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这儿再说一句,要是真有啥疑问,尽管去书圈里发,我都会一一回的。另外就是,这本书第一卷肯定照着原着的路子,一章一章往下写。要是真有人看不惯、不爱看,赶紧换书,麻溜换了去看别的!『这话是最后一次说了!』)
【“咋整?这小子说的是实话不?”其中一个人挠着下巴问。
“真不真的有啥要紧?关键是,咱要是听了他的,那不就等于输给这小兔崽子了?”另一个人脖子一梗,“咱脸都丢尽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凭啥听他的?”
众人又陷进沉默,忽听一人骂了句脏话,胡乱收拾了下装备,“扑通”一声也跳了下去。
张海客看着他们一个个往下跳,心里头那股不安越来越重,跟压了块石头似的。但他没犹豫,也跟着跳进了淤泥里,往下潜。
在淤泥里下潜的滋味别提多怪了,张海客没细说,只说自己憋着气潜了快三分钟,才摸到根绳子,顺着绳子往通道那边去。他一手攥着绳,一手摸着甬道壁,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挪。
直到摸到个井口,井里全是烂泥,外面却是铺着鹅卵石的地面,几个“泥猴”正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地方看着像户人家的院子,显然已经陷到地底下成了洞穴,可院里的盆景、假山、鹅卵石地面还都在。
火把点了起来,昏黄的光线下,这地方看着不大。像是洪水冲垮了两旁的房子,外墙塌下来盖在了院子上,如今成了天花板的墙都歪歪扭扭的。
张海客抹了把脸上的黑泥,扫了圈周围——除了他们几个,没见着闷油瓶的影子。
“那小子呢?”他问。
其中一人朝旁边指了指,地上有串泥脚印,一直通向火把照不到的黑黢黢的角落里。
张海客抬腿就想跟过去,被人一把拉住:“那小子说了,不让咱跟着,说那路危险,就他能走。”
张海客眉头一皱,心里头火直冒——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连招呼都不打?典型的小孩脾气!嘴上却道:“终归是同族的胞弟,不管他打的啥主意,总不能眼睁睁看他送死。”
说着,就带头跟了上去。
……
张海客当时脑子里转了好些念头:遗迹里现成的通道,总比自己瞎挖要方便。闷油瓶对这儿这么熟,还说当时他也在,说不定这通道里的泥,就是他清出来的。
这通道窄得只能过小孩,可单凭他一个人清理这么多泥,显然不现实。当年跟他一起清甬道的张家小孩,肯定不止一个。
可这在张家是犯忌讳的——让这么小的孩子下地,本身就不合族规。
刚才闷油瓶说“他的父亲是他们所谓的父亲”,那语气里半点儿感情都没有。这么说来,他说不定是家族里没人护着的孤儿?亲生父母死在斗里,就被人硬拉来当苦力,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干活。
倒斗这行当,再厉害的角色也有栽的时候,张家也不例外。这些死在斗里的人的孩子,日子过得跟他们这些人完全是两码事。
说起来,张海客还真没关心过这批孩子的死活。他们被圈在单独的院子里,有人看着,平时根本接触不到。张家每一代都有这么一批孩子,有些没子嗣的张家人,会从里头挑几个领养,认作亲生。
这么看,闷油瓶会不会就是被所谓的“父亲”领养的?被训练完了,就扔进古墓里,钻那些大人进不去的窄缝,摸冥器?
想想也是,八九岁的孩子,就得面对这种黑暗阴冷,难怪这小子性子会变成这样。】
张起灵望着屏幕,眉头微蹙,一些模糊的片段在脑子里闪了闪,像隔着层毛玻璃,抓不住具体的影。他没作声,只是继续盯着屏幕——那些被遗忘的过往,似乎正随着画面一点点松动。
旁边的吴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悄悄往这边靠了靠。他虽不知道张起灵想起了啥,但看他这神情,就知道屏幕里的事,多半戳中了什么。
霍秀秀凑到解雨臣耳边,小声道:“张家这么大的家族,里头弯弯绕绕还真不少。”解雨臣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没应声——大家族的规矩,看似严谨,实则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算计,他比谁都清楚。
黑瞎子突然嗤笑一声:“看来不光咱们,老张家也有不少烂账。”张日山瞥了他一眼,脸色沉沉的——这些陈年旧事被翻出来,总归不是什么体面事。
吴三省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屏幕里“孤儿”俩字上,又看了眼张起灵,眼神复杂。潘子在旁边叹了口气:“这么小的孩子就干这活,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观影厅里静了不少,连黎簇他们几个都没咋说话。苏万:“难怪小哥性子那么冷,换谁小时候遭这罪,估计都热络不起来。”杨好没接话,只是看着屏幕里那片黑暗,心里头有点堵——他想起自己小时候被欺负的日子,虽没这么惨,却也懂那种没人护着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