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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翌日,天光尚未大亮,仅有一丝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棂,染亮了新房内朦胧的轮廓。

银烬难得起了个大早。身侧的沈晏清仍在沉睡,俊朗的面容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柔和,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餍足。许是昨日被灌了太多酒,又或许是昨夜确实累到了,他呼吸均匀平稳,睡得正沉。

想起昨夜这人的热情程度,银烬清冷的眸中不自觉漾开一丝极淡的笑意,唇角也微微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银烬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脊背。锁骨下散落着几处浅淤,如同月光在皮肤上留下的斑驳影子。她动作轻柔地下了床,并未唤醒沈晏清。

赤足来到屋内的雕花衣柜前,从里面挑了一套样式端庄却不失新妇喜庆的绯色襦裙换上后。

银烬走到妆镜前,指尖凝聚起微不可察的妖力,轻轻拂过面容。镜中那昳丽逼人、带着几分妖异美的容颜开始缓缓变化,轮廓柔和下来,五官稍作调整,褪去了那份惊心动魄的侵略性,变成一张清秀端正、眉目温婉的普通女子面容,虽也算得上秀丽,但扔在人堆里绝不起眼,与昨日那“身量高挑、气度不凡”的新娘印象恰好吻合。

唯有身形她并未刻意改变,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高挑挺拔。毕竟昨日众多眼睛都看到了新娘的身高,骤然变矮反而惹人怀疑。

待她收拾妥当,沈晏清才被这边的细微动静扰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唔……阿烬?”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睡意,待看清妆台前陌生的女子背影时,猛地一愣,瞬间清醒了大半,“你……”

银烬闻声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却温婉清秀的脸庞,唯有那双沉静的眼眸,依稀能窥见一丝本尊的神韵。

“醒了?”连声音也被妖力调整过,变得清亮柔和,是恰到好处的女子声线,“时辰刚好,该去拜见干爹干娘了。”

沈晏清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眉目温婉,却又隐隐透露出一股子熟悉的清冷气息的女子正是银烬。

“夫人,早。”沈晏清笑着起身,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银烬通过镜子瞥了他一眼:“既然醒了,便洗漱更衣同我一起去吧。”新婚第一天还是要做做恩爱的样子让外人看的。

“好。”

两人收拾妥当,银烬捧起早已备好的一个精致漆盒,里面盛放着枣、栗、干肉等物,依《大晋开元礼》所载,新妇翌日见公婆,需执枣、栗、腶修等物以献,象征“早自谨敬”、“战栗自正”、“断断自修”之意。

两人相携前往正院。一路上遇到的仆役纷纷躬身行礼,口称“相爷、夫人”,目光却都忍不住偷偷觑向这位神秘的新夫人。只见她身量果然如昨日所见般高挑,行走间姿态端庄,虽面容只是清秀,但那份沉静的气度却不容小觑,让人不敢轻视。

正堂内,沈家二老早已端坐上方。沈父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许氏则带着几分期待、几分好奇,还有一丝难以消除的愧疚与紧张。

当看到儿子携着一位身形高挑、面容清秀温婉的女子走进来时,二老皆是一愣。这女子……与想象中娇小玲珑的农家女形象似乎颇有出入,但观其仪态举止,倒是落落大方,并无畏缩之态。

两人步入堂内,依礼下拜,齐声道“儿子\/儿媳给父亲\/阿舅、母亲\/阿姑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许氏连忙说道,目光却忍不住在“儿媳”脸上多停留了几秒。这姑娘……模样虽不算顶顶出色,但看着倒也舒服顺眼,尤其那眼神,清澈沉静,不像是个心思浮躁的。她心中原本因对方“农家女”身份而产生的一丝芥蒂,倒是消散了不少。

银烬上前一步又跪了下来,将漆盒高举过头,声音清柔恭谨:“新妇拜见阿舅、阿姑。谨献枣、栗、腶修,愿阿舅、阿姑身体康泰,福寿绵长。”

动作标准,仪态无可挑剔,语气恭顺温和。

许氏见“儿媳”不仅礼仪周全,竟还懂得并准备了这般合乎古礼的见面礼,心中顿时惊喜交加,那点因门第之差而产生的最后一丝别扭也烟消云散。她连忙示意侍女接过礼盒,亲自起身,笑容满面地虚扶起银烬:“是叫白瑾吧,好孩子,快起来!真是有心了!难为你能记得这些老礼数!”白瑾是银烬给自己扮演的农家女起的名字。

