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把据点的柴火堆染亮,李猛就把大伙召集到火堆旁 —— 自打张强一家、老铁头和老药头来后,据点里算上小宝、小豆子,一共十口人了,人多了没规矩,日子容易乱。
“咱现在是一家人,就得有一家人的活法。” 李猛手里攥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个圈,“以后每天清晨分活:挑水的保证水缸满,砍柴的把柴火堆整齐,采草药的顺便捡细柴,谁的活谁干好,不偷懒、不推诿,咱这家里才能利索。”
大伙都点头,张强往前凑了凑:“俺们是新来的,啥规矩都听安排,您尽管分!”
李猛笑着摆手:“不是安排,是搭伙 —— 王哥力气大,你带张强、张强媳妇去泉眼挑水,教他们认路,顺便说说咋挑水省劲;老铁头懂柴火,你带老药头、小豆子整理柴火,分干湿堆,别让柴霉了;云瑶你带小宝去采草药,路上看着点,别让孩子跑远;俺去检查熔炉,再把昨天的铁矿块筛筛,准备明天炼铁。”
分完活,大伙立马动起来。王二扛着两根扁担、四个陶罐,喊上张强夫妇:“走!泉眼在东边半里地,路平,就是有段坡,挑水得把扁担放正,不然洒一路!”
张强接过扁担,试着把陶罐挂上去,刚起身就晃了晃,水洒了点在裤腿上。王二赶紧扶住:“别急!扁担往肩膀中间挪挪,手轻轻扶着罐沿,脚步放慢,匀着劲走!” 张强跟着学,走了几步果然稳了,张强媳妇也跟着试,虽然罐里的水少点,却没再洒。三人来来回回挑了四趟,灶房的两口大水缸就满了,张强擦着汗笑:“以前在村里也挑水,没王哥教的法子省劲,以后俺天天早起挑,保证水缸不空!”
另一边,老铁头正带着老药头、小豆子整理柴火。他指着堆得乱七八糟的柴:“干柴放上面,湿柴放下面,架起来通风,不然天潮了容易霉,烧的时候冒黑烟呛人。” 说着拿起一根粗柴,“劈柴得找纹路,顺着裂砍,省劲还劈得齐。” 老药头跟着学,虽然力气小,却劈得认真;小豆子也没闲着,把散落的细柴捡起来,捆成小捆,堆在柴火堆旁边:“老铁头爷爷,俺捡的细柴够烧早饭不?” 老铁头摸他的头:“够!咱小豆子也是好帮手,不偷懒!”
云瑶带着小宝采草药,路上没忘教规矩:“采草药得留根,别把苗拔光,不然下次就没了;捡细柴要捡干的,湿柴烧不着还费火。” 小宝蹲在地上,认真地把草药根留在土里,捡柴时还会捏捏:“瑶姐姐,这个柴捏着脆,是干的!” 云瑶笑着点头,老药头后来也跟过来,帮着辨认草药,顺便把小宝捡的柴归置好,一行人回来时,草药篓满了,细柴也捆了好几捆。
晌午歇脚时,没人喊累 —— 张强看着满缸的水,张强媳妇看着整齐的柴火堆,心里踏实;小豆子举着自己捡的柴,跟小宝比谁捡的多;老铁头检查完柴火,对着王二竖大拇指:“你带的好,新同胞学规矩快,还不偷懒!”
傍晚的时候,李猛巡查完据点,看着满缸的水、整齐的柴火、半篓草药,还有蹲在地上帮着筛铁矿的张强,心里敞亮:“大伙今天都把活干好了,没一个偷懒的 —— 这规矩不是约束,是让咱一家人过日子更顺,你帮我、我帮你,日子才能越来越有奔头。”
张强搓着手,眼里满是劲:“俺以前总怕新来的受嫌弃,现在才知道,咱这家里的规矩,是让每个人都有活干、都能帮上忙,以后俺肯定更勤快,挑水、砍柴、种地,啥活都干!”
火堆又烧起来了,陶罐里的土豆煮得喷香。大伙围坐在一起,吃着热土豆,说着白天干活的趣事 —— 谁挑水洒了鞋,谁劈柴劈歪了斧,谁捡的柴最多,笑声飘满了据点。这一晚,规矩不再是冷冰冰的条框,成了一家人齐心过日子的纽带,每个人都知道:只有好好干活、不偷懒,才能把这个家守好,把日子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