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岛的阳光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把沙滩烤得暖融融的。
这些天,苏漾像是把所有的爱意都摊开在了阳光下。
清晨醒来,她会主动吻季珩的喉结,轻声说“早安,我的季先生”;
午后在露台晒太阳,她会枕在他腿上,读诗给他听,读到动情处就仰头亲他的下巴;
夜晚看星星时,她会攥着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圈,认真地说“季珩,有你真好”。
她的爱意直白得像海岛的风,没有丝毫掩饰。
季珩被这突如其来的热烈包裹着,几乎要溺在里面。
他会在她做饭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发顶听她哼歌;
会在深夜她翻身时立刻醒过来,确认她还在怀里才重新睡去。
这种被完全需要、被彻底爱着的感觉,让他觉得前半生的等待都有了意义。
他甚至开始规划回去后的生活。
或许可以在庄园里再建一座陶艺馆,或许可以陪她去看她念叨过的画展,或许……可以试着慢慢松开一点手,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视线。
这天下午,两人躺在沙滩的遮阳伞下,苏漾正用树枝在沙上画着什么,季珩枕着手臂看她,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海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脚踝,他伸手按住,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
“季珩。”苏漾忽然停下笔,转过身,膝盖跪在他身侧,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
她的吻很轻,带着阳光的味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季珩握住她的手腕,指尖有些痒。
苏漾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语气带着点撒娇的软:
“我们在岛上待了这么久,回去S市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关在庄园里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眼神却定定地看着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季珩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坐起身,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苏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困住你。”
他的声音很认真,带着点急于解释的急切,
“你想去逛街,我陪你去;你想去见朋友,我送你去接你;你想去公司,我每天跟你一起上下班。只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待在庄园里,我才放心。”
他怕她一个人出去,会遇到像他当初那样的“掠夺者”;
怕她耳根子软,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说动;
更怕她走得太远,就再也不想回来了。
苏漾沉默了片刻,指尖在他胸口轻轻画着圈,声音低了些:“所以,你还是不会改变主意,对吗?”
“是。”季珩没有犹豫,收紧手臂抱住她,
“我不能拿你的安全赌,更不能拿我们的以后赌。”
苏漾放在他胸口的手,悄悄捏紧了。
沙粒钻进掌心,硌得有点疼,可这点疼远不及心里那点凉。
她早该知道的,他的偏执像刻在骨子里的烙印,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几秒钟后,她松开手,抬起头时,眼底的那点失落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惯常的温顺,甚至带着点狡黠的笑:
“好吧,我懂了。”
她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声音甜得像加了蜜,
“那我们先不回S市了好不好?我想去意大利。”
“意大利?”季珩愣了愣,随即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
“想去看罗马斗兽场?还是佛罗伦萨的画展?”
“都想。”苏漾靠在他怀里,指尖玩着他衬衫的纽扣,
“听说那里的古堡很漂亮,我还没住过呢。”
“巧了。”季珩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旋,语气带着点炫耀的得意,
“我在托斯卡纳有座古堡,是前几年买下的,带葡萄园和橄榄园,正好带你去住一阵子。”
苏漾抬起头,故意睁大眼睛,语气带着点惊喜:“真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同意呢,毕竟……刚说过要看着我。”
“我说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季珩刮了下她的鼻子,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他的指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语气认真又带着无法掩饰的占有,
“只要……你带着我。”
只要她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只要她身边的人是他,别说是意大利,就算是去南极,他也会立刻安排。
苏漾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却笑得更甜了:
“好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季珩立刻拍板,
“我让助理订私人飞机,把古堡的佣人都叫回来,保证你到了就能住得舒服。”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缠在沙滩上,像一幅甜蜜的画。
季珩抱着苏漾,感受着她在怀里的温度,觉得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她依赖他,她愿意跟他去任何地方,她眼里只有他。
可他没看到,苏漾靠在他胸口时,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