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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玉砚裹着锦被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猛地将脸埋进枕头,却仿佛又感受到那人灼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阿弥陀佛...”他下意识念了句佛号,随即羞恼地咬住被角。十八年清修,竟在一夕间破戒。若是静竹师兄知晓,定要拿戒尺打他手心;净空师傅怕是会气得当场念《清心咒》。

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唇瓣,那里似乎还留着被吮吸的酥麻感。

最要命的是洛宫奕总爱在亲吻时哑着嗓子唤他“弥弥”,这个在寺庙用了十八年的法号,如今被情人含在唇齿间辗转,比任何昵称都令人心颤。

“不成体统...”玉砚懊恼地捶了下床榻,耳尖悄悄红了。

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他烦躁地坐起身,脑海中思绪万千。

作为钦差皇子,他本该持重端方,如今却与臣子……若是传出去,不仅害了将军名声,还损了皇家威仪,更会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任。

“私下里...”他对着虚空小声嘀咕,“只在私下里亲近,不能坏了将军清誉。”他警告着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把情动与责任分开。

可一想到明日还要在众人面前与洛宫奕装作寻常君臣,胸口就泛起细密的疼。

早上,玉砚对着铜镜系好衣带。镜中人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他沾了点水试图揉散,却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殿下,该用早膳了。”洛宫奕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比平日更清朗几分。

玉砚手一抖,水盆里的水溅湿了前襟。他慌忙去开门,却在指尖碰到门栓时猛地顿住,院中传来侍卫交接的声响,至少有五六个人在附近。

门开了一条缝。

洛宫奕穿着整齐的靛青色常服,手里捧着油纸包,热气腾腾的素包子香气从缝隙里钻进来。

他嘴角噙着笑,正要说话,却见玉砚飞快地抓过油纸包,“砰”地关上了门。

“谢……谢谢将军。”门内传来小皇子闷闷的声音,还带着点慌乱,“本王...本王还要更衣。”

洛宫奕盯着紧闭的房门,嘴角的笑意渐渐凝固。

他抬手想再敲门,最终只是轻轻抚过门板。

早膳后,玉砚刻意在厢房多磨蹭了会儿,直到静竹师兄来催,才慢吞吞地出门。

堤坝工地上尘土飞扬。玉砚老远就看见洛宫奕站在沙盘前,正俯身与工头说着什么。

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衣服腰带束出的窄腰线条利落好看。

玉砚不自觉地多看了两眼,却见那人突然抬头,目光如箭般直直射来。

“殿下。”洛宫奕行礼的姿势标准得挑不出错,唯有眼底翻涌的暗潮泄露了情绪,“第四段堤坝的泄洪口位置,臣有些想法。”

玉砚下意识要走近,余光却瞥见几个工匠好奇的目光。他硬生生刹住脚步,端着架子点点头:“将军且说。”

两人之间隔着整整三步距离。

洛宫奕讲解图纸时,手指不经意擦过玉砚的袖口,惊得小皇子猛地缩手,图纸“哗啦”散了一地。

“本王自己来!”玉砚慌慌张张蹲下去捡,耳尖红得滴血。洛宫奕半蹲着想帮忙,却被他躲开:“将军去...去看看石料运输吧。”

静竹师兄疑惑地打量着两人:“殿下今日怎么怪怪的?可是身体不适?”

“啊?没、没有啊。”玉砚干笑两声,手里的图纸捏出了褶皱,“就是...天太热了。”

确实热。

烈日当空,玉砚却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

他偷瞄不远处正在指挥搬运的洛宫奕,那人衣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结实的背肌上。

昨夜这双手臂还紧紧搂着他的腰...

“殿下?”静竹师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脸怎么越来越红了?”

午膳时分,玉砚找了个最偏僻的树荫。他小口啜着粥,眼睛却不住地往人群里瞟。洛宫奕被工匠们围着,正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示意图。

从这儿能看到他专注的侧脸,鼻梁上还沾了点儿灰。

“粥好喝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玉砚差点摔了碗。洛宫奕不知何时摆脱了人群,正站在他面前,手里捧着两个水灵灵的桃子。

“我...我吃好了。”玉砚作势要起身,却被按住肩膀。

洛宫奕的声音压得极低:“殿下躲了我一上午。”他指尖在玉砚肩头轻轻摩挲,“是后悔了么?”

