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
“该死!”
尽管手臂被罡气斩断,宫女仍然疯狂地扑来,绝顶高手挥动凝聚了剑气的长剑,展开剑招。
他的剑气将那如不死之身般毫无痛苦的宫女身体切割得支离破碎。
但宫女并非傻瓜,不会因为能够斩断自己的手臂就盲目冲上前。
-啪!砰!
‘躲开了?’
宫女扭动身体避开罡气,迅速绕到他的身边,寻找破绽。
‘这是什么身法!’
宫女的身法与一般的轻功大不相同。
她如同敏捷的猎豹,忽左忽右地闪避剑招。
对付起来十分棘手。
‘必须斩断她的腿或脖子。’
即使斩断手臂也无法阻止她的行动,只能通过斩断双腿或脖子来制住她。
虽然不知她是如何忍受疼痛的,但她不可能真的是不死之身。
-刷刷刷刷!
-啪!啪!啪!
宫女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剑招,渐渐能够轻松避开。
绝顶高手决定利用这一点。
若能反复施展剑招,再突然变招,便能诱使宫女放松警惕。
‘就是现在!’
宫女见他剑招未至,仅凭姿态便向左侧闪身跃去。
就在这一瞬间,绝顶高手突然改变剑势,一剑直取宫女咽喉。
宫女惊慌欲避,却因惯性无法停下脚步。
“啊!”
-唰!
绝顶高手成功斩断了她的头颅。
头颅被斩下后,原本似不死之身般不断活动的宫女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
“成了!什么不死之身……”
-砰!砰!
“咳!”
想到已杀死宫女,绝顶高手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剧痛袭来。
疼痛只是片刻,当他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两名宫女已击中了他的背部和侧腰。
炽热的火气侵入体内,令他感到血液沸腾。
当然,这不仅仅是感觉而已。
-嗤嗤嗤!
“啊——!”
绝顶高手惊恐万分,急忙运内功护体,但为时已晚。
火气已深入五脏六腑,开始焚烧他的内脏。
绝顶高手竭尽全力催动剑气,一剑斩断了一名宫女的头颅。
-唰!
同伴被斩首后,另一名宫女一掌击中了他的背部,随即抓住了他的头。
-咔!
“放开,放开……啊,啊啊啊!”
火气侵入头部,绝顶高手的脸庞变得通红。
他强行催动内力,消耗殆尽,再也无力反抗。
-啪!啪!
他的眼珠在炽热的火气中被烧焦,最终爆裂。
宫女们所拥有的这种火气,绝非普通的阳气,而是一种异质的力量。
那确实是纯粹的火(火)之气。
-嗤嗤嗤!
“啊——!”
四周弥漫着烧焦的气味,伴随着阵阵惨叫声。
人数处于劣势,加之这些怪异的宫女不感疼痛,拥有未知力量,武林人士一个个相继倒下。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难逃此劫。
“哼!”
尽管一条手臂被撕裂,功力大减,但金贴刑仍是达到了化境的绝顶高手。
即便宫女们速度再快,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寻常的动作。
-嗖!嗖!嗖!
一名宫女向他扑来,他仅微微移动上半身,轻松避开攻击。
宫女似乎愤怒了,皱起眉头,准备变招,
-啪!
“少了一条手臂就小看本座?喝!”
-咔嚓!
他一把抓住宫女的手臂,以锐利的指法将她的手臂生生撕下。
金贴刑不仅将她的手臂连肩带肉扯下,还一脚踢中她的腹部。
-砰!轰隆!
强大的内力使宫女的身体飞出十余丈,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圈。
即便再能忍受痛苦的宫女,也无法轻易驱散侵入体内的内力,只能摇摇晃晃地挣扎着,无法站起身来。
-吱吱吱吱!
金贴刑撕开了宫女的手腕,用牙齿扯破了她的衣裳。
看到宫女裸露的手臂,金贴刑的眼中充满了狂喜。
“哈哈哈,终于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宫女手臂的皮肤上竟然密布着细小的红色鳞片。
正是这些鳞片挡住了兵器和剑气。
发现这一点后,金贴刑兴奋地向正在与宫女们激战的食客们大喊道:
“允许你们施展逆穴大罗神功。”
“遵命!”
