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明微微一笑，“系统，你也太好用了吧！”
【……黑线】
……
12月的江南市，寒风裹挟着冬雨，让人直打哆嗦。
但在机密实验室内，苏泽川和所有科研院士却干劲冲天！
望着那台平稳运行的dUV光刻机，每个人心里都暖烘烘的，浑身充满了力量！
“100%的良率……100%……”苏泽川拿着刚出炉的测试报告，双手依旧在颤抖。
这简直是工业奇迹！要知道，就算是丑国最先进的产线，在调试初期也绝不可能达到这个数字！
那位龙安的国字脸中年男子，此刻想的却更远。
他的表情比苏泽川还要激动。作为国家安全高层，他太清楚14nm这个节点，卡住了龙国多少“国之重器”！
“苏总，这台机器，从现在开始，列为国家最高战略物资！”他语气斩钉截铁，“立刻协调所有资源，24小时不停机运转，我们需要它立刻开始量产！”
“我明白！”苏泽川重重点头。
中年男子立刻转身，抓起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他没有再打给最高层，而是直接拨通了另一个深深刻在他心里的号码。
“给我接燕京，龙科院，信息技术研究所，李建城院士！”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燕京，龙科院。
一场气氛压抑到极点的技术研讨会正在进行。
李建城院士头发花白，面色凝重地听着下方的报告。
“……‘黎明’计划推进再度受阻，核心问题还是在芯片上。”
一名项目负责人满脸苦涩：“特别是‘北斗’（第31章坑）三期工程的星载核心处理器，我们设计的性能指标，必须基于14nm工艺。用18nm强行顶上，功耗和稳定性都无法达标，精度更是差了一个数量级！”
“丑国的封锁，就是打在了我们的七寸上啊……”
会议室里愁云惨淡，在场的都是龙国最顶尖的大脑，此刻却被一枚小小的芯片逼入了绝境。
就在这时，李建城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
他皱着眉接起：“我是李建城。”
“老李，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龙安负责人压抑着巨大兴奋的声音。
“什么事？长话短说，在开会。”李建城没什么精神。
“14nm。”
“什么14nm？我们正在讨论这个难……”李建城的话猛地顿住了。
“我们拿到了。”中年男子的声音清晰传来，“一台14nm dUV光刻机，江南龙芯，刚刚试运行结束。”
李建城握着电话的手，瞬间僵住，呼吸都停滞了！
“……良品率，”电话那头顿了一秒，一字一句地说道，“百分之百！”
轰！
李建城脑中一片空白，他脸上的疲惫和凝重瞬间被巨大的震惊所取代！
他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身后的椅子被带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会议室里所有人 startled (吓了一跳)，齐刷刷地看向他。
“你……你再说一遍？！！”李建城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充满了极致的不敢置信！
“我说，你们要的14nm芯片，有了！”中年男子大笑起来，“立刻派人带上你们的设计图来江南！最高优先级！‘北斗’和‘黎明’，不能再等了！”
电话挂断。
李建城院士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
他缓缓扫视一圈会议室里错愕的众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猛地爆发出骇人至极的精光！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砰！！”
“会议暂停！不！是全部推翻重来！！”
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
“同志们！！”
“卡了我们整整三年的瓶颈……破了！！”
“14nm芯片！我们有了！！”
“立刻通知‘北斗’项目组！通知‘黎明’计划所有分系统！把我们之前因为工艺不足而被迫砍掉的性能，全都给我加回来！”
“龙国的天……真的要亮了！”
整个龙科院，在这一刻彻底沸腾！
……
这么多天，陈启明久违的回到学校了。
高三（1）班，气氛一如既往的紧张。
刘利伟正抓着头发，对着一道物理竞赛题唉声叹气，旁边的顾知夏则秀眉微蹙，在一张草稿纸上飞快地演算着什么。
就在这时，教室后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书包，神态自若地走了进来，仿佛只是出门上了个厕所。
全班同学的动作，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那个消失了半个月的人。
“卧槽！”刘利伟第一个反应过来，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猛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
“陈启明！你这个狗儿子！还知道回来啊！”刘利伟的声音又惊又喜又气，“发个消息就人间蒸发，你是去拯救世界了吗？”
陈启明拍了拍他的手，一脸淡定：“差不多吧，世界暂时安全了。”
“滚蛋！”刘利伟笑骂一句，但眼中的担忧和想念却是实打实的。
