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1年8月,新夏京,政府议政厅
“菲律宾,拿下来了!但这只是个开始。”洪天佑说道,“要让这片土地真正成为大夏不可分割的领土,必须把根扎下去!”
“传旨:”
“即日起,菲律宾群岛,设‘大夏帝国南洋总督府’!治所马尼拉!”
“总督:陆军第4师师长—马盛!”
洪天佑看向肃立一旁的马盛。这位从天京一路杀出来的悍将,不仅打仗勇猛,在墨尔本担任卫戍司令期间,展现了出色的城市管理和治安维稳能力,铁腕与怀柔并用,深得洪天佑信任。
“马盛!”
“臣在!”马盛踏前一步,大声应道。
“着你坐镇马尼拉,总督南洋军政!首要任务:肃清残敌,稳定秩序,推行国法!给你临机专断之权,遇叛乱或匪患、抗拒大夏法令者,杀无赦!”
“臣领旨!必不负王上重托!”马盛眼中精光爆射。
“总督府下设:”
“民政司长:吴振坤!”
一位年约五旬的华人老者激动出列。他正是宿务血案中侥幸逃生的宿务华商领袖!家族被西班牙人屠戮殆尽,在华人中威望极高,且熟悉菲律宾各地民情。
“吴振坤!你熟悉地方,深得华人民望。着你掌管民政、户籍、税收、地方行政!安抚华人,恢复生产,稳定局面!”
“老臣……叩谢天恩!定肝脑涂地,报效王上!”吴振坤声音哽咽,重重叩首。
“警政司长:张豹少将!”洪天佑看向原陆军第5师师长,“抽掉你师精锐骨干,组建‘南洋总督府警备总队’!负责全境城镇治安、缉捕盗匪、看押要犯!配合马总督清剿行动!”
“遵旨!王上放心!南洋地面,乱不起来!”张豹杀气腾腾。
“法务司长:欧阳庚!”洪天佑点名这位精通西方法律的留美幼童,“王国《刑法典》、《民法典》、《土地法》即刻在菲律宾全境推行!组建各级法院(高等法院设马尼拉,地方法院设宿务、怡朗等重镇)!检察司独立行使职权!督察院派驻监察御史!要让人人知法,更要让人人畏法!土着旧俗、教会特权、西班牙遗毒,一律废除!”
“臣遵旨!必以大夏法度,重塑南洋秩序!”欧阳庚肃然领命。
“宣教司长:高祖宪!”洪天佑看向这位新教育体系的干将,“首要任务:推行汉语!在主要城镇(马尼拉、宿务、怡朗、三宝颜等)开设‘大夏官话学堂’!强制所有6-12岁儿童入学!课程以汉语识字、算术、大夏历史地理、公民义务为主!其次,兴建‘忠烈祠’!供奉抗击西班牙牺牲之英烈!定期公祭,凝聚人心!”
“臣明白!”高祖宪躬身。
“垦殖与矿务督办:赫伯特·胡佛!”洪天佑看向这位工部矿业大拿,“勘探好全境资源(金、铜、木材、肥沃土地)!规划好大型种植园(甘蔗、烟草、橡胶)、伐木场、矿区!”
“遵命,王上!”胡佛用流利但带口音的汉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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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府架构初定,洪天佑的目光转向更深层的问题——人。
“黄三!”
“臣在!”
“立刻启动‘南洋大普查’!安全处牵头,总督府各司、陆军部队全力配合!三个月内,我要菲律宾群岛每一个村落、每一个岛屿上,有多少人,是华人、是信基督的土着(他加禄人、米沙鄢人等)、是南边的穆斯林(摩洛人)、是山里的生番,分得清清楚楚!每个人,叫什么,多大,干什么,对大夏是亲是疏,都要登记在册!建立详尽的‘南洋民籍’档案!这是融合的根基!”
“臣领旨!”黄三眼中闪烁精光。
“普查是手段,融合才是目的!”洪天佑走到地图前,手指重点戳在吕宋中部平原、米沙鄢群岛等土地肥沃、开发程度较高的区域,“对这些地方,以拉为主!”
“第一,大规模移民!马国胜!”
“臣在!”
“移民政策全力向南洋倾斜!目标:一年内,向菲律宾(尤其吕宋平原、米沙鄢群岛)新增闽粤移民不低于50万人!大夏航运公司开辟移民专线!来了就分地!政策:华人移民,每户分水田30亩或旱地50亩!对普查中登记在册、表现良好、愿学汉语、愿送子弟入学堂的土着家庭(如他加禄族农民),每户分水田20亩或旱地30亩!地契由总督府签发,受大夏法律保护!告诉他们,守大夏的法,种大夏的地,就是大夏的人!”