随着他的命令,四名正在战斗的武官同时应声答道。
宫女们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试图制服他们,但四人的身体突然发生了变化。
-咔嚓!咔嚓!
他们的上身肌肉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膨胀起来。
眼珠变得通红,脸上青筋暴起,变得狰狞恐怖。
“吼吼吼吼!”
他们的口中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这一幕让周围仅存的几名武官也大吃一惊。
这四个人的身体比成年男子还要高大近两倍,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形态,更像是怪物。
“这,这到底是什么?”
“这样的怪物怎么会混在食客之中?”
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他们,仿佛陷入了怪物的包围圈中。
与惊恐得说不出话来的武官们不同,宫女们稍作犹豫后,再次向施展逆穴大罗神功的武人冲去。
-咔!
施展逆穴大罗神功的武人抓住了冲过来的宫女的脚踝。
那情景仿佛巨人捉住了侏儒一般。
抓住脚踝的武人随即抓住宫女的另一条腿,用力一撕。
-嘶啦啦啦!
宫女的身体就这样轻易地被撕成了两半。
残忍地杀死宫女后,他发出的咆哮如同怪物本身。
“嗷嗷嗷嗷!”
“啊!”
剩下的几名武官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恐惧。
他们试图施展轻功逃离此地,但被宫女们拦住了去路。
“该,该死!这些怪物!”
-嗖!砰!
“见鬼!”
武官们试图击退她们,但毫无效果。
兵器根本无法伤及他们。
至少需要能够使用真气才能对他们造成伤害,而能够使用真气的三位绝顶高手已经死去,剩下的四人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嗷嗷嗷嗷!”
令月皱着眉头,看着这些施展逆穴大罗神功、展现出怪物般能力的武人。
金贴刑得意洋洋地对她说:
“你以为本贴刑没有杀手锏吗?呵呵呵。”
“……果然,你们就是伏魔殿无疑了。”
“住手!若尔等停止那妖言惑众的复魔传,我可饶尔等性命,宫女们亦可保全。”
金贴刑的目的并非要取他们性命。
他想要的是守护殿的位置,以及他们所拥有的异质力量的根源。
令月见金贴刑露出贪婪的目光,轻蔑地吐了吐舌头说道:
“区区脱下人皮的畜生,竟敢觊觎守护殿。啧啧。”
“什么?”
-啪!
令月弹了一下手指,两名蒙面的宫女从她身后现身。
她们身穿绘有红色纹样的蓝色丝绸外衣。
“监察尚宫?”
从服饰来看,无疑是辅佐副祭酒的监察尚宫无疑。
透过面纱可以看到她们眼中闪烁着异样的黄色光芒,与其他宫女一样散发着异样的气息。
唯一的不同在于她们手中握着长长的连剑。
“协助宫女们,将这些脱去人皮的野兽斩杀。”
“遵命,太常。”
-啪!
命令一下达,她们身形一动,瞬间展开逆穴大罗神功,向那些武者扑去。
“吼吼吼吼!”
施展逆穴大罗神功的武者迅速结印,向她们发动攻击。
然而,监察尚宫的身法远比其他宫女敏捷,她们如同在地面弹跳一般,轻盈地躲避了攻击。
-嗖!嗖!嗖!
“吼吼吼,这些小贱人!”
愤怒的逆穴大罗神功武者催动指尖的爪罡,施展更高层次的招式。
-唰!
然而,监察尚宫在躲过攻击后,挥剑斩向对方的手臂。
“吼吼吼吼!没用的!”
施展逆穴大罗神功后,身体变得异常坚固。
达到化境以上的高手施展此功,几乎接近金刚不坏之身,但她们也是绝顶高手,剑气难以伤及。
然而,
-嗤!
“啊啊啊啊!”
看似坚不可摧的粗壮手臂被连剑刺入。
虽然未能完全斩断骨头,但连剑确实穿透了肌肤。
-嗤嗤嗤!
施展逆穴大罗神功的武者惊讶地发现,她的剑如同被火烤过一般,通红发亮。
更令人震惊的是,剑身上还隐隐泛着蓝光,显然已激发了剑气。
与其他宫女不同,她们不仅精通武艺,更是真正的高手。
“啊啊啊啊!”
