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混沌灵根暴露，体质升级
指尖的尚未干涸，便在凌颜掌心轻轻一颤，像是回应她体内某种沉睡的力量。她抬眼，石门缝隙中透出的金光忽然暴涨，如潮水般涌出，将整条通道照得通明。
风挽月下意识上前一步，伸手欲触：“这光……不烫。”
话音未落，金光骤然凝聚成屏障，猛地一震，将她整个人掀飞出去。她后背撞上石壁，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风挽月！”凌颜疾步冲去，一把扶住她肩膀。
风挽月摆了摆手，脸色发白：“没事……就是像被雷劈了一下，骨头里嗡嗡响。”她勉强笑了笑，“这门挑人啊。”
凌颜没笑。她能感觉到，风挽月体内的灵力正在紊乱震荡，玄阴之气被某种高阶能量强行激发，却无法承接。若再拖片刻，经脉必损。
她闭眼，混沌灵根缓缓运转，一道极细的灵流自心口延伸而出，在两人之间搭起微弱连接。如同架桥引水，她将风挽月体内躁动的能量一点点引渡过来，再以自身为容器暂时容纳。
这感觉很怪——像是吞下了一块冰，又像踩进深潭，每一步都往下沉。但她撑住了。
睁开眼时，识海中的玉简再度发烫，一行血字浮现：【此门认主，唯混沌灵根可入】。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紫金色的光晕正从指尖蔓延而上，顺着经络游走，所过之处，疲惫尽消，五感清明。这不是修炼带来的提升，而是血脉深处的共鸣，仿佛她本就属于这里。
“你别乱来。”风挽月察觉她的动作，抓住她手腕，“刚才那一下差点把我魂都震出来，你进去万一出不来……”
“我会出来。”凌颜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一笑，“而且，我不进去，你也走不了。”
她说完，松开手，转身面向石门。
掌心贴上金光的瞬间，没有阻隔，没有冲击，反倒像推开一扇虚掩的门。光幕如水波荡开，温柔地将她包裹，随即猛然收紧——
下一息，她已站在一片空旷之地。
头顶无天，脚下无地，唯有无数金色符文悬浮流转，构成一个巨大的阵法轮廓。中央悬着一块玉简，样式与她空间内那枚一模一样，只是此刻正散发着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威压。
意识恍惚了一瞬，眼前景象骤变：星辰崩碎，虚空裂开，一株巨树自混沌中生长，根系贯穿幽冥，枝叶触及未知之境。树心浮现八个大字——**混沌为源，万法归宗**。
幻象转瞬即逝。
凌颜咬舌尖逼自己清醒，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这不是传承记忆，也不是功法烙印，更像是……命运的投影。
她稳住呼吸，默念《九宫破阵诀》中的静心口诀，同时催动先天道体护住神魂。就在她以为一切结束时，那块玉简忽然震动，射出一道金光直入眉心。
一股无法形容的精纯能量轰然灌入四肢百骸。
她全身经脉如被重塑，骨骼发出细微鸣响，肌肤泛起淡淡金芒。混沌灵根疯狂吸收这股力量，竟开始自主运转，周身紫金光辉流转不息。
与此同时，外界。
风挽月挣扎着起身，见光幕依旧封闭，凌颜毫无动静，急得直拍墙面：“喂！听到我说话吗？凌颜！”
无人回应。
她咬牙，再次冲向光幕，这一次并未被弹开，而是被一股柔和之力托住，悬停在入口前。她惊愕抬头，只见自己额间忽然浮现出一朵极淡的莲花印记，微微发烫。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灵流自光幕中延伸而出，顺着她手臂攀上肩颈，最终汇入丹田。
是凌颜！
她在里面，还连着那道灵桥！
风挽月瞬间明白——她在分给自己能量！
“你疯啦！你自己都快炸了你还敢往外送？”她怒吼，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吸收那股混沌元气。
暖流涌入经脉，原本滞涩的灵力 suddenly 变得活跃，指尖冒出一缕银白火焰，竟是炼器时才能激发的“心火”雏形。她瞪大眼：“我……我能控火了？”
不止如此。她的皮肤透出莹润光泽，眼尾泛起淡淡粉霞，连发丝都仿佛镀了层柔光。美貌加成，悄然激活。
而光幕后方。
凌颜终于支撑不住。体内能量已达临界，若不再释放，必将反噬自身。她福至心灵，想起空间传承中那句残篇：“双灵相济，可承天赐。”
没有犹豫，她主动将剩余混沌元气通过灵桥尽数反哺。
刹那间，两人体质同步跃迁。
风挽月周身泛起柔粉色光晕，额间莲花印记一闪，竟在空中凝出半朵实体灵花，旋即消散。她怔住：“这是……觉醒了？”
几乎同时，光幕轻轻波动，凌颜的身影被推了出来，落地时踉跄一步，被风挽月一把扶住。
“你总算出来了！”风挽月声音发抖，“再晚十息，我就要砸门了。”
凌颜咧嘴一笑，脸颊线条比之前更分明了些，眸光清亮如星，衣袂无风自动，素色法衣边缘流转着淡淡灵光。她抬手摸了摸脸：“我是不是……变好看了点？”
“何止一点。”风挽月瞪她，“你现在站那儿，我都怕自己心动。”
凌颜轻哼：“那你可得管住心，我可是有道侣的人。”
“谁啊？”风挽月明知故问。
“还没追到。”凌颜眨眨眼，“但迟早的事。”
风挽月笑出声，刚想回嘴，忽觉脚下震动。
两人同时低头。
地面不知何时浮现出复杂阵纹，正由灰转金，一圈圈向外扩散。空气中灵气浓度陡增，几乎凝成雾状。
“这地方……活了？”风挽月抓紧凌颜手臂。
凌颜盯着脚下的纹路，瞳孔微缩。这些图案，她在空间传承里见过——**聚灵引运阵**，上古修士用来接引天地机缘的顶级阵法，一旦启动，非大机缘即大劫难。
“不是活了。”她低声道，“是等的人来了。”
话音未落，四周金光骤然收束，尽数汇入地面阵纹。整个空间明亮了一瞬，随即恢复平静。
她们站在圆形石台上，周围余晖流转，宛如星河倾泻。
风挽月松了口气：“结束了？”
凌颜没答。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她看见风挽月脚边，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缝悄然蔓延，无声无息，却直指阵眼中心。
裂缝边缘，渗出一滴暗红液体，与石门外那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