许氏按照礼仪,也回了礼,将一套早已备好的、成色极佳的翡翠头面并一对沉甸甸的赤金镯子赠予“儿媳”,拉过她的手殷殷叮嘱:“往后便是沈家妇,定要与晏清相敬如宾,和睦度日。”话语间已充满了长辈的慈爱。

整个流程走得顺畅无比,气氛甚至称得上融洽。

许氏拉着“儿媳”的手,又细细问了几句,银烬皆对答如流,语气温婉,偶尔流露出几分“忆及身世”的恰到好处的黯然,引得老夫人又是一阵心疼,连声道“苦命的孩子”,那点剩余的疑虑也几乎消散殆尽。

沈晏清在一旁看着,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只觉银烬这演技,若是去登台唱戏,怕是能成一代名角。

敬茶礼毕,又一同用了早膳。席间,“新夫人”举止得体,用餐礼仪丝毫不差,话虽不多,但每每开口都恰到好处,既不冷场,也不多言惹厌。

直到两人告退离开,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许氏才长长舒了口气,对身旁的丈夫低声道:“老爷,我看这姑娘……倒不像是个没规矩的。模样虽寻常些,但性子看着沉静,举止也大方。就是不知对阿烬和晏清的事情知晓多少。”

沈父沉吟片刻后道:“此事既是他们自己安排的,必会处理好,你也不用太过操心,只要她安分守己,不惹事端,便由他们去吧。”

许氏点了点头,转念想起这几日一直未曾出现过的银烬,眉头又渐渐蹙起,语气变得担忧起来:“老爷,你说……阿烬他……今日都未曾露面。昨日那般大喜的日子,他也借口伤病未至。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愧疚与心疼:“那孩子心思重,定是不愿见晏清与……与新妇在一处,心里难受,才避而不见的。他为了晏清连命都能豁出去,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我这心里,真是……唉!”

沈父闻言,面色也沉凝了几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儿孙自有儿孙福。此事……已然如此,多想无益。”

正堂内,方才因新人拜见而升起的一点喜庆气氛,又悄然被对那“缺席”义子的担忧所取代。他们全然不知,方才那位得体的“新妇”,正是他们口中那位“心里难受、避而不见”的正主。

自那日新人拜见后,许氏的心便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对新入门“儿媳”白瑾的怜惜与接纳,另一半则是对始避而不见、定然伤心欲绝的义子银烬的深深愧疚与牵挂。

这种复杂的心绪驱使着她,开始频繁地两头奔波。

今日得了空,她便端着一盅刚炖好的血燕窝,去了“儿媳”白瑾所居的院落,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饮食起居可有何处不习惯的,絮絮叨叨说上大半日,恨不得将一腔怜爱都补偿给这位“苦命”的儿媳。

明日心里过意不去,她又备上银烬平日爱吃的点心和几匹上好的云锦料子,匆匆赶往银烬的院子,对银烬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这可苦了银烬。

为了演好这场戏,他不得不在“新妇白瑾”和“义子银烬”两个身份之间来回切换,疲于应付。许氏去“白瑾”处,她得立刻换上温婉柔顺的面具,陪着说话解闷;许氏转向“银烬”院子,她又得迅速恢复清冷模样应付,还得小心处理许氏送来的那些东西,以免穿帮。

这一日,许氏刚从“白瑾”处离开,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体己话,银烬好不容易送走她,只觉得身心俱疲,只想赶紧回自己真正的院子歇口气,喝杯冷茶清醒一下。

她下意识地顶着“白瑾”那张清秀温婉的脸,穿着“白瑾”那身藕荷色的衣裙,便朝着银烬所居的院落方向走去。许是被许氏念叨得有些头晕,她一时竟忘了切换回本相,也忘了此刻顶着这张脸、这身打扮,根本不该出现在“银烬”的院子附近!

眼看再绕过一道回廊就要到了,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银烬一惊,猛地回头,却见是沈晏清。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正一脸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

“夫人,”沈晏清压低了声音,目光扫过她此刻“白瑾”的容貌和装扮,语气带着促狭的提醒,“你这是要去……‘探望’抱病在床的义兄么?”