顾知夏也走了过来，她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易察觉的关切：“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陈启明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熟练地从书包里拿出课本。
周围的同学这才反应过来，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是陈启明！他回来了！”
“我的天，失踪人口回归了！”
“听说魔都振旦大学的招生组为了他，都快把校长办公室的门槛踏破了！”
“何止啊，我还听说学校给他发了一大笔奖金，特等荣誉奖呢！”
议论声中，班主任许老师拿着教案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的陈启明。
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但很快又板起脸。
“陈启明！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
下课铃一响，陈启明就被“押”到了语文组办公室。
许老师给他倒了杯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关心：“你这孩子，到底去哪了？请了这么长的假，电话也打不通。你知不知道，学校都快急疯了。”
陈启明挠了挠头，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许老师，家里有点急事，去外地处理了一下，手机没电了。”
“你这借口……”许老师哭笑不得，但也没再深究。
她话锋一转，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振旦大学的齐文博教授，带着他们招生办主任亲自来学校找你？”
“齐文博教授？”陈启明故作惊讶。
“就是那位国学泰斗！”许老师的音量都高了些，“他们看了你那篇《遗憾》，惊为天人，当场就要特招你！本硕博连读！毕业留校当老师！这种条件，我们学校建校以来头一遭！”
“结果你倒好，玩失踪！人家在你家门口等了两天都没见着人！”
陈启明只能尴尬地笑笑：“这……我确实不知道。”
“行了，这事先放一边。”许老师摆摆手，“校长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一趟，他有话要亲自跟你说。”
……
校长办公室内。
赵恒校长一看到陈启明，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儿子，激动地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
“我的好同学！你可算回来了！”赵校长的脸上笑开了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咱们江南市教育界的风云人物！”
他拉着陈启明坐到沙发上，亲自给他泡了杯茶。
“振旦大学的事，许老师跟你说了吧？”赵校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这还不算完！你知道吗，就在昨天，peking大学的招生办也给我打了电话！”
“peking？”
“对！”赵校长一拍大腿，“他们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你的事，也想抢人！还说只要你愿意去，保研直博奖学金都有，还有带编教授返聘”
“peking、振旦……好家伙，咱们国家的顶尖学府，为了你都快打起来了！”赵校长说得眉飞色舞，与有荣焉。
陈启明听着，心里没什么波澜。
对他而言，上哪个大学已经不重要了。
赵校长见他反应平淡，以为他被吓到了，安慰道：“你别有压力。这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证明了你的才华得到了最高学府的认可！”
说着，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个红色的荣誉证书。
“这是学校给你那篇文章颁发的特等奖，奖金两万块，你收好。”
“至于去哪个大学，你自己好好考虑。我的建议是，无论选哪个，都是咱们学校的光荣！”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陈启明感觉自己像是刚参加完一场表彰大会。
他回到教室，刘利伟立刻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老赵找你说啥了？是不是振旦和peking大学的事？奖金多少？快给我看看！”
陈启明把信封抛给他：“自己看。”
刘利伟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卧槽！两万！狗大户啊你！”
他把钱塞回去，又一脸八卦地凑过来：“说真的，你到底去干嘛了？别跟我说家里有事，你家能有啥事需要你一个高中生消失半个月？”
陈启明神秘一笑，缓缓吐出四个字：“国家机密。”
“我信你个鬼！”
就在两人打闹时，顾知夏默默地推过来一本习题册，上面圈着几道极其复杂的奥赛题。
她清澈的眸子看着陈启明，言简意赅。
“欢迎回来。这几道题，讲讲思路。”
看着熟悉的同学，熟悉的教室，还有眼前这本在普通人看来如同天书的习题，陈启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真好。
为国铸剑之后，还能回到这里，享受片刻的安宁。
他拿起笔，目光落在题目上，嘴角微微上扬。
“这道题啊，可以用洛必达法则来解……”