将缴获的战马与兵器运回襄阳,修复受损的尸兵,加固黑石关防御。”
丁大材点头,目光扫过尸兵阵,眼底闪过野心:“三百尸兵折损不算什么,等下次蒙哥再来,正好用蒙古兵的尸身炼制更多兵僵。”他顿了顿,又道,“张副将那边怎么样了?吕府有无异动?”
话音刚落,一名丐帮弟子匆匆赶来:“帮主、衍空大师,张副将传来消息,吕府今日紧闭大门,府内鸦雀无声,那几个贾似道的亲信也没动静,像是在蛰伏。”
“蛰伏便好。”丁大材冷笑,“等我彻底稳住战局,再收拾他不迟。”
夜色渐浓,黑石关的灯火亮起,守军与丐帮弟子忙着清理战场,尸兵则列阵守护在关前。襄阳城的第一次危机虽已解除,可每个人都清楚,这只是蒙哥的试探,一场更大规模的攻城战,很快便会再次降临。黄蓉站在黑石关城头,望着蒙古兵溃退的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短剑——她必须尽快找到制衡丁大材的法子,否则,即便击退了蒙古兵,襄阳也终将落入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