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的烛火被我(邢劫)踹门的劲风带得摇曳,商盟大当家的刀刚拔到一半,就被我的横刀死死按在脖颈上,冰凉的刀刃让他浑身僵住,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他身旁那锦袍男子——想必就是太子密使,倒还算镇定,后退两步抬手按在腰间令牌上,沉声道:“邢将军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北境商盟据点,还对朝廷钦命的商盟主事动手,是想谋反吗?”
“谋反?”我嗤笑一声,暴君气场骤然暴涨,金色威压如潮水般涌向那密使,逼得他踉跄着撞在案上,烛台摔落满地火星,“你一个太子府的狗腿子,也配提‘钦命’?带着商盟私通异族、觊觎古族遗迹,还敢栽赃嫁祸于我,这笔账,今日便一并算清!”
商盟大当家被气场压得满脸涨红,喉结滚动着想要求饶,我却没给他机会,手腕微微用力,刀刃便在他颈间划开一道血痕:“说!冰髓核心里们找到了吗?太子让你们来北境,除了夺宝,还有什么阴谋?”
“没找到!真的没找到!”大当家哭喊着,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淌,“冰髓核心在遗迹最深处,有古族符文守护,我们派了三批人进去,都没能活着出来!太子密使让我们拖住将军,他已派人回京城搬救兵,说要以‘拥兵自重’的罪名,调大军来剿你!”
“搬救兵?”我眼神一寒,转头看向那密使——他正悄悄摸向案下的信号箭,显然是想传讯求援。
“找死!”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到他面前,没等他拉开信号箭,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地上。玄甲的重量压得他肋骨咔咔作响,他惨叫着挣扎,却被我死死按住。
“太子派你来,就是让你送死的。”我俯视着他,声音冷得像冰原的寒风,“你以为凭商盟那点三脚猫功夫,能拖住我?还是觉得帝国大军一来,我邢劫就会束手就擒?”
密使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仍嘴硬:“邢劫!你敢杀我?太子殿下不会放过你的!帝国铁骑一到,黑石关必化为焦土!”
“帝国铁骑?”我冷笑一声,抬手抽出他腰间的令牌——那令牌上刻着太子的徽记,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就凭你们这些躲在背后搞阴谋的鼠辈,也配谈铁骑?”
话音未落,我已反手将令牌插进他的心口。密使瞳孔骤缩,嘴里涌出鲜血,一句话都没说完便气绝身亡。
商盟大当家看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得像筛糠:“将军饶命!我愿意归顺!我把商盟的所有产业都献给将军,只求留一条性命!”
“归顺?”我站起身,横刀上的血迹滴落在地,与地上的烛火火星交织,“你勾结太子、暗害我麾下弟兄时,怎么没想过归顺?”
我抬手示意亲兵:“把他绑起来,带回黑石关,我要让北境所有人都看看,背叛我的下场。”
亲兵上前押走大当家,议事厅内只剩下满地狼藉。我走到案前,翻看上面的密信——大多是商盟与太子府的通信,内容无非是催促寻找冰髓核心,以及如何设计陷害我,让我与异族、帝国两败俱伤。
“将军,据点内的三百守卫已被我们解决,搜出不少粮草和兵器,还有一批写给帝国将领的密信。”副将走进来禀报,将一叠密信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密信,粗略扫了一眼,眼神愈发冰冷——太子不仅想夺古族遗迹,还想借北境战事削弱其他皇子的势力,甚至暗中勾结异族,许诺战后割让冻土给雪狼族,简直丧心病狂。
“把所有密信收好,作为太子谋反的证据。”我将密信揣进怀里,转身看向密道入口的方向,“叶轻晚,出来吧。”
叶轻晚缓步走出密道,看着满地尸体和血迹,脸色依旧苍白,却还是走到我面前:“你杀了太子密使,帝国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我冷笑一声,抬手擦掉横刀上的血迹,“太子想置我于死地,我便先下手为强。这北境,我邢劫说了算,就算是帝国大军来了,我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说罢,我下令:“骑兵队整理物资,押着俘虏,即刻返回黑石关。叶轻晚,你若信我,便随我回关,古族遗迹的事,我们或许能想出两全之策。”
叶轻晚沉默片刻,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古族遗迹若被太子的人夺走,后果不堪设想,我愿与你联手,守住遗迹,也守住北境。”
我点点头,不再多言,率骑兵押着俘虏,朝着黑石关的方向疾驰而去。冰原的风依旧凛冽,但我的心中却燃起熊熊怒火——太子的算计,商盟的背叛,都让我明白,想要在这北境立足,光靠铁血还不够,必须主动出击,将所有威胁,都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