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小只送进电影院时，动画电影刚好开始检票。顾言澄懂事地牵着林诺曦和林诺晨的手，真红抱着徐砚舟买的爆米花桶，四个小家伙排着队走进影厅，临进门还不忘回头挥挥手：“佳惠姐姐、砚舟哥哥，我们看完见！”
影厅门合上的瞬间，隔绝了孩子们的喧闹，商场的暖光落在两人身上，氛围忽然变得有些不一样。徐砚舟转头看向石佳惠，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走吧，带你去个地方——算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正经约会。”
“约会？”石佳惠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眼睛倏地睁大，手里的包差点滑落在地。她愣愣地看着徐砚舟，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刚才还在想接下来要去哪里等孩子们，完全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是她理解的那个“约会”吗？不是陪着孩子们的集体活动，而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真正意义上的约会？石佳惠的心跳骤然加速，像揣了只乱撞的小兔子，“咚咚”地敲着胸腔，连耳根都悄悄热了起来。她和徐砚舟相处这么久，一直是默契的同伴、照顾孩子的搭档，偶尔的亲近也都带着分寸感，从未想过他会主动提出“约会”，还是这样自然而然的语气。
惊讶像潮水般淹没了她，让她一时间忘了回应，只是呆呆地望着徐砚舟。直到他伸手轻轻牵住她的手，指尖的温热干燥透过皮肤传来，她才猛地回过神，脸颊瞬间烧得更厉害了，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攥住，没松开。
“记得你上次说想喝街角那家的拿铁？”徐砚舟没提她刚才的失态，只是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语气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石佳惠心里又暖又慌，惊讶的余波还没散去，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原来自己随口提的一句话，他竟真的记在了心里，还特意做成了约会的安排。她低着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尖微微蜷缩，声音细若蚊蚋：“你……你早就计划好了？”
“算是吧。”徐砚舟察觉到她的羞涩，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总不能一直陪着孩子们，也该给我们自己留点时间。”
石佳惠跟着他穿过人流，脑海里还在反复回放着“第一次正经约会”这句话，心脏依旧跳得飞快。惊讶之余，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雀跃，像有无数颗小气泡在心里炸开，甜丝丝的。她偷偷抬眼看向身边的徐砚舟，他正专注地避开人群，侧脸的线条柔和，眼神里满是认真，让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突然袭击”，好像也没那么让人无措，反而带着一种意料之外的甜蜜。
两人走进那家藏在文创街区里的咖啡店，木质装修透着温馨，背景音乐是轻柔的爵士乐。徐砚舟点了她爱喝的少糖拿铁，自己要了杯美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是商场的夜景，霓虹闪烁，人来人往。石佳惠捧着温热的杯子，抿了一口，绵密的奶泡带着咖啡的醇香，却压不住心里的悸动。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低头看着手腕，刚才被他牵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刚才打游戏的时候，看你躲在我身后捡物资，还被敌人打了两枪，紧张得直攥拳头。”徐砚舟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主动提起刚才的游戏，缓解她的羞涩。
石佳惠脸一红，娇嗔着瞪他：“还说呢！你枪法那么准，我跟在后面都怕拖你后腿，只能捡捡东西补补状态嘛。”其实她刚才全程手心冒汗，好几次都想喊救命，全靠徐砚舟精准报点才没成盒，此刻被他提起，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徐砚舟低笑出声，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不拖后腿，你捡的止痛药最后全给我用了，不然我早没状态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游戏里的趣事说到孩子们的日常，顾言澄的沉稳、林诺曦的腼腆、林诺晨的调皮、真红的可爱，每一个细节都聊得津津有味。石佳惠说着刚才真红追问饮料的事，还忍不住吐槽自己圆谎时的心虚，徐砚舟听得认真，时不时插一两句话，眼神始终落在她脸上，温柔得能溺出水来。
咖啡喝完，徐砚舟提议去逛旁边的小店。文创店里摆满了可爱的钥匙扣和手账本，石佳惠被一个猫咪形状的钥匙扣吸引，拿在手里翻看，眼睛亮晶晶的。徐砚舟看在眼里，悄悄让店员包了起来，又顺手拿起一个恐龙形状的，想着回头送给林诺晨。
走到一家饰品店时，石佳惠被橱窗里的一条银质手链吸引，链条细细的，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星星吊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她多看了两眼，便拉着徐砚舟要走：“走吧走吧，就是看看。”
徐砚舟却停下脚步，拉着她走进店里：“喜欢就试试。”店员热情地拿出手链，帮石佳惠戴在手腕上，细细的链条衬得她的手腕白皙纤细，星星吊坠垂在腕间，格外好看。
“真合适。”徐砚舟看着她的手腕，轻声说，“就这个吧。”
石佳惠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太贵了，我就是看看。”
“不贵，”徐砚舟直接付了钱，把包装好的手链递给她，“算是……给你的约会礼物，刚才偷偷打游戏把你丢下了，还得补偿你。”其实他早就想送她一件小礼物，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这场约会，刚好圆了这个心愿。
石佳惠捧着礼盒，心里甜滋滋的，惊讶过后的羞涩渐渐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欢喜。她打开盒子把手链戴上，抬手看了又看，嘴角始终扬着。走在步行街上，晚风拂起她的头发，手腕上的星星吊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着她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路过一家日料店时，石佳惠脚步顿了顿，她上次刷视频看到这家店的寿喜烧，一直想尝尝。徐砚舟立刻察觉到，拉着她走了进去：“尝尝？刚好到饭点了。”
寿喜烧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肥牛卷裹着蛋液，入口鲜嫩多汁。石佳惠吃得不亦乐乎，还不忘给徐砚舟夹了一块，眼睛弯成了月牙：“你快尝尝，这个蛋液好鲜！”
徐砚舟张嘴接住，看着她满嘴酱汁的样子，忍不住拿起纸巾，轻轻帮她擦了擦嘴角：“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石佳惠脸颊微红，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心里却像被温水泡过一样，暖暖的。原来被人放在心上，记得所有喜好，陪着做喜欢的事，是这样幸福的感觉。这场突如其来的约会，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甜蜜，每一个瞬间都让她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