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柳如烟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真正的好奇。
“什么东西？”
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仿佛能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
“未来。”
“未来？”
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那饱满的胸口，随之，荡起一阵阵，惊心动魄的波澜。
“陆沉啊陆沉。”
“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未来？”
“这东西，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
“你让我，为了这两个字，就压上我全部的身家，去得罪赵四海？”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天真的人吗？”
“不。”
我摇了摇头。
“你当然不天真。”
“你不仅不天真，而且，比这京城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更聪明，也更……有野心。”
我的话，让柳如烟的笑声，缓缓地，停了下来。
她那双，妩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柳姐。”
我靠在椅子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这‘避风港’，确实是个好地方。”
“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
“黑白两道，都卖你几分面子。”
“靠着贩卖情报，和维持这所谓的‘中立’，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但……”
我话锋一转，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你甘心吗？”
“你甘心，一辈子，就守着这么一个，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的……壳子？”
“你甘心，永远活在，那些，所谓的大家族，大势力的……阴影之下？”
“你甘心，看着那些，远不如你的男人，在你面前，耀武扬威，作威作福？”
“你甘-心，你手里那张，足以让整个京城，都为之颤抖的情报网，最终，只能沦为，你讨好各方势力的……工具？”
我每说一句，柳如烟的脸色，就凝重一分。
到最后，她那张，始终挂着慵懒笑意的脸上，所有的笑容，都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
冰冷！
和……
凝重！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的声音，不再妩-媚，而是变得，有些……沙哑。
“我想说的是。”
我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让整个京城，都为之忌惮的女人。
“赵四海，太老了。”
“他老了，胆子也小了。”
“他只想着，守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而我……”
我顿了顿，那双，在黑暗中，亮得有些吓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如同烈火燎原般的……疯狂！
“可以！”
“我可以，帮你，打破这个，让你感到厌烦的……旧秩序！”
“我可以，让你，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可以，让整个京城的地下世界，都……匍匐在你的脚下！”
“我，可以给你一个，真正属于你自己的……”
“王国！”
我的声音，不高。
却像一道道，惊雷！
狠狠地，劈在了柳如烟的心上！
让她那，早已，古井无波的心湖，瞬间，掀起了……
滔天巨浪！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第一次，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神采！
那是一种，被压抑了许久，名为“野心”的……火焰！
她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都看得……一清二楚！
许久，许久。
她才，缓缓地，笑了。
她笑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的……妩-媚。
也更加的……
动人。
她缓缓地站起身，那婀娜的，如同水蛇般的身体，几乎要，贴在我的身上。
她伸出那，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指，轻轻地，点在了我的胸口。
一股，醉人的香气，钻进我的鼻腔。
“陆少。”
“你还真是个……魔鬼呢。”
“总能，轻易地，就勾起人家心里，那，最原始的……欲望。”
她顿了顿，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可是……”
“你说得，天花乱坠。”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呢？”
“毕竟，现在的你，可不是三年前那个，说一不二的陆家太子了。”
“现在的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
“光杆司令。”
“是吗？”
我笑了。
我一把，抓住了她那只，在我胸口，肆意撩拨的……玉手。
她的手，很软，很滑。
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
柳如烟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显然没料到，我敢……对她动手。
她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我的手，像一把铁钳，无论她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
“你！”
她那双，妩-媚的眸子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愠怒！
“柳姐，别急。”
我看着她，笑了笑。
“我的筹码，还没，拿出来呢。”
说完，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太子令。
而是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
纸。
我将那张纸，展开，放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张，设计图。
一张，看起来，极其复杂，画满了各种，她根本看不懂的符号和线路的……
芯片设计图！
柳如烟愣住了。
她完全不明白，我拿出这么一张，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这是……”
“龙渊黑狱，关着一个，代号‘博士’的家伙。”我淡淡地说道，“他进去之前，是麻省理工，最顶尖的，人工智能和芯片领域的……专家。”
“这，是他这十年来，最新的……研究成果。”
“一张，足以，领先现在市面上所有芯片，至少……十年的，划时代的设计图。”
“据他说，如果能把它造出来，全世界的科技格局，都将因此……改写。”
我的话，让柳如烟，那双，妩-媚的眸子里，第一次，露出了，前所未有的……
茫然！
她听不懂。
她一个，在黑暗世界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人，哪里懂什么，人工智能，芯片科技。
我笑了。
“你不需要懂。”
“你只需要知道。”
“这张图纸，如果，拿出去。”
“足以让，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科技巨头，为之……疯狂！”
“它的价值……”
我看着她，缓缓地，吐出了四个字。
“富可敌国。”
“轰——！！！”
“富可敌国”这四个字，像是一颗原子弹，在柳如烟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她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瞬间，掀起了，前所未有的……
惊涛骇浪！
她死死地，盯着那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图纸！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
宝藏！
许久之后。
她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她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
灼热！
“你……你把它给我？”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
“不。”
我摇了摇头。
“不是给你。”
“是，跟我们，合作。”
我松开了，她的手。
然后，当着她的面，将那张，价值连城的图纸，缓缓地，撕成了……两半。
我将其中一半，推到了她的面前。
“赵四海的全部资料。”
“换，这一半图纸。”
“剩下的一半……”
我看着她，笑了。
“等我，踏平了四海会，统一了京城地下世界。”
“我会，亲自，送到你的……床上。”
我的话，充满了，无与伦比的……
霸道！
和……
挑衅！
柳如烟，却，一点都没有生气。
她那双，妩媚的眸子里，反而，爆发出了一股，惊人的……神采！
她看着我，看着我那张，写满了自信和狂傲的脸。
突然，笑了。
她笑得，颠倒众生。
她缓缓地，伸出手，将那半张，足以让世界疯狂的图纸，收了起来。
然后，她走到了身后的酒柜前，取出了一瓶，年份久远的罗曼尼康帝，和两只，高脚杯。
她倒了两杯，鲜红如血的酒液。
她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她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我。
然后，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那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好奇，和一丝……
说不清，道不明的……
情愫。
红唇，轻启。
“陆少。”
“有没有兴趣。”
“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