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摇了摇头,语气沉了些:“别瞎猜,跟你想的不一样。我想起的是另一个人,跟现在这些事没直接关系——你以为我第一次见王盟他们是偶然?其实早在我当实习医生的时候,就见过类似的人。”
黎簇愣了:“实习医生的时候?见谁了?”
“一个病人。”梁湾靠在椅背上,眼神飘向远处,像是在回忆,“那人是不明创伤导致的骨裂,还失了忆,当时我负责照顾他。就在那段时间,我见过几个人频繁来探病——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跟王盟是一伙的。”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负一生。”
“到底怎么回事?”黎簇追问。
“我在照顾那个病人的时候,偷听了些不该听的。”梁湾苦笑,“那些人表面上是照顾他,其实是想从他嘴里套信息。他们来得勤,但再勤也没我勤——我毕竟在医院上班,每天晚上都会在他病房多待一会儿。”
“那病人有说什么吗?”
“说倒是说了,但都是些没头没尾的词。”梁湾皱着眉,“一开始我以为是胡话,后来听得多了,总觉得那些词串在一起藏着什么,但我死活猜不透意思。再后来,那病人突然就出院了,我再也没见过他,那些词,也成了个谜。”
话音刚落,屏幕突然闪了闪,画面一下子切换——梁湾坐在桌前,手里攥着个旧怀表,指腹反复摩挲着表壳,眼神发怔,脑海里反复回荡着一句话:“时间不多了……”】
观影厅里,关根听到“时间不多了”这五个字时,指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没人能看出他是讶异还是感慨,毕竟从沙海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就越来越淡,像蒙了层雾,看不透底细。
只有跟他最熟的胖子知道,不是他不想有表情,是当年被亲朋好友一次次算计,心早就磨得硬了,在旁人面前,早就习惯了把情绪藏得严严实实,只有在胖子、解雨臣他们面前,才会偶尔露点儿真性情。
关根抬眼扫了圈观影厅里的人——老九门的人还在低声议论着梁湾口中的“病人”,黎簇他们在吐槽当年的谜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点轻松,可他心里清楚,等会儿屏幕里的画面再推进,这些轻松,恐怕就维持不住了。
他心里暗忖:希望你们现在能多笑会儿,等真看到后面的局,还能笑出来才好。
“梁湾说的病人,该不会是小哥吧?”胖子突然开口,“失记、骨裂,还被人盯着要信息,这跟小哥当年的样子太像了!”
解雨臣点头:“有这个可能。小哥当年经常失记,每次醒过来都在不同的地方,被人盯着要信息也不奇怪——毕竟他身上藏着终极的秘密。”
吴邪看向张起灵,张起灵却只是淡淡摇头,没说话——他记不清这段记忆了,失记的日子里,他见过太多人,经历过太多事,早就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霍秀秀凑过来,小声问关根:“你觉得梁湾说的病人是谁?”
关根收回目光,语气平淡:“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不多了’——这句话,才是关键。”
“关键?”霍秀秀愣了,“什么意思?”
关根没解释,只是指了指屏幕——画面里,梁湾已经打开了怀表,盯着怀表
视频中突然穿插进来了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个模糊的男人背影,看穿着,像几十年前的人。
“那照片上的人是谁?”小白好奇地问。
“可能是梁湾的长辈。”(这里差不多就相当于汪家的那一群人中的其中一个)解九爷开口,“看怀表的款式,有些年头了,照片上的人,说不定跟古潼京的工程有关,梁湾的纹身,或许也跟这个人脱不了干系。”
尹南风点头:“有道理。梁湾的纹身一直是个谜,现在看来,说不定跟她的家族有关,而她家族,又跟古潼京、跟终极勾着——这局,比我们想的还复杂。”(他们不知道汪家人的纹身是凤凰)
屏幕里,梁湾把怀表贴在胸口,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起身拿起背包,就要往外走——她知道,“时间不多了”,她必须尽快查清楚当年的谜,不然,恐怕就来不及了。
观影厅里,黎簇看着屏幕里的梁湾,忍不住吐槽:“当年我还觉得梁医生挺淡定的,现在才知道,她心里藏着这么多事,比我还急!”
苏万笑了:“急也正常,换谁身上有个莫名其妙的纹身,还总听到‘时间不多了’,都会急——谁想稀里糊涂地送命啊!”
关根听到“送命”两个字,眼神又沉了沉——他太清楚“时间不多了”意味着什么,那是死亡的倒计时,是局的开端,一旦踏进去,想回头,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