逆穴大罗神功的武者意识到危险,试图上前制住她,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对手不仅仅是监察尚宫。
一旦出现破绽,周围的宫女们立刻一齐出手,向他发起致命一击。
-砰砰砰砰!
即使身体再坚固,面对众多蕴含真气的掌力叠加,也无法避免受伤。
“啊啊啊啊!”
原本威风凛凛的咆哮声,逐渐变成了痛苦的哀嚎。
‘哼!低估了护殿的力量。’
金贴刑的脸色扭曲,原本以为凭借逆穴大罗神功可以扭转局势。
虽然宫女们死伤惨重,但四名施展逆穴大罗神功的武者在数量上仍处于劣势。
前次行动失败,为了蒙蔽护殿的眼睛,他们只派少数人潜入,这显然是一个错误的判断。
‘没办法了。只有制住领头的英尚宫。’
自称是皇宫护殿首领之一的令月。
如果能制住她,或许可以扭转局势。
‘内力所剩无几,必须用最高招式一举制胜。’
金贴刑下定决心,左掌凝聚十成功力。
就在令月的目光短暂转向宫女与逆穴大罗神功武者交战的地方时,
他的身形突然向她扑去。
然而,
-啪!砰!
“啊!”
令月不仅挡住了金贴刑的偷袭,还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刚才还正常的令月,此时双眼已泛起黄色光芒。
“手痒了吧?金贴刑。”
“咳……咳!啊啊啊!”
金贴刑急忙催动爪罡,试图挣脱她的手掌,但她的手如同青玉般坚硬,纹丝不动。
-咔咔咔!
“呃!”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她的力量还是超乎想象。
没想到她的身体竟能承受如此强大的剑气。
令月的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愚蠢的家伙。果然像你们这样的伏魔殿走狗,不必留活口。直接杀了算了。”
-哗哗哗!
“啊啊啊!”
令月似乎要将金贴刑的脖子扭断,她的手中聚集了巨大的力量。
在即将被扭断脖子的恐惧中,金贴刑的选择很简单。
-鼓鼓鼓!
“嗯?这是……”
被抓住的金贴刑的脖子突然变得像树干一样粗。
不仅如此,他的上身也膨胀起来,脸上血管暴突,显得异常狰狞。
他施展了逆穴大罗神功。
“愚蠢!”
令月见状,左手高高举起,对准他的心脏。
她的左手染上了一层红色,真气开始凝聚。
就在这时,
-咦!
‘什么?’
一股凶煞之气传来。
令月惊愕之下,身形向后飞退。
-轰!
与此同时,一名武者从空中落下,出现在金贴刑的背后。
他一把抓住金贴刑的头。
-紧!
“谁,是谁?”
突然被抓住头部,金贴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股强大的电流便涌入他的脑中。
-噼里啪啦!
“啊啊啊啊啊!”
全身仿佛被闪电击中,白光四射,景象骇人。
电流逆流而上,分散了逆穴大罗神功的内力,他膨胀的身体逐渐恢复原状,双眼也恢复了正常。
-颤抖!
虽然电流已经消失,但余波仍在,金贴刑的身体剧烈抽搐。
他的头发全部烧焦,成了一个光头。
“这……这……疯了……”
他在施展逆穴大罗神功之前就被强行制止。
他惊讶地回头,只见刚才消失的锦衣卫站在那里。
正是天如运。
‘这家伙不是逃了吗?难……难道……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
-扑通!
金贴刑咒骂一声,随即昏厥过去。
突然出现的天如运阻止了守护殿欲置其于死地的行动,太常令月不悦地说道:
“哈……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是在这里躲着。”
她虽无法测出天如运的武功深浅,但那股凶煞的魔气却清晰可感。
若非如此,她绝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天如运从容地回应道:
“此人乃是我之物。”
“哼!何出此言?我还以为你从太常这里逃走了呢。突然出现,竟说……等等!难道?”
太常令月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
起初她以为天如运只是逃走了,事实并非如此。
“你,你是在坐收渔利?”
的确如此。
天如运一直在等待他们两败俱伤的时机。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金贴刑为何会咒骂着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