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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寺的香火缭绕,檀香混着烛油的气息漫在殿宇间。假贵妃拈着三炷香,在佛前屈膝下拜,动作虔诚得挑不出半分错处,指尖却悄悄掐着香灰——眼角的余光始终没离开过街对面那座挂着“听风楼”匾额的二层小楼。

她徐徐起身,让宫女将沉甸甸的香油钱塞进功德箱,铜锁碰撞的脆响里,眼角的余光忽然一凝:街对面,荣尚书戴着顶半旧的青布便帽,正低头往楼里走,身后跟着个汉子,身形魁梧得像座铁塔,斗笠檐压得几乎贴着眼眉,只露出一截浓密的络腮胡,走路时肩背笔挺,落脚沉稳,分明是边关军人才有的架势。

假贵妃握着佛珠的手猛地收紧,檀木珠子硌得掌心生疼。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对着佛像合掌,声音轻得像飘在半空的香灰:“去给那楼里的店小二递个话,问问荣大人方才点了什么茶。”

宫女会意,悄悄退了出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便回来了,脸色白得像殿里的供桌布,凑到假贵妃耳边,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娘娘,店小二说……荣大人跟那人没点茶,就叫了壶白水,聊的都是……都是粮草怎么运,还说‘下个月初三,照旧在老地方交货’……”

下个月初三。

假贵妃指尖的佛珠“啪”地滑落在地,滚出老远。那正是边关换防的日子,新旧兵力交替的空当,最是防备松懈的时候。

粮草、军汉、换防日交货……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弯腰捡起佛珠,指腹反复摩挲着冰凉的珠子。荣尚书这哪里是私下交易,分明是要借粮草给敌寇,是通敌!

“回宫。”她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转身时,袈裟般的披风扫过供桌,带起一片细小的香灰,簌簌落在青砖上,像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惊惶。

寺外的马车早已备好,车帘落下的瞬间,她才敢让紧绷的脊背靠在车壁上。窗外的街景飞快倒退,听风楼的匾额越来越小,可那“初三交货”四个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心上。

这场戏,远比她想的更凶险。

马车里,假贵妃闭目沉思。荣尚书的罪证,她算是摸到了些影子。但光凭这些还不够,她需要更确凿的证据,一击致命。

回到宫中,她看着铜镜里那张酷似万贞儿的脸,忽然笑了。荣尚书想用她当挡箭牌,那她就顺势站在台前,让他以为自己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傀儡。

几日后,荣尚书又送来一盒燕窝,说是“补身子,好早日为皇上诞下龙裔”。假贵妃笑着接了,转手就让人送去了御膳房,吩咐道:“炖给三皇子吧,他最近总嚷着头晕。”

她要让荣尚书放松警惕,以为她还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暗地里,她派去的人已经顺着“老地方交货”这条线索查下去,据说那是城外的一处废弃窑厂,常年无人问津。

假贵妃看着院里的石榴树。这树是她刚入宫时栽的,如今已结了满树红灯笼似的果子。她摘下一颗,掰开,籽红得像血。

“荣尚书啊荣尚书,”她轻声自语,指尖捏碎了一粒石榴籽,“你把我当棋子,可棋子也有反杀的一天。”

指腹被石榴汁染得通红,像沾了未干的血。假贵妃望着窗台上那盆刚换过土的兰草——那是荣尚书派人送来的,说是“寓意娘娘早日得偿所愿”,可她在盆底摸到了块硬物,挖出来才发现是张字条,上面写着“下月初三,窑厂见”。

原来他早防着她。

她冷笑一声,将石榴皮扔进痰盂,溅起几滴暗红的汁水。荣尚书以为用盆花草传信就能掩人耳目?他忘了,她当年在黑风寨学过辨土——这盆土带着西北戈壁的沙砾,分明是从边关运回来的。

“来人,”她扬声道,“把这盆兰草挪到暖房去,仔细照看,别让虫蚁啃了根。”

心腹宫女应声上前,指尖刚触到花盆,假贵妃忽然按住她的手,指甲在盆底轻轻敲了敲:“记住,土不能换,水要少浇,就按我说的法子养。”

宫女虽不解,还是恭敬地应了。

假的万贵妃坐在窗前,石榴籽的甜腥气还在鼻尖萦绕。她想起荣尚书那日在偏殿说的话:“等你有了龙种,这天下的一半,都能攥在咱们手里。”

真是笑话。他想要的哪里是龙种,分明是借她这张脸,借皇子这层皮,把边关的粮草变成他通敌的筹码。

她从袖中摸出块碎瓷片,是那日迷神香事件后,从香炉里捡的。瓷片边缘沾着点灰黑色粉末,太医说那是曼陀罗与硝石的混合体——硝石是军用品,寻常人哪能轻易弄到?