银烬这才猛然惊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摸了摸脸,顿时一阵无语。

“……被干娘念叨糊涂了。”她难得地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迅速环顾四周,幸好并无旁人。她指尖微动,周身流光一闪,瞬间恢复了银烬的本相和常穿的素色衣袍,方才那清秀“新妇”仿佛从未出现过。

沈晏清看着她这难得的手忙脚乱,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替她理了理并未凌乱的衣襟:“真是难为你了。母亲她……也是关心则乱。”

银烬有些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这场戏,可是你我都同意的。只是没想到,干娘这般……精力充沛。” 看来,得想个更一劳永逸的法子,总不能天天这般提心吊胆地切换身份。

一直在院墙上晒着太阳观察着两人的赤霄见银烬变回本相,才从院墙上一跃而下来到银烬跟前。

大婚那日他便知晓新娘是银烬假扮的,虽然对银烬此举十分不赞同,但因被银烬勒令警告不许暴露她的身份,只能在银烬变回本相后才敢亲昵地靠近。

这一日,许氏又端着一碟新做的桂花糕,来到了“儿媳”白瑾所居的院落。

院内,“白瑾”正坐在石凳上看似悠闲地翻着书,见老夫人来了,便起身相迎,姿态依旧温婉,只是眉眼间似乎比往日少了几分刻意营造的柔弱,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淡。

许氏拉着她的手坐下,照例又是一番嘘寒问暖,从糕点合不合口味,问到昨夜睡得可好,言语间充满了慈爱,却也隐隐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愧疚感——仿佛通过这般对“儿媳”好,就能弥补对另一位“孩子”的亏欠。

银烬安静地听着,待老夫人一番关切的话语暂告一段落,她并未像往常那样柔声道谢,而是轻轻抽回了被握住的手。

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老夫人,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直接与坦然:“阿姑,”她开口,声音依旧保持着“白瑾”的柔和音调,但内容却让老夫人愣住了,“您近日时常来看我,对我百般呵护,心意我领了。但您实在不必如此。”

老夫人一怔:“孩子,你这是……”

“白瑾”微微一笑,那笑容里竟带上了几分与这张清秀面容不符的通透与了然:“有些事,夫君……呃,丞相大人,以及银公子,其实一开始便同我说明白了。”

她顿了顿,观察着老夫人骤然变化的神色,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嫁入沈府,并非全然懵懂无知。其中缘由,我心中清楚。同样,我能得到丞相夫人之位,安稳度日,亦是各取所需。”

“所以,阿姑您真的不必总觉得亏欠了我,或是觉得对不起银公子。”她语气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这门婚事,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而银公子那边……想必他亦有他的考量与所得。我们之间,并无谁委屈了谁,不过是彼此成全,各得其所罢了。”

这一番开门见山、近乎冷酷的利益剖析,如同冷水泼面,瞬间浇熄了老夫人心中那团混杂着怜惜与愧疚的复杂情绪。她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位“儿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原以为这农家女要么是对真相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要么便是对银烬心存怨怼。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清醒,甚至……如此冷静地将这场婚姻的本质摊开在了阳光下。

各取所需?彼此成全?

许氏看着“白瑾”那双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疏离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些心疼和怜惜,似乎有些……一厢情愿了。这女子,远比她想象的要清醒和……不简单。

心中的重负仿佛瞬间轻了不少,但另一种更为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又悄然滋生。许氏沉默了片刻,终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干涩:“原……原来如此。你……你能这般想,也好……也好。倒是我这老婆子,胡思乱想,杞人忧天了。”

银烬再次微微一笑,重新执起茶壶为老夫人斟茶,语气恢复了几分之前的柔顺:“阿姑也是关心则乱。往后,您只需将我当作寻常儿媳看待便好。不必再有太多负担。”

许氏接过茶杯,指尖微凉,看着眼前这位“儿媳”,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这场谈话之后,许氏果然不再像之前那般频繁地、带着补偿心理地往“白瑾”和银烬的院子两头跑。虽然关怀依旧,但那份沉重的愧疚感却减轻了许多。银烬也终于得以从频繁切换身份的疲惫中稍稍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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