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砚幽幽转醒时,只觉得自己还剩一口气。
嗓子冒烟的难受。
“滚进来!”沈清砚的本意是要震慑一下某人。
结果,声音软的似水。
谢知临在客厅办公,一心两用,时刻关注房间的动静。
在听到声音后,立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门口。
看到沈清砚幽怨的目光,谢知临知道刚才是过分了些。
“宝儿,我给你端水。”
谢知临知道,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把人伺候舒服,毕竟他舒服过了。
想以后还能舒服,就必须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清砚就着谢知临的手喝了满满一杯水,嗓子终于舒服一点。
“还喝吗?”谢知临知道,她嗓子喊的有点哑。
沈清砚不想搭理他!
只是一把拍开他!
“肚子饿吧,饭熟了。”
“不饿!”
沈清砚的嘴很硬,但是肚子很配合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觉得丢脸的沈清砚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伸手拧住了谢知临腰上的软肉。
谢知临吃痛却又不敢躲,硬生生受着。
“我抱你出去,我饿了,陪我吃点。”
沈清砚决定今天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不然以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可是,肚子很饿,怎么办???
考虑一秒,先吃饱再战斗。
沈清砚看了看身上,还好,这回有分寸,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敢留下痕迹,她肯定不原谅的。
谢知临看沈清砚的动作,庆幸自己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知道她们娘俩住一起,所以没敢放肆留下罪证。
把沈清砚放在餐椅上,谢知临开始端菜。
看着一盘盘菜上桌,沈清砚的气小了一点。
“你先吃,不用等我。”
沈清砚也不再客气,都快饿死了,还讲究啥餐桌礼仪。
喝了一碗汤,才觉得身上舒服一点。
一餐饭,谢知临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沈清砚吃的很是满足。
虽然刘姐的手艺也不错,但是赶不上谢知临的,她习惯吃他做的饭,完全符合她的口味。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某人精心改过的完全按照她口味的菜谱。
谢知临看沈清砚吃的满足,心情也是很好,狗腿的不行。
“砚砚,再吃点这个鱼,刚才累着了,多补补。”
一听这话,沈清砚“唰”的一下把筷子重放在桌上。
不提这茬还好。
“你也知道我累,那你还那样,就是故意的呗,不顾我的死活,只顾自己痛快?”
“我错了,我错了,我嘴贱,咱们吃饭、吃饭。”
“不吃,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沈清砚其实早就吃饱了,只是馋,所以没放下筷子。
“宝贝,咱不生气,先吃饱,吃饱了再收拾我,好不好。你最近累的都瘦了,咱们先好好补补。”
听到这里,沈清砚的眼泪“唰唰”流。
不知是最近累的,还是觉得刚才某人过分了。
谢知临一看这哭的梨花带雨的,只觉得自己今天是禽兽,一时没忍住。
内疚的赶紧搂进怀里哄。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改,我改,以后我都改。”
沈清砚哭,其实是觉得最近有点累,需要发泄一下,没想到谢知临以为是他的原因。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沈清砚哭的更加厉害,就是要让他愧疚,以后才知道心疼她,不然这没轻没重的折腾,她真是受不了。
毕竟,吃多了,消化不好!
沈清砚哭着哭着开始打嗝,满脸的泪水,破碎感太过强烈。
这样的沈清砚,谢知临头一次见,虽然之前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宝贝,我错了,我真错了,以后我都注意。”
沈清砚看效果差不多,抬起头,满脸的泪水委屈样,让谢知临瞬间心疼不已。
“你、你…说真的?”
“真的,真的!”此时的谢知临只想把人哄好,已经没有智商考虑其他。
“那好吧。”沈清砚渐渐收了哭声。
谢知临一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哭声停止后,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乖乖坐着,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脸。”
“哦!”
谢知临看着眼睛哭的通红的沈清砚,心软的一塌糊涂。
沈清砚也知道了,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白莲花女人更好命!
白莲花女人哭起来撒娇,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把人哄好后,谢知临就开始收拾桌子,刷碗。
沈清砚则坐在沙发上刷短视频。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谢知临,你电话响。”
“帮我拿过来!”
沈清砚拿着电话来到厨房,看到满手泡泡的男人,不知该怎么办。
“你接听,按扩音键。”
“喂!”
“二少!”
听到这里,沈清砚不禁一脸讽刺的看着谢知临。
而谢知临只好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说!”
“事情调查清楚了,我觉得沈清砚沈小姐出面,估计能成。”
沈清砚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什么事就需要她出面?
而且还能成。
这都什么和什么?!
“具体点。”
“贾建军是个特别孝顺的人,沈小姐之前在医院救过他父亲,这个突破口应该可以。”
沈清砚觉得越听越懵,面对谢知临疑惑的脸,一个耸肩,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
然后,谢知临突然想起沈清砚车祸出院时,救过一位老者。
“你是说那个在医院门口心脏骤停的老人。”
“对,就是他。我们是各种威逼利诱都没作用,他就是一个滚刀肉。”
“行,我知道了。”
沈清砚挂了电话,迫不及待问出心中的猜想。
“是我爸的案子吗?”
“嗯,之前就说差一个证人的证词,现在算是终于找到他一个软肋。”
“你让人约他,我和他见一面。”沈清砚听到爸爸的案子终于可以水落石出,很是激动。
“好!”
“有他的证词,就能翻案?”
“对,能翻案,但是……”
看谢知临迟疑的表情,沈清砚着急想要知道答案。
“但是什么?”
“后背的大鱼,估计不能落马。”
“还差什么?多大的鱼?”
“砚砚,我车祸受伤就是他的手笔。”
虽然两人都心照不宣,但是从未正面说过这个问题。
谢知临蒙的提起,沈清砚有点心虚。
“你都知道了?”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
沈清砚在心里默默骂老陈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