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差不多,舒窈就把碗推到了陈大旗面前,没滋没味,吃不下去了。
“就吃这么点。”
“嗯,饱了。”
陈大旗叹口气,端起碗唏哩呼噜的连汤带面都进肚了,这速度堪比猪八戒吃人参果。
舒窈拿着茶缸,坐到沙发上,把被子搭到自己腿上。忽然又想起个问题。
“你说,那只小狼是怎么从山里来咱们这边的,自己走过来的?它自己能跑那么远吗?”
舒窈觉得自己上个山都累够呛,虽然自己只有两条腿,只走到大山的边缘,没往里走,听说深山离那还远呢。下这么大雪,一只小狼,就这么出现了,是不是挺奇怪的。
“你想说什么,还是,你有怀疑的人。”
陈大旗敏锐的觉察到了她话里的意思,赶紧追问她的发现。
“嗯,是有怀疑的人,就是一团一营长的妻子陶敏,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舒窈在他们出去后,向徐嫂子打听的,那人叫陶敏。
“陶敏?”
陈大旗拧着眉头想这人是谁,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不用想了,找人查查不就知道了。狼群下山找小狼,碰巧去了咱们家,又碰巧被人阻止救援,这么多巧合。而且如果是大毛抱了小狼,为什么那些狼不去钱团长家?”
这些东西有点想不通。徐嫂子出去的时候门都没锁,狼是直奔自己家去的,发现的时候已经在自家门口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舒窈就催着陈大旗带自己去看房子,终于要住上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别墅了,心里兴奋异常。
这栋房子是这片区域最大户型的两栋之一,这一共有十六栋小楼,其中最大的两栋,单层可达到160平,其次是中型六栋,单层130平,最小的那种有8栋,单层100平,可谓是等级分明。一开始是旧军阀建设的,后来被国军占领,现在归军区所有。
都是两层建筑前后都有小院,这两栋最大的在这片的中心位置,一家是他们家,另一个应该是政委家。其他的按级分。
院子里没有什么东西,墙根还堆着一些石头,能看出来以前是做景观用的。旁边政委家那栋,被损毁的有点严重,修好后,外墙面烧焦的颜色还在,没来得及刷漆。他们这个,相对好一点,稍微修理一下凑合能用。
进屋是门厅,旁边有放鞋的柜子。往里走,右手边是客厅,左手边是餐厅,在最左边的是厨房。厨房北边有个卧室。
厨房里边还有两小间,一个是锅炉房,另外一个是储藏室,外面是做饭的地方,从厨房出来就是餐厅。在客厅的另外一角,还有个小杂物间。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房间。
二楼有四个空房间。主卧最大,带有衣帽间和卫生间。
挨着主卧有一个大约四十几平的房间,应该是原来的书房,靠墙放着几个书架,房间方方正正,中间能放个沙盘。剩下的两间是卧室。几个房间中间有一个空地。应该是二楼的起居室。这还有个楼梯通楼顶上的小阁楼。
房子里还能看出原来的木质装修,楼梯也是木质的,焦糖胡桃木的主色调,浓浓的民国风。现在只是把墙粉刷了一遍,地面打扫干净,外墙破损的地方补了一下。
最让舒窈满意的是有卫生间,楼上一个,楼下一个。终于不用去外面的公厕了,零下几十度上大号,那种痛苦,谁能遭的住。
“咱们家东西放哪了?”
舒窈看了一遍,没找到搬过来的东西。
“这屋呢,你看看,这炕是刚盘好的。再烧两天就能住了。”
烧炕?她越听越糊涂,有锅炉干嘛烧炕。
进了厨房北边的那间屋子,舒窈看见原来他们家的东西都在这里,这间屋子挺大,南边靠墙盘了个大炕,箱子都在北边放着,北边还有个窗户。这是干嘛?
看看屋子,又看看陈大旗,怎么个意思,这屋的装修跟外面格格不入。
“盘炕干嘛?不是有暖气吗?”
“那锅炉好像坏了,用不了,先睡炕吧。”
陈大旗摸摸鼻子,媳妇好像不高兴,都住进来了,睡哪不一样。
她住别墅是为了睡土炕吗?果然,男人的话如果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你就不能修修?”
陈大旗见她要翻脸,马上解释。
“修了也没用,咱们今年的煤炭没多少,不够烧锅炉的,再说也没人会修,回头我给你弄个炭盆,那玩意暖和。”
“哼!”
再跟他废话,她就是猪。舒窈进屋去收拾家里的东西了,两个箱子被打了几个弹孔,里边的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还有她从柜子里扔出来的东西,用床单裹着,好多沾了血,得赶紧弄水洗,陈大旗见她收拾东西,也跟着忙活。
舒窈发现,住这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有自来水和下水道。军区里边是有自来水的,之前住的那片在半山腰,没有管道。
陈大旗帮忙烧水,舒窈趁这个功夫,把箱子里的东西往外弄,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她买的那些布料有被子弹打穿的,留着以后给孩子做衣服吧,另一个箱子里的雪花膏,也有被打爆的,坏的都拿出来扔掉。吃的把坏的都清理出去,剩下的找空罐子收起来。
他们的被褥昨天玩的时候堆在墙角,没被波及。
舒窈在屋里收拾,陈大旗在厨房洗衣服。沾上血的不好洗,好一顿搓,又用肥皂水泡,想着泡完再洗。
陈大旗帮忙烧了两锅水,去上班了,剩下的舒窈一点一点的慢慢收拾。
中午,陈大旗打饭回来,舒窈叫他在盘炕的那屋拉了根绳,把衣服晾上。
下午,把大锅里放上水,灶里添上柴,这样烧一天,晚上下班再过来烧一次,估计明天就能住了。
舒窈收拾差不多,吃完午饭就跟着陈大旗去师部上班了。
到师部发现,警卫营那边,正在挨个盘问昨天救援的情况。
舒窈走进办公室,施秋萍和刘主任都在,一过来就围着她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