“遵旨!臣立刻优化移民接收与土地分配流程!”马国胜迅速记录。
“第二,教育同化!高祖宪,你的官话学堂,土着儿童入学率,直接与其家庭赋税减免挂钩!学得好,考得优,家庭减税!学汉语最快、成绩最优异的土着子弟,可选拔进入马尼拉、宿务的国立中学,乃至未来保送新夏京帝国大学!打破阶层,给他们希望!”
“遵旨,臣必当竭尽全力!”高祖宪由衷说道。
“第三,通婚融合!”洪天佑继续说道。“大力鼓励华人与友善土着通婚!总督府设立‘融和津贴’!华人男子娶土着女子,或华人女子嫁土着男子(需对方家庭在民籍中评价良好),一次性奖励华元50元!婚后首生子,再奖20元!所生子女,自动获得大夏王国公民身份!各地官话学堂优先录取融和家庭子女!”
“王上……此策……”吴振坤有些迟疑,移民华人传统观念极重。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洪天佑斩钉截铁,“血脉相融,才是真正的归心!告诉我们的子民,这是大夏王国得大计!娶土着妻,嫁土着夫,不是耻辱,是为大夏开疆拓土、扎根南洋的功臣!”
“第四,经济捆绑!胡佛!你的种植园、伐木场、矿山,优先雇佣愿意归化、送子弟入学堂的土着家庭劳力!工钱按大夏标准,按时发放!表现优异者,可提拔为工头,甚至授予小块土地!林振邦!引导华商资本进入土着村落,建立货栈,公平交易,收购土产!让他们切切实实感受到,跟着大夏,有肉吃!”
接着洪天佑手指重重戳向棉兰老岛内陆、苏禄群岛深处以及吕宋北部科迪勒拉山脉的险峻区域:
“但是!对这些地方……以杀立威,以劳改磨其野性!”
“普查中,凡有明确抗拒登记、袭击普查人员、煽动反夏、或历史上双手沾满华人鲜血之部落、家族、个人,绝不姑息!”
“马盛!张豹!黄三!你们三人协同!”
“一,武力清剿!对盘踞险要、冥顽不灵之部落,调集重兵(陆军配合迫击炮、火神炮等),犁庭扫穴!成年男性抵抗者,就地格杀!”
“二,集中营!俘虏之妇孺、老弱,以及虽未直接抵抗但敌意深重之青壮,可以不杀。全部押入‘南洋特别建设兵团’!在棉兰老岛(金矿)、吕宋北部(伐木场)、苏禄群岛(采石场)设立大型集中营式劳改场*”
“建设兵团守则:”
“1. 高强度劳动!每日劳作不低于10小时,开采金矿、砍伐巨木、开凿石料、修筑道路!口粮按最低生存标准配给(饿不死,但也绝吃不饱)!”
“2. 强制学习!劳作之余,强制进行汉语简单口令及大夏法令学习!学不会?口粮减半!敢反抗?立即强力镇压!”
“3. 分级管理!设立‘模范营’(表现最驯服、劳动效率高、学会简单汉语口令者),口粮可以适当得增加,劳作强度可稍减。‘惩戒营’(抗拒劳动、煽动不满者),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活给他们,口粮直接减半!”
“目标:”洪天佑的声音徒然变得冰冷,“用十年时间,磨掉这些顽固分子的野性和敌意!活下来的,或许能成为帝国最底层的顺民。死去的,就是南洋开发必须付出的代价!”
殿内一片寂静。洪天佑融合南洋的策略,怀柔与铁血并存。拉拢大多数可同化者,给予土地、教育、上升通道甚至血脉融合的希望;对少数死硬分子,则施以最冷酷无情的肉体消灭和精神摧残,榨干其最后一丝价值。
“都听清楚了?”洪天佑的目光扫过众人。
“臣等明白!谨遵圣谕!”殿内重臣齐声应诺。
“去做事吧!”洪天佑大手一挥,“我要看到,三年之内,南洋总督府,财赋充盈,汉语通行,道路畅通,逆酋授首!十年之内,菲律宾群岛,再无西夷遗毒,唯见大夏龙旗之下,万民归心!”
“是!王上!”
马盛、吴振坤、张豹等人躬身退出,带着使命投入了重塑南洋的血火与秩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