“不是!没有!不可能!”玉砚急得去捂他的嘴,又触电般缩回手,紧张地环顾四周,“有人看着...”

洛宫奕眼神一暗,手里的桃子被捏出指印:“那殿下为何...”

“我是瑞王,你是将军。”玉砚揪着衣角,声音细如蚊呐,“治水还没完成,百姓们都看着...我们得...得...”

“得装不熟?”洛宫奕突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后退半步,恭敬地行了个礼:“臣明白了。”

这声“臣”像根刺扎在玉砚心尖上。他想解释,却见柳侍卫朝这边走来,只好眼睁睁看着洛宫奕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仿佛昨夜那个温柔缱绻的人从未存在过。

下午的巡查格外漫长。

玉砚故意走得很慢,可洛宫奕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足够近能随时护卫,又足够远不会逾矩。

回程时下起了小雨。

玉砚独自坐在马车里,听着窗外嘚嘚的马蹄声。他悄悄掀起车帘一角,看见洛宫奕冒雨骑马的背影,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打湿了前襟。

夜里,玉砚辗转难眠,被各种烦心事搅得心乱。

就这样一连几天他们都保持着很微妙的距离。

狄知筹来的时候,正赶上晚霞满天。五十车粮食在官道上排成长龙,他本人却骑着那匹瘦毛驴晃晃悠悠走在最前头,只不过这次毛驴脖子上挂了串金铃铛,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砚公子!”他老远就挥手,锦衣上的金线云纹晃得人眼花,“我带了好东西来!”

玉砚正在堤坝上查看进度,闻声回头,嘴角不自觉扬起。

狄知筹今日穿了件湖蓝色织锦长袍,腰间玉佩叮咚,活脱脱是个富贵公子模样,哪还有半点道士的影子。

“这是什么?”玉砚好奇地指着驴背上鼓鼓囊囊的包袱。

狄知筹神秘兮兮地解开,里面竟是满满一包袱话本子,封皮上还沾着果脯的糖渍。“路上解闷看的。”他眨眨眼,“比《道德经》有趣多了。”

洛宫奕站在三步开外,目光沉沉地看着狄知筹自然地搭上玉砚的肩膀。

“听说西边果园的桃子熟了。”狄知筹完全没注意到将军的眼神,兴冲冲地提议,“殿下要不要去摘些?我带了酿酒的方子...”

玉砚眼睛一亮。

在寺庙长大的小皇子最爱这些民间趣事,当即点头应允。他下意识想招呼洛宫奕同去,转头却见那人已经走远,背影挺拔如松,唯有握剑的手背青筋微凸。

果园里果香四溢。

狄知筹灵活地爬上桃树,专挑最红的果子往下扔。玉砚在树下接,宽大的衣袖兜满了水灵灵的桃子,笑得眉眼弯弯。

“殿下尝尝这个!”狄知筹突然跳下来,手里捧着个特别饱满的蜜桃,“我姐说这种带麻点的最甜。”

玉砚刚要接过,忽觉背后一凉。回头正对上洛宫奕幽深的目光,将军不知何时站在了园门口,手里还拿着他落下的披风。

“将军也来尝尝?”狄知筹热情地招呼,完全没察觉气氛微妙。

洛宫奕缓步走来,接过玉砚怀里的桃子:“殿下该回去画图了。”声音平静,却不容拒绝。

他歉然地看向狄知筹,后者摆摆手:“改日再一起玩!你先摘桃子,我们得先回去画图。”

“砚公子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玩一会儿,等会儿就来找你。”

回程路上,玉砚小口啃着桃子,偷偷瞄身侧的洛宫奕。将军始终目视前方,唯有在拐弯时不动声色地扶了他一把。

“甜吗?”洛宫奕突然问。

玉砚点点头,鬼使神差地把咬了一口的桃子递过去:“将军尝尝?”