石榴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极了黑风寨夜里的鬼哭。假贵妃将碎瓷片塞进锦囊,贴身藏好。

荣尚书,你的粮草,你的硝石,你的窑厂……我会一样样记着。等以后,咱们就好好算算,到底谁才是棋盘上该被吃掉的那颗子。

她抬手摘下最后一颗石榴,对着阳光举起,籽儿透亮得晃眼。这宫里的日子,就像这石榴,看着红火,里头藏着的,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算计。

但这算计,总得有个人先破局。

廊下的风卷着残雪,扑在朱红的廊柱上,发出呜呜的声响。一个小太监踩着碎雪匆匆跑来,到了假贵妃面前,冻得通红的手捧着拂尘,气喘吁吁地回话:“娘娘,宫里传开了——皇上那边已经抓到在迷神香里动手脚的人了。”

假贵妃正凭栏看着院里的红梅,闻言缓缓转过身,指尖捏着的玉佩在腕间轻轻晃动。“哦?是谁?”她语气平淡,目光却落在太监冻得发僵的脸上。

假贵妃指尖捻着帕子的力道骤然收紧,帕上绣的金线被掐得微微变形,面上却漾开一抹恰到好处的讶异,“竟查得这么快?”

她抬眼看向那传信的小太监,鬓角的碎发被窗外溜进来的风拂动,语气听不出喜怒:“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

转身时,她不动声色地对身旁心腹递了个眼色——那眼神里藏着警示,也藏着探究。老宫女?急着用钱?这说辞听着天衣无缝,倒像是有人特意编排好的戏码,这应该是容尚书安排好的替死鬼吧。

踩着云纹锦鞋踏出殿门,廊下的风带着秋凉,吹得她领口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假贵妃拢了拢衣袖,心里飞快地盘算:若真是老宫女贪财,何必用迷神香这种容易留下痕迹的东西?再者,这节骨眼上被“恰好”抓到,未免太巧了些。

“走快点。”她对身后的人吩咐,声音里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不管是谁布的局,这场戏,她倒要去看看究竟演的什么名堂。

御书房的檀木香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啜泣,从虚掩的朱门里漫出来。假贵妃抬手轻轻推开门缝,先映入眼帘的是案后那抹明黄——朱见深指尖按在奏折上,指节泛白,侧脸沉得像块浸了寒潭水的铁,连殿角鎏金铜炉里飘出的烟,都似被他周身的气压凝住了。

阶下的老宫女缩成一团,青布宫装的肩头沾着半干的泥痕,鬓角花白的碎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上,显然是被人一路拖拽过来的。听见门轴转动的轻响,她抖得更厉害了,原本低低的啜泣陡然拔高,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臣妾参见皇上。”假贵妃敛衽行礼,裙摆扫过冰凉的金砖,发出细碎的声响。起身时,她的目光如游丝般掠过老宫女——那双手枯瘦得像老树枝,此刻正死死攥着衣角,指缝里还嵌着点草屑,额头抵着地面,连抬眼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唯有脊背的起伏泄露着她的恐惧。

朱见深抬眼,眸底的火气像被压住的炭火,只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来了。看看她——买通了小太监,在你宫里的安神香里动手脚的,就是这婆子。”

“娘娘饶命啊!”老宫女猛地抬起头,满脸的皱纹被泪水泡得发亮,浑浊的眼珠里滚出两行泪,“老奴是一时糊涂!家里孙子得了急惊风,郎中说再不抓药就没救了……是个太监找的老奴,给了五十两银子,说就加点点‘安神’的料……老奴真不知道会害了娘娘啊!”

