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新石屋的木门前就围满了人 —— 老药头扶着木杖,挨个摸了摸新屋的石墙;黑松坡的妇人攥着叠好的粗布衫,眼神里满是期待;小宝和几个孩子则围着新屋的小院子跑,时不时趴在窗户上往里瞅,想看看自己未来的小角落。
“分配好啦!” 李猛拿着写满名字的树皮,站在新石屋前喊,“老药头、木伯住最西边向阳的屋,采光好,冬天暖和;张叔和黑松坡的三位老人住隔壁,互相有个照应;青年们住中间两间,离哨点近,值哨换班方便;妇人们带着孩子住最东边的屋,挨着灶房和菜园,取水做饭、摘菜都近!”
话音刚落,大伙就按分配往新屋走。老药头刚走进西头的新屋,就被窗台上的小惊喜暖到了 —— 阿禾悄悄摆了盆刚采的野雏菊,浅紫色的花瓣映着晨光,把石屋衬得亮堂了不少。“费心了啊!” 老药头摸着花盆,笑着朝门外的阿禾摆手,木伯则蹲在墙角,把带来的草药包整齐地摆在新打的木架上:“以后看病抓药,就在这儿弄,不用再挤旧屋了。”
张叔带着老人们搬进隔壁屋,猎人立马扛来晒干的兽皮,铺在新木床上:“这皮软和,您老们睡着不硌腰。” 一位老人摸着兽皮,眼眶有点红:“逃荒这么久,终于有间正经屋子住了,不用再在山洞里挨冻了。” 张叔赶紧递过杯热水:“以后咱就在这儿扎根,有吃有住,比啥都强!”
中间两间屋的青年们更热闹 —— 马大壮帮着把铜制猎叉、兽夹靠在墙根,还在屋角搭了个木架,用来挂换下来的粗麻外套;阿风和黑松坡的青年则在墙上刻起了 “战功”:“这道是打铁脊狼划的,这道是挖铜矿时蹭的,以后多了新印记,就再往上刻!” 屋里的木床上,每人都分到了新晒的茅草垫,铺得厚厚的,躺上去软乎乎的,比以前睡地上舒服百倍。
最东边的屋里,妇人们正忙着布置 “孩子角”—— 阿禾找了块大粗布,铺在屋角的地上,上面摆着小宝的小木刀、黑松坡男孩的野栗子壳,还有几个用藤条编的小筐,用来装孩子们的小玩意儿。“以后孩子们玩累了,就能在这儿歇着,不用再挤在大人床边了。” 马大壮媳妇笑着把缝好的小布偶递给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抱着布偶,怯生生地说:“谢谢婶子,这是俺第一个玩具。”
收拾新屋的间隙,大伙还没忘了给配套设施 “添活气”。老周带着人把粮仓里的部分谷子、晒干的野果搬进地窖,木架上摆得整整齐齐,“先存点应急的,等秋天收了新谷,再装满地窖”;张叔则领着猎人,把鞣好的几张野猪皮铺在晒谷场的粗布上,“先晒两天,等软了就给老人们做护膝”;连孩子们都没闲着,小宝带着大伙在新屋周围的警戒藤旁,摆上捡来的光滑小石头,“这样藤叶晃的时候,石头能挡挡,不让藤被风吹断”。
晌午吃饭时,灶房的香气飘满了新石屋区 —— 马大壮媳妇煮了野猪肉炖土豆,还蒸了掺了新米的谷子饭,妇人们把饭菜端到新屋前的小院子里,有的坐在木凳上,有的蹲在茅草垫上,连老人们都凑过来,围在西头的院子里聊天。
“以前在黑松坡,吃饭得盯着山洞外,怕妖兽来;现在在新屋前吃,踏实!” 黑松坡的老人喝着热汤,笑着说。老药头也点头:“俺这屋窗大,吃饭时能看见晒谷场,以后谷子晒在那儿,看着就心宽。”
午后,青年们开始把旧屋的东西往新屋搬 —— 老铁头的铁锤、老周的种植笔记、阿木的草药籽,一件件都归置到新屋的木架上。马大壮扛着最后一张旧木床,往新屋走时笑着喊:“以后旧屋就当仓库,放工具和多余的粮食,新屋咱就舒舒服服住!”
到了傍晚,新石屋的灯全亮了 —— 每间屋的小窗户里,都透出暖黄的油灯光,有的屋里传来妇人们缝衣的 “沙沙” 声,有的屋里传出青年们聊打猎的笑声,还有的屋里,孩子们正围着老人听故事。小宝趴在自己屋的窗台上,看着隔壁黑松坡男孩在院子里摆石头,大声喊:“明天咱去养殖栏捡鸡蛋,给老人们煮着吃!” 男孩立马应:“俺跟你一起去,还能帮着喂谷子!”
李猛绕着新石屋区走了一圈,看着每间屋亮着的灯,听着屋里传出的笑声,心里踏实得厉害。以前旧屋挤的时候,总有人得在屋檐下凑活,现在每间屋都宽敞,老人有向阳的屋,青年有方便值哨的屋,孩子有自己的小角落,连配套的地窖、晒谷场都派上了用场 —— 这才是真正的 “每个人都有地方住”,真正的家。
夜风里,新石屋前的小院子里还没散 —— 张叔和老周蹲在地上,琢磨着明天在晒谷场周围种点青菜;马大壮和青年们聊着下次进山打猎的计划;阿禾和妇人们则在收拾缝衣的针线,打算明天给孩子们做新的布鞋底。孩子们的笑声偶尔从屋里飘出来,混着油灯的暖光,把新石屋区裹得格外温馨。
李猛站在新石屋的最西头,望着连成一片的灯火,忽然想起刚建据点时的模样 —— 只有几间破石屋,大伙挤在一起,连顿热饭都难安稳吃。现在,新石屋立起来了,每个人都有了安稳的住处,有粮囤、有地窖、有晒谷场,还有这么多能一起扛事、一起过日子的亲人。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地方住” 不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更是据点一步步变好的证明。以后,不管再遇到多大的风雨,只要这一间间新石屋亮着灯,只要大伙还能这样聚在一起,这据点就永远是废土上最暖、最稳的家。月光洒在新石墙上,映着窗户里的灯火,像撒了一地的星星,照亮了所有人的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