洛宫奕盯着那个小小的牙印,眼神暗了暗。最终只是就着他的手,在牙印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口。

“嗯,很甜。”

玉砚腾的一下红了满脸。

回程路上,暮色渐沉。

洛宫奕始终落后玉砚半步,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护卫距离。每当有百姓行礼,他便驻足侧身,仿佛只是寻常随行。

“将军看这晚霞...”玉砚回头想与他分享,却见那人正专注地整理马鞍,仿佛没听见。

悬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指尖捻了捻衣袖。

两人最近的状态怪怪的,玉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埋头苦走。

回到衙门后,玉砚伏案绘制着第五座堤坝的图纸,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

南江的水文情况他已烂熟于心,连哪处河床有暗流都标注得分毫不差。

洛宫奕安静地站在一旁研墨,松烟墨的香气在书房里缓缓晕开。

他目光扫过小殿下专注的侧脸,玉砚思考时会无意识咬住下唇,此刻那淡粉的唇瓣上已经留下几道浅浅的齿痕。

“殿下先忙,我去喂马。”见玉砚沉浸在绘图中,洛宫奕轻声道。

他伸手想替对方拂开垂落的额发,却在半空停住,最终只是默默收回手,转身出了书房。

庭院里,洛宫奕抓了把草料喂给战马。马儿亲昵地蹭他手心,他却有些心不在焉。今日在果园看到的一幕挥之不去。

“将军!”狄知筹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带着两个小厮,抬着满满一筐水灵灵的桃子,“给弟兄们尝尝鲜。”

洛宫奕点头致谢,目光却落在对方腰间晃动的玉佩上,那是上好的和田玉,雕着锦鲤戏水的图案,价值不菲。

与那日他送给玉砚的那块玉佩,恰是一对。

“殿下在书房?”狄知筹拍拍手上的桃毛,“我摘了他最爱吃的脆桃。”

未等洛宫奕回应,县衙外突然传来喧闹声。十几个百姓挎着篮子涌进来,领头的老人高声道:“狄公子捐了那么多粮食,咱们没什么好报答的,做了些家常菜...”

玉砚闻声从书房出来,脸上还沾着一点墨迹。

百姓们见状更热情了,纷纷将自家酿的米酒、腌的咸菜往他手里塞。

有个小姑娘甚至捧来一篮新鲜的山莓,羞怯地放在玉砚脚边就跑。

“这怎么好意思...”玉砚慌忙去扶要下跪的老农,却被更多人围住。他求助地看向洛宫奕,却见将军默默退到了人群外围。

宴席很快在县衙饭厅摆开。长桌上摆满农家菜:清蒸鲈鱼、腊肉炒笋、酱焖茄子...虽然不如宫宴精致,却透着浓浓的烟火气。狄知筹自来熟地拉着玉砚坐在主位,自己挨着他坐下。

“殿下尝尝这个。”狄知筹夹了块茄子放在玉砚碗里,“我们锦城的做法,加了紫苏...”

玉砚刚要道谢,一碗醒酒汤突然放在他手边。洛宫奕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声音平静:“殿下酒量浅,等会儿少喝。”

果然,才开席不久,就有村民来敬酒。玉砚推辞不过,刚端起酒杯,就被洛宫奕接过:“殿下近日操劳,这杯我代饮。”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闹。

狄知筹喝得兴起,竟站到椅子上讲起蓬莱岛的趣闻。众人哄笑间,玉砚悄悄揉了揉太阳穴,他到底还是被劝着喝了两杯,此刻脸颊发烫,眼前有些发晕。

“难受?”洛宫奕借着倒茶的机会俯身,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激得玉砚一个激灵。

玉砚摇摇头,却在不经意间蹭到了洛宫奕的下巴。

酒意上涌,玉砚恍惚想起那夜这个下巴曾抵在他肩头,落下细碎的吻...脸不禁红了起来。

“殿下?”狄知筹突然凑过来,“你脸好红,是不是醉了?”

玉砚慌忙摇头,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洛宫奕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又在众人注意到前迅速松开。

“我送殿下回去休息。”洛宫奕沉声道。

狄知筹摆摆手:“你去吧,我陪乡亲们再喝会儿。”

离席时,玉砚脚步有些虚浮。

县衙后院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洛宫奕攥着玉砚的手腕疾步前行,力道大得几乎要在那细白的皮肤上留下指痕。

“慢……慢些...”玉砚踉跄着跟上,靴尖在青石板上拖出凌乱的痕迹。晚风一吹,酒气上涌,他眼前阵阵发黑,“我走不动了...”

