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星,再喝啊!”
“喝……”某只大白举着酒杯的手无力垂下,他已经很醉了。
“你呀你,不能喝就别逞能好吧”尘星无奈摇了摇头,把手中酒一饮而尽,顺便接着差点掉在地上的酒杯,把凯文递给梅。
维尔微已经喝的不省人事,抱着沙发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华和芽衣正在整理一片狼藉的餐桌,苏倒是很文静,嗯,倒头就睡了,樱姐妹两个已经回房间了,铃还要上学,不能熬夜。
至于爱莉,她躺在伊甸的腿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尘星站起身,想要帮芽衣一起整理,却被芽衣严词拒绝了,哪里有让寿星整理餐桌的道理!
“唉,行吧”尘星坐回座位,又倒了一杯酒,醉眼朦胧地看着窗户外的月亮,今天倒是少见的明月高悬。
不知道什么时候,伊甸坐了过来,爱莉被她扶回了房间,她自顾自倒起一杯美酒,看起来有些醉了。
“看着这月亮,你在想什么?”伊甸晃动着酒杯,与尘星一同抬头看向天边的明月。
“……”尘星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罕见的有几分沮丧:
“我没想到,才发现,我确实太天真了”
“为什么这么说?”看似在提问,伊甸的语气里却没有疑惑,她姿态优雅地晃动着酒杯,眼底是一片清醒。
“我把出云要面对的想的太简单了”尘星喝了一口酒“我以为我们打败那些神明就行了,可是出云要面对的却远不止于此,那些鬼化的人们是怎么回事?这个算病吗?”
那些神明固然强大,但是出云的科技也在迅速发展,虽然说他还没有去了解其他的那些昭刀,但是单论芽衣的鸣来说,神明的威胁在越变越小,最大的威胁,还是在人们之间。
“唉,说不上来,喝酒吧”尘星举起酒杯,和伊甸碰了一下,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鬼化到底是什么情况啊,这个是病吗?类似崩坏病?普通人可以用虚能吗?这个好像没有普及吧?太杂,太乱,想不明白。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搅动情绪什么的,听说现在有很多人都在说什么出云没有未来,死亡才是归宿什么的”
“啊?”尘星好久才反应过来,酒精让他的大脑有些迟钝,尘星扭头看向身边,却发现伊甸早已放下酒杯离去了。
伊甸是个很奇怪的人,首先,她为什么会和逐火之蛾的人关系这么近?就因为一个爱莉吗?
不,等等,还真有这个可能,爱莉的社交能力着实恐怖。
她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可是,她懂了什么?她只是一个明星,又没有上战场,她懂了什么?
尘星整个人瘫在桌子上,挣扎着想要再倒一杯,还是这白酒带劲儿啊,你说伊甸哪来这玩意的呢?
不行,起不来,尘星迷迷糊糊地展开剑域准备控制酒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关掉了剑域,眼看着酒瓶就要掉在地上,一只素白的手精准地接住酒瓶放在桌子上,是芽衣。
“你和凯文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他摔完你摔”芽衣推了推尘星,尘星迷迷糊糊地抬头,下一瞬又软掉,芽衣伸手拖住尘星的头,晃了晃手上的大好头颅,再没有什么反馈了。
“芽衣,收拾完我走了”华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伴随着门开关的声音响起,这片别墅算是真正意义上陷入了寂静。
“唉,喝这么多可不行啊”芽衣用公主抱的姿势把尘星抱起来,走向他们的房间。
“嗯……睡觉之前先洗个澡吧”
……
“咳咳咳!”
某处孤儿院,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从昏迷中醒来,男人长着一张可以称得上帅气的脸,却在看到灯光灯光时下意识地把脸挡住。
“这里是……那里?”仿佛破败不堪的风箱发出的声音,沙哑到极点,不难从声音中听出他的疲惫,他身旁摆弄着手里物品的少女浑身一颤,好像猫科动物的本能反应一般猛的抬头看向床上,有在一瞬间放松下来,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后大喊着向门外冲去。
“尼亚姐!你带回来的那个家伙醒了!”少女大喊着,远处的房屋里的灯一盏盏亮起,好像传来了某些人的咒骂。
“帕朵,现在是晚上了,再如何你也应该保持安静,或者说,声音小一点”温婉的女声传来,打扮像是修女的女士从孤儿院的宿舍里走出来,温和地拍了拍少女的脑袋,语气里却不见指责,只有无奈。
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位女性一前一后走进房间,一位身材傲人,样貌端庄,打扮看起来像是修女,另一位看起来年纪要小一点,头上戴着兜帽,两只眼睛像猫儿一样亮晶晶的。
“很高兴看到你醒来,这位男士,我该怎么称呼你?”那位看起来像是修女的女士向他提问,神奇的是,他能听懂她们的话。
“帕朵,你先出去”修女示意那个猫儿一样的女生出去,脸上是常年不散的温和。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男人本能一般地做出防御架势,又在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后变形,一阵短暂的沉默后,男人开口:
“千劫,我的名字”
“不用紧张,这里只是一个孤儿院,我的名字是阿波尼亚,方才那位是帕朵”阿波尼亚温和的说:“我们发现了昏迷的你,就把你带回来救治了,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帮我?”诡异的感觉袭来,让千劫不自觉放松了警惕,他敏锐的直觉又让在一瞬间便反应过来:
“你干了什么?!”
怎么回事?她的话?千劫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
“抱歉”阿波尼亚微微欠身:“只是一个小手段,我们没有恶意”
“请您相信我们,如果我们想要干什么,大可以在你还没有醒的时候干”阿波尼亚放缓了语气。
“那我可以离开这里吗?”浑身各处的剧痛快让他晕厥了,但是千劫依旧紧紧的盯着阿波尼亚,不说自己为什么可以听得懂她的话,目前为止既没有索要报酬,又说可以随意来去,他在这件事上已经栽过跟头了,他不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平白无故的好。
“当然可以”在千劫的凝视下,阿波尼亚面不改色地表达了肯定,她说话的时候经常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悲悯的神情,这让千劫感觉浑身难受。
“先生,时候不早了,您先休息吧”话毕,阿波尼亚转身离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