假贵妃缓缓蹲下身,月白宫装的裙摆铺在地上,像朵绽开的云。她盯着老宫女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惊惶,却在提到“孙子”时,猝不及防地闪过一丝真切的疼惜,像火星子般转瞬即逝。“谁找的你?”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躲闪的重量,“那太监穿什么衣裳?在哪见的面?”

老宫女的眼神猛地一缩,嘴唇哆嗦着拧起衣角:“是……是个穿灰衣的太监,在御花园角门见的……老奴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啊!”

“五十两。”假贵妃忽然笑了,笑意却只到嘴角,眼底依旧是冰,“够请三个太医,买两副上好的人参了。”她伸手,指尖轻轻搭上老宫女的手腕——那腕骨细得像能被轻易捏碎,此刻却猛地绷紧,像条受惊的蛇。“可你知道吗?那香里的曼陀罗,再多一分,本宫和小皇子此刻已是两具尸首。到时候你孙子的病好了,你的命,还能留着给人哭坟吗?”

“啊——”老宫女尖叫一声,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整个人瘫在地上,额头“咚咚”地往金砖上撞,“娘娘饶命!老奴真的不知道!他说就是让娘娘睡得沉些……老奴一时贪念,猪油蒙了心啊!”

朱见深在案后冷冷开口:“朕已经让人去查那灰衣太监了,不过瞧她这模样,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他看向假贵妃,“你想怎么处置?”

假贵妃站起身,走到案前,指尖轻轻点在奏折上的朱砂批注处:“皇上,臣妾瞧她也是被银子逼急了。若真杀了,倒显得臣妾容不下一个苦命人。”她抬眼,语气恳切,“不如罚她去浣衣局做苦力,俸禄尽数充公,既全了她救孙的情分,也让她记着这教训。只是那幕后的太监,还请皇上务必查清——敢在后宫用这阴私手段,今日害臣妾,明日说不定就敢动龙体。”

这番话软中带硬,既显了仁厚,又点出隐患。朱见深的脸色稍缓,颔首道:“就依你。拖下去。”

侍卫上前架起老宫女,她的哭喊声渐远,殿内只剩檀香缭绕。假贵妃垂着眼,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帕角绣的玉兰被捻得变了形,针脚里还卡着根从老宫女衣上沾来的草屑。

“你似有心事?”朱见深忽然问。

“臣妾只是觉得蹊跷。”假贵妃抬眼,眉头微蹙,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忧色,“前几日刚出事,今日就抓到人,这老宫女看着连杀鸡都不敢,哪来的胆子动宫里的香料?总觉得背后还有人。”

朱见深指尖敲了敲案面,发出笃笃的轻响:“朕也这么想。这宫里盯着你的人不少,自己多留心。”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像怕被风听去,“对了,荣尚书那边,你最近少往来。朕查到他在边关有些不干净的勾当,正让人盯着。”

假贵妃心里猛地一沉,像被投入冰石,面上却惊得睁大了眼:“荣尚书?他敢?”——果然,这老狐狸的尾巴还是露了。

“不好说。”朱见深摆摆手,“朕会处理,你别沾这浑水。”

出了御书房,廊下的风卷着紫藤花香扑过来,却吹不散后颈的冷汗。假贵妃攥紧了袖中的锦囊,里面那块沾着硝石粉末的碎瓷片,硌得掌心生疼。

回到寝殿,心腹宫女连忙迎上来,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娘娘,暖房那边没动静,荣尚书的人刚来过,问兰草浇了水没有。”

“知道了。”假贵妃走到窗边,望着天边沉下去的暮色。荣尚书想用老宫女当替罪羊,皇上又在暗中查他,这盘棋已乱了章法。她从锦囊里摸出碎瓷片,月光下,硝石粉末泛着冷光,像极了边关的寒星。

“去备车。”她对宫女低语,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今晚子时,出宫。窑厂的事,不能等初三了。”

窗外的风掠过石榴树梢,叶子沙沙作响,像在催促,又像在预警。这场博弈,谁也耗不起了。

宫女闻言心头一跳,连忙应着去备车,脚步都带着急。假贵妃转身从妆匣底层摸出一张折叠的素笺,上面用炭笔草草画着窑厂的布局——这是前几日派去探查的人画的,歪歪扭扭,却标出了几处关键的藏货点。她指尖点在标着“西厢房”的位置,那里正是荣尚书囤积私盐的地方,也是她此行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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