将军恍若未闻,步伐反而更快。

玄色披风在身后翻飞,像片压抑的乌云。

路过一处水洼时,玉砚终于腿一软向前栽去……

“洛宫奕!我走不动了……”他带着哭腔喊出声。

前方高大的身影猛然顿住。

洛宫奕转身的瞬间,玉砚正好撞进他怀里。

清冷的沉水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小皇子仰起头,看见将军绷紧的下颌线。

“你弄疼我了...”玉砚小声控诉,眼眶泛红。他试图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洛宫奕充耳不闻,拽着他走进了房间。

厢房的门“砰”地关上,玉砚后背撞上门板。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阴影笼罩。洛宫奕单手撑在他耳侧,另一手仍攥着他手腕,高大的身躯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为什么和他亲近?”将军的声音低哑得可怕,“却和我避嫌?”

玉砚被酒意熏得晕乎乎的,睫毛上还挂着方才疼出的泪花:“谁...?”

“狄知筹。”这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洛宫奕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他给你夹菜,摸你的头,你对他笑...”每说一句,呼吸就重一分,“这三日你连衣角都不让我碰。”

醉意朦胧中,玉砚终于嗅到浓烈的醋味。

他下意识想解释,后背却被门板的雕花硌得生疼:“你先放开...我背好痛...”

这句话唤醒了正在猛猛吃醋的某人,洛宫奕猛地松开手,将人抱起,轻轻放在书案上。

“乖,现在不疼了?”洛宫奕单膝跪地,检查他身上是否还完好,方才的戾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玉砚坐在案沿,双脚悬空轻轻晃动。他低头看着将军发顶的玉冠,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你生气啦?”

洛宫奕没回答,只是将脸埋在他膝头。温热的吐息透过衣料,烫得玉砚微微一颤。

“这三天...”将军的声音闷闷的,“你过门槛时我都不敢扶,看你被树枝划伤手指也不能吹,站也不能站的近...”他抬起头,眼底翻涌的情绪让玉砚心跳漏了半拍,“殿下可知我忍得多辛苦?”

月光从窗棂斜斜照进来,在洛宫奕眉骨投下深深的阴影。

玉砚从未见过这样的将军,素来沉稳的人此刻眼眶发红,像是被主人冷落的大型犬,委屈又执拗地盯着他。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鬼使神差地,玉砚俯身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空气瞬间凝固。

只一瞬间,玉砚就被压在书案上,眼前一阵阵发晕。

案角的砚台抵在腰后,凉意透过单薄的衣服渗进来,却压不住浑身蒸腾的热意。

洛宫奕的唇覆上来时带着淡淡的酒气,还带着一些凶狠,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唔……”玉砚的手指无助地抓住案沿,他本就醉得厉害,浑身发软,此刻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软绵绵地往下滑。

洛宫奕一把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垫在他脑后,将人更深地压向自己。

这个吻太深了。

玉砚晕乎乎地想。

他喘不过气,胸口剧烈起伏,手指胡乱推拒着对方的肩膀:“哈~不...不要了...”

洛宫奕恍若未闻,反而变本加厉地含住他的下唇轻咬。

玉砚吃痛,喉间溢出一声呜咽,眼角沁出泪花。

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将军的气息里,沉水香混着酒气,熏得他愈发昏沉。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窒息时,洛宫奕终于稍稍退开。

玉砚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唇瓣被蹂躏得艳红水润。

他朦胧看见将军眸中翻涌的暗色,下意识想逃,却被一把按住手腕。

“弥弥别动。”洛宫奕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看看后背。”

微凉的手指探入衣襟,玉砚浑身一颤。他羞得闭上眼,感觉到里衣被轻轻褪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洛宫奕的指尖在后背游走,力道轻得像羽毛,却激起一阵阵细小的战栗。

“还好没伤着。”将军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

玉砚睁开眼,看见对方正仔细地为自己系好衣带,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下格外好看。

这个认知让他心头一软,原来方才那般凶狠的人,此刻却在小心翼翼地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玉砚突然伸手环住洛宫奕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肩窝:“你...你别生气了...”

洛宫奕浑身一僵,随即更用力地抱紧他。

怀抱紧得几乎让人疼痛,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殿下以后...都不要对别人笑,好不好?”

玉砚在他颈间轻轻点头。

“不要让别人摸头。”

又一个点头。

“只让我抱。”

这次玉砚抬起头,在月光下直视将军的眼睛。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湿漉漉的,带着醉意和说不清的眷恋:“好。”

洛宫奕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将他整个抱起。玉砚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对方脖子,听见将军在耳边低语:“睡吧,我守着殿下。”

窗外,一轮明月悄悄躲进云层。

直到玉砚睡着,洛宫奕才悄悄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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